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们倒是好说,大不了一死。可陈记者一个女孩子,怎么办?这要是落在鬼子的手上”李昌讪讪地,还未说完,就听见蒋浩然一声暴喝:“你干什么?”人已经弹射出去,没影了。
只见蒋浩然一只大手,一把包住陈依涵的手,连同已经拔掉保险的手雷。好在蒋浩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日军的91式手榴弹,作为一个军史爱好者,他当然也了解当时年代的各式武器。91式手榴弹是两用的。一是当手榴弹用,二是当掷弹筒的炮弹用。所以,它是双保险的。拉掉环,只是第一道保险,第二道才是发火保险。如果扔到掷弹筒里,这道发火保险就随着掷弹筒的撞针撞击而解除。如果当手雷用,就必须找个硬物磕一下,模拟撞针撞击,解除第二道保险,手雷爆炸。
但就是这样,也把蒋浩然吓个半死,这要是一个没抓稳,掉在地上,还不直接引爆。不消说陈依涵完蛋,也会波及五米开外的他们。更糟的是,小鬼子本来就知dao
他们已经没有弹药,威胁不大,在进攻上肯定要松懈一些。这边炸弹一响,岂不给鬼子一个错误信息,全神戒备地冲上来,他们连个垫背的都捞不到了。
“刚才还牛逼哄哄、正义凛然的,整得我都以为你是个人物?一转身你就自杀,你就这样‘正义’的呀!我告su
你,中国军人,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蒋浩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捡过保险销往手雷上安。
随心、随性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上一秒他可能跟你嬉皮笑脸、打情骂俏。只要你犯了他的逆鳞,下一秒他就能骂得你狗血淋头。而且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他只管一通宣泄而后快。痛快完了,再给你陪笑脸都行。
陈依涵一个女孩子,那受得了这般委屈,不,甚至可以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死亡的威胁、腿上的伤都没有让她流眼泪。这一刻,却让她全身颤抖,眼泪喷薄而出。嘴上也没闲着:“就你是个人物!你是个人物你倒是带着大家冲出去呀?除了知dao
欺负女孩子,也就‘人物’一般的等死。如果我不是腿上有伤,如果不是我不想拖累你们呜呜我至于吗?呜呜我至于吗?呜呜呜”
这一哭,可让将浩然慌了手脚。眼睛就往陈依涵腿上扫去。可不是有伤嘛!左腿上鲜血都侵湿了半个裤腿,一块弹片还獠牙一样伸出裤子外,可恨自己只知dao
一味的促狭。心里一软,嘴上张口就来:“陈小姐、陈妹妹、陈姑奶奶,我有罪、我悔过。”一双手就往陈依涵腿上摸去。
“啊哟!”蒋浩然手刚碰到她的腿,陈依涵蜂蜇了一样,大叫起来。当然,一半是痛,一半是厌恶。“别碰我!你给我滚开!就是死,我也不要你管!”
蒋浩然一摸弹片,发x
弹片象长在腿上一样。就知dao
弹片是嵌在了骨头上了。不拔出来不但无法动弹,时间久了,腿都不保。
蒋浩然一边脱衣服,一边命令道:“李昌,去观察敌人,顺便找几把好刀。许彪,跟我抓住陈小姐”
“是。”
“是。”
两个人“是”了半天就是不动。两个人心里都在犯嘀咕:“连长这又是‘观察’又是‘抓住’又是脱衣的,这是要干嘛?该不会是”
蒋浩然也不做声,把最后一件棉内衣也脱下来,撕成一条条。李昌这才领会,连长这是要跟陈记者处理伤口。吓得一吐舌头,风一样的跑了。许彪也赶紧扶住陈依涵。
“你滚开!我不要你管!”陈依涵看到蒋浩然要给自己治伤,立马反抗起来。
蒋浩然一脸真诚,正色道:“陈小姐,刚才我没有了解情况,就骂你,的确是我不对,我郑重地向你道歉。”蒋浩然绝口不提“吃豆腐”的事情,合着那事情他没错一样,而且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把责任全推到陈依涵身上去了。
蒋浩然继xu
道:“但是你知dao
吗?一旦炸弹一响,不消说你如花似玉的陈依涵完蛋,也会波及五米开外的我们。更糟的是,小鬼子本来就知dao
我们已经没有弹药,威胁不大,在进攻上肯定要松懈一些。你这边炸弹一响,岂不给鬼子一个错误信息?全神戒备地冲上来,我们连个垫背的都捞不到了。还有更更糟的,明天的《朝日新闻》头版头条就会登出,《南山战役,中国士兵摄于皇军天威——集体自杀》。你听听,要真这样的话,我们连整个中国士兵的气节丢了。”蒋浩然这一通胡咧咧可把这罪名整大了,大到民族气节上了。
天可怜见。陈依涵是一个记者,她当然知dao
新闻对如战争的作用力,细细一想,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自己一糊涂,差点连民族气节都丢了,挨骂跟保全民族气节一比,那就不是个事。这样一想,陈依涵顿觉气消了一半。又自觉理亏,说话都底气不足道:“那现在手雷也没炸,你们走吧!我不要你们管!”
“我们走?那好!明天的《朝日新闻》改标题了,《南山战役:中国士兵摄于皇军天威——丢下老婆跑了》蒋浩然笑道。
合着那《朝日新闻》是他家开的。陈依涵一抿嘴,差点没笑出声来。明知dao
蒋浩然又在占她的便宜,既突然间不觉得那么气恼了。但也不可能让他白白地占了去,遂佯怒道:“谁谁谁是谁的老婆?”
“是呀!谁谁是谁的老婆呀?这个问题可关乎到我们家依涵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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