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靖真此刻已经不在指挥部里坐着了,拦坝镇的水库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要泄洪,此次泄洪,关乎全军安危,虽说田副司令在前线坐镇,但曹靖真终究是此次抗洪的总指挥,而且如果堤坝守不住,他也得难逃一劫。自己要是临阵逃脱,至前线将士的生命于不顾,那肯定是要上军事法庭的,结局恐怕比死在这里都惨。
所以曹靖真在指挥部里也坐不住,干脆出来给前线将士鼓劲。他是政委,这里官最大的,他亲临前线指挥,肯定会给士兵更多的勇气和斗志。
该说不说,曹靖真还真有着一股子军人的气概,他一身戎装,什么雨衣和伞,统统不用。前线的官兵就穿着军装在坝上坚守,所以他也不用这些玩应。要不说么,曹阔一生曹靖真这个儿子,算得上龙生龙了,而曹靖真的儿子,就有点不争气了,典型的虎父犬子。
曹靖真这头正督战呢,他的心跳也在加速,手心捏着冷汗。这功夫,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是冒着雨接听,电话是李三江打过来的,通知曹靖真,弃守下游堤坝,一半士兵到上游助阵,一半士兵到各个乡镇去抢险、救人。不过时间紧张,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上游水库就会放水了。留给曹靖真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听到这个消息,曹靖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援兵来不了的消息,曹靖真已然得到通知,比高珏知道的都早。可在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可以说都晚了。因为拦坝镇再有几分钟就泄洪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官兵撤退,弃守阵地,只怕不等下面的人都上车,水就来了。所以,他只能坚守。
现在高珏给了他五十分钟撤退的时间,曹靖真虽然说不上感激,但也对高珏有了一两分的佩服。起码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说假公济私,全都是一个目标在努力。
当下,曹靖真喊来田副司令,就在大雨之中,商讨撤离的对策。刚刚在准备对抗上游开闸泄洪的时候,田副司令已经做了一定的准备,让官兵将许多石头运上堤坝,将沙包压住。
在田副司令看来,用石头压着沙包,想要当初等会开闸攻过来的大水。只怕没那么容易。但是,想要挡住现在的水势。应该勉强够来,最不济,也能支撑几十分钟,足够他们撤离的了。
部队在这边抗洪,除了汽车之外,还有不少重型装备。比如说吊车、铲车什么的。现在来看,想要把这些重型车辆都给开走,实在不太可能。
这些装备和生命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了。二人很快做出决定,把重型车辆全都留在这里,运兵车立刻到堤坝下面将士兵接走。先前因为调走了一半运兵车,现在士兵们只能挤一挤。
反正军车的质量相当过关,绝不会出现超重跑不起来的现象。士兵们分头上车,曹靖真和田副司令也分别上了他们的吉普车。曹靖真不想和高珏见面,所以他提出,由他带人,分兵几路,去各个乡镇增援,而田副司令则是带上一个团的兵力去上游堤坝助阵。
二人的分工十分明确,更重要的是,谁也没有提前先跑,都是在这里等待自己的部队全部上车,然后一起出发。
不说曹靖真,单说田副司令,率领一个团的兵力赶往通江市区。来到市区之后,就直奔上游的堤坝,待他赶到的时候,已经用了两个多少时,拦坝镇的水库都已经开闸泄洪了。
如果是平时,从下游营地赶过来,也用不着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雨势太大,地面太过泥泞,车开不起来,才会这么晚赶到。
好在上游这边,现在还没有遇到什么风险,田副司令的这一个团兵力一到,在坝上的那些士兵,是气势高涨。
新赶来的这个团兵力,也是疲惫之师,先前镇守下游,跟着又在车上颠簸。高珏没有马上让他们上阵,而是让他们先到营地休息,吃点热乎的饭菜,喝点热水。
田副司令其实也挺累的,不过他没有去休息,而是上了高珏他们的吊车。在田副司令看来,高珏一个地方的党委书记都能亲临前线,在雨中指挥,给士兵打气。自己怎么说也是这里军方的最高长官,怎么能够被高珏给比下去。
现在雨势虽大,坝上倒是可以撑得住。不过,谁都知道,真正的考验是在后面,水电站那边还要泄洪,洪峰一到,是生是死,那是没有准的。
为了能够挡住这一击,坝上、坝下的官兵,已经开始积极备战。将沙包和石块运到坝上,筑起坚固的堡垒。士兵们咬紧牙关,都在忙碌,而这功夫,田副司令的手机突然响了。
“铃铃铃”
田副司令将电话放在耳边接听,淡定地说了声,“喂。”
“喂,是田副司令么,我是j卫连的肖鹏。”电话里响起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
肖鹏是谁,田副司令当然知道,是曹靖真j卫连的连长。亮子也是j卫连的,但级别不高,只是属于曹靖真的贴身j卫员,可因为是曹政委的心腹,所以在j卫连的地位很高,甚至比连长说话都好使。听出肖鹏的声音急切,田副司令问道:“小肖,出什么事了吗?”。
“我已经奉命将大坝后方的百姓转移到城区,刚刚给政委打电话,想要向他汇报,可是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我又是给亮子打电话,仍然打不通。于是我又给吴参谋打电话,电话倒是打通了,吴参谋说,已经和政委分兵,政委前往稻香镇抢险,随政委一起过去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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