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想皇伯伯是不会介意的。”后面一句显然是对皇帝说的。
端坐在正位上的中年男子一身明黄色锦袍,自有一股威严霸气。只见他将视线放到似乎永远一身清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男子身上,锐利的眸子幽深,“自然,无忧宫宫主既然愿意前来,朕自当欢迎。”
就这么简单?虽然不知道男主的意图,但这并不影响没能显示自己壕的傅君表示失望,不过看看时辰,嗯,差不多该退场了。
站起身,轻轻甩了下袖子,傅君微微颔首,端着一份属于无忧宫宫主的高傲,第一次使用了曾让他吐槽了好久的自称,“本宫自然会来。”无忧宫和皇室从来不是上下从属的关系,无忧宫只是无忧宫。
话说本宫本宫,我还臣妾嘞。
吐槽完毕,傅君再一颔首就准备带着青石撤退,结果被一个女声叫住。傅君默默停下,没动。
慕容婉儿莲步轻移,缓缓走至傅君身前,微微欠身。一举一动都体现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优雅美丽,独有一份洒脱,再加上那一张绝世容颜,说不让人惊艳都是骗人的。
一双美目不似一般女子娇羞,慕容婉儿直视傅君的眼睛,不卑不亢,嗓音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出尘公子,我是慕容将军府的慕容婉儿,前些日子在酒楼有劳公子相助,婉儿感激不尽。若以后有需要婉儿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婉儿定倾尽全力。”没想到那日会突然旧疾发作,这具身体果然还是太差。
倾城佳人、翩翩公子,这素来都是话本里最写不厌的故事。
梨园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女子抬首相望,男子眼眸微凝,一阵清风拂过,粉色花瓣纷纷扬扬,白色翩飞,青丝飘逸。即使很多女子不想承认,但有那么一瞬,那个女人和出尘公子竟显得那么相配,是她们远不可及的。
而早已打算好不和女主有过多接触的傅君对此只说了两个字,“无妨。”随后直接从女主身边走过,潇洒决绝,徒留一地女子暗自伤神。
慕容婉儿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身为男主的御及,扫了眼女主,暗忖:果然对这个女人不一般。
若是傅君知道,怕是又要暴躁了。摔!劳资和她讲话都没超过两个字哪里不一般了?!
五日后,皇家围场。鲜衣怒马,侧帽fēng_liú。
傅君骑在一匹雪白的马儿上,依旧白衣华服,和身骑棕红色宝马的御及并列而行。傅君认出这是陪着炎王南征北战的战马,墨云,不过他的也不差,无忧宫宫主的马,名踏雪。
这个时候,御及一拉缰绳,侧头对傅君道:“出尘公子,可敢和本王一比?”
“有何不敢。”傅君睨了他一眼。
“好。”御及大喝一声,“我们就比一个时辰内谁的猎物多,既然是比试也该有彩头,若是本王输了任凭出尘公子处置,若是出尘公子输了,只需告诉本王你的名字便可。”世人都道无忧宫宫主乃出尘公子,却无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傅君拉紧缰绳,白皙的耳尖动了动。最近男主越来越奇怪了,竟然会下这样的赌注……不过算了,与他无关。
“好。”淡淡应了一声,傅君两腿一夹马肚子,“驾”,率先冲出,御及也不甘示弱,挥鞭赶上。白与红两道身影疾驰而去,衣袍鼓动,傅君看了眼御及,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信心十足。
若只是他傅君,骑马溜两圈还可以,骑射就是渣了,但他还是出尘公子,说起来,这样的剧本里,出彩的男主男配都似乎有点无所不能。
一手拉着缰绳,一手高高举起,啪一鞭子,“驾,”马儿跑得更快,哒哒的马蹄溅起尘土飞扬,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冲进密林,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唰”,箭矢破空而去,正中猎物。每一箭都干净利落,准头精准,羽筒里的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相对的,马匹上已经挂了不少猎物。兔子、獐子、狐狸、狍子、鹿甚至还有一头狼。将猎物交给青石先带回去,傅君换了羽筒继续向密林深入。
树林里不少上了年纪的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参天,遮住大片阳光,只留下些许斑驳从树缝里洒落,带来几丝暖意。
越往里走越是安静,一开始还偶有小鸟叫声叽叽喳喳,但越到后面越是安静,树林里只剩下踏雪不时的嘶鸣和脚步声,寂静得让人怀疑这世界是否只有他,连空气都有股不寻常的味道。
忽然,踏雪停下,喷着鼻息,蹄子不断在地上刨土,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傅君安抚性的摸摸踏雪的鬃毛,皱起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傅君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味道更重。隐隐感到了不对劲,傅君心里慎重起来,就算是猎到不少猎物血腥味也不会这么浓。想到这里是皇家猎场,除了他就是御及,傅君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男主出事了?
“驾。”立即骑着马向那个方向而去。
空气里的味道已经浓重得要令人作呕。渐渐的,大片红色映入眼帘,一地狼藉,傅君瞳孔猛地收缩,拉住缰绳。
竟然是,狼群。
作者有话要说:
☆、剧本一(五)
深褐的土地几乎要被血色染红。树干上、枝叶上、那人的红色衣袍上,到处沾染着猩红,而比它更红的,是那人的双眸,宛如战场上肆虐的杀伐之气,令人战栗。
这个时候,傅君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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