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刚又重回恋爱状态那二位大佬并没昭告天下,就是默默又都把戒指戴了回去。
阮争谈事情都是姜棋出面,不用见人,可罗聿是要出门的,无名指上一个环那么显眼,免不了被问。
别人他还能不说,但没过几天,他母亲余心心来平市见朋友,一眼就看到了罗聿的戒指。
罗聿和他父亲简单提过他和阮争的事儿,他父亲对罗聿一向来摆放任自流的态度,只要罗聿把生意打理好,以后再弄个小孩,别的他问都懒得问一句。
罗聿母亲盯着罗聿的手看了几秒,罗聿刚想开口解释,他母亲就问:“你和阮争真的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办事儿?”
“您连名字都知道了?”罗聿没想到他母亲消息这么灵通,他以为父亲不会说这么详细的,“婚礼就不办了,不合适。”
“不带给我见一见啊?”他母亲摘了墨镜,放进包里,矜贵地问。
罗聿的母亲余心心出身名门,是做学问的医学博士,不大有兴趣和罗聿交流私生活,不过儿子都戴上婚戒了,她总得见见那个另一半吧。
罗聿想了想,道:“我看这样,您也忙,我问问他中午什么安排吧。”
罗聿上车就给阮争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空来一起吃个饭,见见他妈。
阮争在那头沉默了两秒,说有空,让罗聿发地址给他。
阮争稍微迟到了一会儿,他提着一个购物袋走进来,穿得很乖。
余心心看他进来,真的没想到这是阮争,抢着开口说:“小朋友,是不是走错门了?”
罗聿硬着头皮介绍:“妈,这是阮争。”
阮争有事出去了几天,昨晚凌晨才到平市,刚躺上床又被罗聿折腾,小别胜新婚几乎没睡觉,人也不在状态,上来就跟着罗聿叫了一声妈。
他叫完自己也愣了愣,又改口:“阿姨。”
“叫妈也行。”余心心被阮争的迷糊劲儿逗笑了,招小狗似的叫他坐她身边去。
阮争坐了过去,又把手里的购物袋拿给余心心,说:“罗聿没说我也不知道您要来,刚才在楼下买了一点小礼物。”
余心心看了看,是个高定的钻石胸针,她问阮争:“平市这个随地能买呀?”
“有个客人正好去拿,我看着喜欢,他就让给我了。”阮争说话斯文秀气,很能讨长辈喜欢。
余心心没想很多,就说:“那他人可真不错。”
“多花钱了还是拿枪指人了?”罗聿没那么容易被他唬住,故意掉他面子。
阮争侧过头去微笑着看了罗聿一眼,罗聿就单方面宣战又休战了。
余心心看着有趣,她说:“罗聿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小阮手上有你艳照不成?”
罗聿在他妈面前不敢有脾气,摇了摇头举杯敬她:“您多吃菜。”
“小阮,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余心心突然说。
阮争愣了愣,回答:“是的。”
罗聿转头问他:“什么时候?”
“小的时候,”阮争说,“阿姨救过我一命。”
余心心听他一说,也想起来了,她对着阮争笑笑:“难为你还把我的钱包寄到学校。”
“应该的。”阮争也笑了笑。
罗聿听他们打哑谜似的,心里是想知道的不得了,不过表面还是“我根本不好奇”的样子,也没有加入他们话题。
余心心看阮争不想说,也换了个话题。
晚上阮争和姜棋又要走一趟在市南的仓库,罗聿趁阮争不在家,打电话给他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心心说:“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我们去边境旅游?”
罗聿想了想,才说:“有点印象。”
“你肯定不记得了,你和沈齐喑去一个猎场玩儿了几天,”余心心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就是那几天,有一个小男孩儿晕倒在我们的小木屋附近。”
事情过去很久了,余心心回忆起来也有些慢:“他身上有不少伤,我帮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带他吃了饭洗了澡,看他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又很可怜,还给了些让他回家的路费。他走之后,我发现我的钱包不见了,你不还说是那小男孩偷的吗。我们回家以后没过多久,有一个快递寄到我学校里来,就是我的钱包,里面夹了张纸,说是我不小心放错了。哦对了,钱包里有你那时候的照片,你十几岁可比现在帅多了,青春洋溢的。小阮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白白净净的,特别可爱。你说你……”
余心心说到最后,全是在嘲讽罗聿,罗聿不想再听下去,寻了个由头就挂电话了。
不多久,阮争回来了,他还穿着下午那套学生气的毛衣,看到罗聿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脑看资料,走过去吻了吻罗聿:“阿姨呢?”
“在酒店,”罗聿说,“你小时候差点死在我妈面前?”
阮争朝罗聿眨眨眼,把他电脑合上了,道:“罗先生套我话?”
“给套不给套?”罗聿搂着他的腰把他压到身上来。
阮争忍不住笑了,贴着罗聿的耳朵,说:“不给。”
罗聿见他真的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毕竟还有别的事情想做。
2.
余心心在到平市的第三天单独把阮争约出来了。
阮争又给余心心带了礼物,一套很难找的医学着作初版,放在罗聿给她配的车里,并带她去吃能看海景的下午茶。
余心心觉得小阮人很静,像个读书人,没人能不喜欢,如果让她挑个儿子,她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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