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声音,是姐夫。「咦?大概一点半吧,多坐一下。」姊姊挽着姐夫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似是撒娇,「好。」姊夫点点头,然后把视线投到于暮身上,「……是『新季』的?」突然的问句让我有些错愕,不过于暮好像没多大的讶异,「嗯,你是?」
姊夫朝于暮递出一张名片,于暮接过来看,点了点头就把名片收了起来,而我什么都没看见。「阿擎?」姊姊对他们的话感到疑惑,换了一声姊夫的名字,「没,他是『新季』的老板,应酬见过,不确定,问问。」姊夫的话语十分简略,简略到我都快听不懂了。
不过不愧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姊姊马上就听懂了。
而我却还是什么都不懂,但这也很正常啊,因为我对于暮,本来就不了解。
和母亲与姐姐说说聊聊,很快的就到了一点半,在聊天的过程里姊夫一个字都没有讲,仅仅只是盯着于暮看,但于暮好像没怎么感觉,无异常的在跟我们聊天。
送走了姐姐和姊夫以后,回到客厅看见了母亲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疲惫的神情,「妈,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母亲的疲惫是不经意流露的,她听到我如此询问连忙说不用,但我却还是坚持他去休息一下。
因为再也舍不得她这么辛苦了。
不论是我不在的这几年,还是他为了给我上好的学校而努力工作的那几年,都一样。我心疼,也不舍,但我却还是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母亲躺在床上睡去后,退出房间回到大厅,疲惫的摊在沙发上。
明明不是多久的时间,却觉得无比的疲惫……「呜啊,好累。」于暮从厨房走了出来,还端了两杯茶水,「辛苦了。」他笑吟吟的对我说,并把一杯茶水递给我,但说真的,辛苦的明明就不是我,而是他。「别说了,辛苦的明明就是你啊--对了,你刚刚和姊夫在说什么呢?」虽然有抓到几个重要的词,但还是有一点点的迷惑。
「咦?没有啦,他好像是在某个酒会看过我吧,问我是不是『新季』这家公司的人。」他搔搔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唔,所以你是新季的老板?」明明答案已经肯定了,却还是要他人确实的讲出才相信,这是我的坏习惯。
也许是被骗到怕了吧。
「嗯。」他点点头,在我身旁坐下,新季这家公司我有点印象,似乎涉及了许多东西,还和很多家大公司合作……黑枭、采逸好像都是,原来是因为老板们互相认识嘛!
这个人是怎样啊……就算离开了名门世家也还是能闯出如此大的一片天,也难怪他是住这种高级小区了!
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趁我妈睡着了,我们来互相了解一下彼此吧?不然到之后说错了什么马上就被戳破了。」我端着茶杯盯着他,很严肃的说着。不过他看见我如此的神情,却笑了,「噗……对、对不起……哈哈,太、你太可爱了。」搞不清楚他的笑点在哪,有点无奈的看着他,「那我们进房间吧,不然等等伯母突然出来就好玩了。」他努力端起严肃的表情,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却还是出卖了他。
有些无力的推着他进房间,他轻轻的带上门,确定关紧后就走到床边坐下,他抬眼望了望还站着的我,拍拍身旁的床铺,「不坐吗?」
看着他的双眸还是不免有许多疑问,「啊、嗯。」为什么要帮第一次见面的我做到这种地步呢?果然还是无法明白的呢。坐在他身旁低着头看纯白的地板,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在想什么吗?我先介绍我自己吧?」他每次都很礼貌性的试探着别人的情绪,如果是很熟的人应该就不是这样的吧?
他太温柔了。
我点点头让他继续,「于暮,六月十六号生,今年二十九岁……目前是新季的老板,嗯,其实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说耶?怎么办。」他眨眨眼望着我,我揉揉额角,在脑中组织好言语后流畅的说了出来,「花月卿,四月六号生,今年二十八岁,家里有母亲和姊姊,对于父亲没有任何的印象,大概是在六年多前和家里断了音讯。在利卡出版社工作。」顿了一下,不等于暮说什么继续接了下去。
「和你在七年前交往至今,中途虽有吵架导致分手但后来又复合,一直不肯回家深怕母亲与姊姊更加难过,在你的温和劝说了许久后才肯在你的陪同下回家。」盯着他微讶的双眸挑了挑眉,「这样可以吧?简单明了又好记,反正也只有一个月。」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嗯,就这样吧。反正也只有……一个月啊。」他朝着我勾起一抹微笑,但不知怎么的,好像在他的笑容中看见了几分失望。
「虽说是了解,不过也只有简单几句话呢。」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快两点而已。「我去买一些需要的食材,晚点回来煲汤给你当做谢礼,虽然有点微不足道就是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他,见他点头后便拿着钱包走出房门,在玄关穿好鞋子准备走出家门时,于暮突然喊了我一声,「花儿、等等!」他匆匆得走向我,拿出一小串钥匙,「这是家里的钥匙,原本是……小止拿的,既然现在暂时住在一起了,你就先拿着吧。」
接过钥匙朝他挥了挥手走出家门,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未来一个月这就是我的家。』暗暗在心里想了以后,朝着出口笔直的走,没有再回头。
买了各式各样的食材回到家已经四点半了,母亲也起来和于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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