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堪堪照亮四周的轮廓,司徒翻身而起,靠在床头喝了一杯水。
昏暗的灯光打在司徒健美的身体上,带出一层细腻的美,白水没有问话,就这么默默的,错不开眼的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司徒放下水杯,没有看白水,眼睛不知道在看向房间的哪个方向,但显然他确实是在问白水。
白水刚刚脑子里想的也就是个念头而已,可是现在看着司徒,那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渐渐成熟,清晰,明了。什么事情一旦想通了也就简单很多,有时候我们会因为种种莫名的原因而焦躁不安,那都是源于想不开,放不下,舍不得。“你觉得我在想什么?”白水话语间透出点点俏皮和试探。
司徒一楞,“呵呵!”轻笑两声才又说话,这时床上的气氛才好转,好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大锤头重重一击打破了四周的浓雾一般,“是在想我么?”
“自恋!”白水索性也直接坐起来,和司徒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家里还好吗,不会已经变成猪窝了吧?”
“如果是猪窝的话,那你是什么,小猪?”
“这个结论也送给你,共勉。”说完,白水不自觉的哈哈大笑,一方面觉得两个大男人大半夜不睡觉,黑灯瞎火的讨论一个毫无营养的问题而好笑,另一方面又觉得果然是距离产生美,自己和司徒之间的感觉,好像俩人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谨慎的试探,小心的问话。
“哎,想我堂堂一重案组组长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一头小猪的老公,这让我英明的形象情何以堪呐。”双手一滩,司徒对着虚空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白水乐的一歪脑袋,稳稳的靠在司徒肩膀上,良久才说:“你回去后要好好的打扫打扫屋子,不然,你老婆可就住在外面不回去了啊。”
“………恩?什么意思?”司徒就算脑子再够使,也不能在这一时半会儿里明白过来。
白水屈指在司徒胸膛上一弹,轻声呵斥道:“笨,这都不明白么,还要我说多清楚啊。”
司徒脑子转了几十个可能=性=,然后瞬间醍醐灌顶,不敢相信的问:“你要回家了吗,是不是真的?”
白水挺享受这种被人特别关注的感觉,虽然还想再多欣赏一会儿司徒难得的失态,可是想想万一等下司徒反映过来,那自己岂不是错失了掌握全局的机会么?“是啊,我要回家了,难道你不欢迎?那算了。”
司徒一把紧紧搂住白水的肩膀,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不止是回家,而且我以后都不会再出来了。”白水还嫌不过瘾,继续加猛料。
“什么?”突然提高的声音,充分证明司徒又被准确无误的一击而中,整个人呈现出傻傻的呆楞。
白水心里偷偷的乐的不行,但还是继续保持平稳的声线,“我以后就是家里的闲人了,你愿意无条件的养我吗?”
司徒只是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而已,现在前后一想,立刻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轻皱起眉头问:“你的意思是说以后都不拍戏了吗?”
“啪!”白水赠送一个响亮的吻给司徒,“回答正确。”
一个吻而已,此时的司徒重掌雄风,问题一个一个的抛出来,直指事件核心所在。“你已经决定了吗?还是说只是随便说说?这件事情你和曲意商量过了吗?他同意吗?提前解约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考虑过后果吗?”
白水遥遥头,无奈的说:“拜托,你就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吗,这么多问题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司徒严肃的说:“从最重要的来。”
白水服气了,调整姿势,准备接受好长时间的拷问,“好!好,咱慢慢来,行了吧!首先,想退出的想法确实还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你很荣幸是第一个知道的人,高兴吧?”
“继续。”
白水丢给司徒一个不解风情的眼神,继续说:“你不用怀疑,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当然还没有跟曲意那个神经病说呢,我虽然很高兴你会担心和约的事儿,但是我可以在这里郑重的对我们以后的=性=福生活发誓,妥妥的,我想走就走,他不敢拦我的。”
“为什么?”
白水本来还想稍稍得瑟一下的心情被这么果断的问话打断,激情什么的瞬间跌落谷底,“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一点问话的技巧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些犯人怎么办。”
“只要能让他们说实话,这就是最高明的技巧,这点你无须质疑。”
好吧,白水已经不指望什么了,自己调节一下心情和讲话的感觉,“因为严格说来,我并不是他的员工,我们当初只是签订了一个意向书而已,并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所以说在一年内,只要有合理的理由,我随时可以退出。”
“那经济呢?也没有问题吗?”
“当然,我怎么会漏掉这么重要的细节呢?我们约定,公司对我的任何费用都必须要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只要这一年里,我给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和费用相接近,我就可以选择离开。”
“那这么说来你是做到了?”
“呵呵,难道你忘记华睿了吗,他那是什么规模的公司啊,大概我签一年的广告和约就已经低过曲意花掉的五倍,所以啊,你就稳稳的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吧,我不是傻瓜,当然曲意就更加不是个笨蛋了,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同意一个没有先例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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