向王府给燕北城留过一封信。
然而在京城内乱之时楚贺没能将这封信留存好,也没人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于是银巧自此和燕北城也再没了什么牵连,很多事情也就这样尘归尘土归于了。
这都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燕北城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总归是能下地走动。他知道银巧被放了出来,阴差阳错也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再想想如今他在这王府中也没什么牵挂,燕北城一早就说要走,可总是被各种缘由绊住,纠纠缠缠到了今日也到时候该离开了。
那日他从楚贺那里回来,没去别院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住下。
许临说没找到他的包袱应该是被人拿走了,燕北城在屋内转了一圈心说这个包袱到底也没给还回来。里面有他所有的银两,此去泉州路途遥远,若是没了银子总不能一路乞讨而去。可他又不想因为此事去找楚贺,他料想这个包袱没准就是楚贺为了搜解药派人拿走的,可他不想再见楚贺,心中颇有些为难。
想起楚贺,燕北城心情也是十分微妙,总之还是喜欢,可两人差得太多了,对许多事情想得不同,而且些差异都是不能用包容来弥补的。于是心中累极了,只觉得说不通干脆还是远远躲开。其实无关怨恨,只是不想再去勉强自己。
又过了些时日,他实在是扛不住便主动去见楚贺询问自己包袱的下落。
他猜的没错,包袱是楚贺让人拿走的。楚贺并非是为了什么解药,只是不想让他走而已。听得他出言挽留,燕北城笑笑。
“若是王爷不将包袱还给我,那我只能一路行讨而去了。”
“你的伤还没好不如再留些日子。”
“去泉州养伤也是一样的。”
“路途劳顿总归是不好,若是你不想待在王府之中,我替你在京城之中给你置一处宅子,你先住着,养好了伤再去泉州也不迟。”
燕北城叹了口气。
“王爷不要再劝了。”
楚贺听他这么说心中难过,燕北城这样对他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可总归还是不舍得的,不自觉想去讨好燕北城让他留下,但又不想失了身份,于是干脆避而不见。时间拖得越久事情就越难以解决,他也是明白的却不敢去面对,毕竟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燕北城想走才是常理。
两人一时之间有些沉默,燕北城抬起头细细打量着楚贺。
从两人见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对楚贺事事迁就,不是因为他多有心胸,只是因为喜欢所有才如此体恤。见楚贺微微皱眉,垂着眼睑,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燕北城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王爷可知那些下人都是如何看我的?他们只当我是恃宠而骄罢了。我虽不觉自己顶天立地,可把我当深闺女子一般看待我也是不情愿的。”
燕北城停顿了片刻,随后接着说道。
“在这王府之中,所有荣辱都要看着王爷的意思,同王爷这样说话旁人只道是你心中有愧所以准我放肆,我心中的怨气在他们眼中全是我在耍性子。他们定是这样想的,既然王爷愿意许我恩宠赏赐,我从了便是。”
“这些下人胡说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燕北城听完这话笑了笑。
“不要说他们,时日久了就连我自己都要这样想了。”
“你同他们自是不一样的。”
“王爷莫非忘了,我也不过就是一个任王爷责罚的下人罢了。”
楚贺以为燕北城还在生气不敢再多说。其实却不然,燕北城不过是要分辩这个道理而已。他是随性之人,受不得拘束,虽说平日里总是一副嬉笑的样子,可对随意自在一事却执拗极了。他怕自己总是对楚贺低眉顺耳,时日一长就真成了奴才。
燕北城是喜欢照顾别人,那是因为他懂得体谅尊重,不是因为什么权势地位。
楚贺总是不明白,他受惯了照料,竟已经分不清旁人对他如此是因为怕他还是因为爱他。他想好好弥补让燕北城消气,可却不知道燕北城根本就不是心中有气才要走,于是做什么都是错的,只会让燕北城越发觉得两人的情谊不可挽救而已。
“我后日来取包袱,若是王爷不愿还就算了。”
说完这话之后燕北城行礼离开,楚贺总算是有了急迫感。
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楚贺便去找他。燕北城心中觉得莫名其妙,从窗户那里看见楚贺杵在门口,脸上一副纠结的神色。他起身去给楚贺开门,楚贺突然见门开了吓了一跳,两人对视随后都将视线移开,心中算是各有心思,愣了片刻燕北城才反应过来请楚贺进屋。
两人进屋坐定,楚贺看着屋中的摆设心中有些难过。原先他们总不会如此拘谨,现在再进这个屋子到是物是人非了起来。
“王爷此来不知是有何事?”
“原先在王府外,听你提到过一位名叫青姑娘的女子。”
燕北城看了看楚贺,不知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她。
“王爷提青姑娘做什么?”
“上次你同我说要帮她凑出来赎身的银两,若是不够我可以帮你。”
“赎过身之后我便就娶她为妻、得偿所愿,如此这般王爷可还愿意?”
楚贺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燕北城却见他一副觉得此话好笑至极的样子。
“待我在京城之中置一处宅院,有儿有女,那时王爷又当如何?”
燕北城笑出了声,指了指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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