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送回家天天白天困觉晚上开车去公司,章母差点以为自己养了个码农。
“起床——”
被子被强行拽开,章铭伸腿把被子勾住就床打个滚把自己包成蚕宝宝闷在被子里装死。
章母把窗帘拉开叉腰站在床边,她要有眼电波分分钟把二十八年前拉下的一坨肉给虐一遍。
“你起不起?”
“妈我都多大了您还叫我起床,我很累您让我睡会。”一大早送妹妹去体检刚回家想补个觉都不行。
“不行,妈今天约了朋友的儿子,你跟我去见一面。”
“不见,谁约的谁见。”
“嗨!”章母脾气上头徒手把被子扒开,胳膊一抻把人掀翻在地。
章铭趴在床边,皱着眉搓搓直竖冲天的头发,万分无奈的道:“您是我亲妈吗?”
“我倒希望不是,我儿子失个恋竟然要死要活的,怎么着优秀的年轻人有的是你还非要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章铭头枕在床上身体呈大字斜靠在床边,他不是按时吃饭工作也完成了吗,怎么每个人都盯着他分手这件事,分个手而已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妈,我不想去,您让我自己待两天。”
“你在房间里待几天了?你给妈个准确时间我还要听你晚上开车出去听多久?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章铭翻身上床拎起被子往脸上一蒙继续装死,章母冷哼拍拍手把门外俩人叫进来,“把他拖出去。”
“好来阿姨!”
刘陆阳和许省得令摩拳擦掌抬手抬脚把人往浴室里抬,章铭瞪大眼挣扎着跳下地,“你们有病吧,都给我松开。”
“我们在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
“滚开!”
刘陆阳从小跟章铭厮混到大,还是头回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是……铭子我第一次见你那男朋友的时候就发现他跟徐哥有事,我没敢告诉你,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该重新开始谈个对你好的。”
章铭把人推开压了压火,“行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都出去吧。”
“不行,我已经约了震霆了,你必须见。”
章铭憋了一口气差点自爆升天,他妈硬要给他相亲俩发小也裹挟他,他能怎么办?!
“相亲是不可能相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相亲的,你们死心吧。”
刘陆阳跟许省强行拖章铭就范结果一脚一个被惨烈的踹出房门,“妈也出去,我保证以后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睡觉,您就继续chā_chā花闲着跟我爸出去看看风景啊。”
正在跟母亲僵持不下的时候手机接进一个陌生来电,章铭借机十分公式化的接了,“喂您好我是章铭……”然后章铭维持表情严肃把母亲推出门。
门口的三人面面相觑,刘陆阳气成河豚对着门比了个手刀。
“阿姨,其实说实话我也对相亲挺排斥的,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您干脆让铭子自己冷静冷静,他愿意接纳别人自然能脱单,他要不愿意了我们把他架去相亲也没用。”
“你以为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愿意掺和你们的事啊,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随随便便说分手,谈个恋爱都不真诚。”
躺枪的俩人边听边点头,他们这代人本来就跳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桎梏,“我爱你”三个字能对甲乙丙丁挨个说一遍,既不神圣也不庄重,但不能否认的是,无论是哪种爱情观的人都在尝试着遇见爱情。
“喂您好?”迟迟等不到那端的回应,章铭看了眼手机不确定的问,“是打错了吗?”
“不是……”
这俩字周青是哑着声说的,听见章铭的声音他特想哭,去他的什么铁骨铮铮他就是疼的想掉眼泪。
腿疼胃疼腰疼手指疼,哪哪都疼,疼的他想要个拥抱躲一会。
真以为他斗战胜佛转世啊,挂在崖边的时候他也怕的要死。
谁知道死后有没有灵魂,万一没有呢。
“是落了什么东西在我这吗?我看徐世显收的挺认真的,连你用的牙刷都带走了,我都不知道他这么穷。”
他发现自己不能好好说话,总想暗搓搓挤兑人家,他根本就没法大方的祝周荡幸福,没提刀砍了徐世显已经很好了。
“不是,我听说你现在跟他杠上抢他项目,是真的吗?”
“对,所以你打电话让我识相?让我认清自己位置别再跟你男朋友对着干?”
“不是,”周青眼泪啪嗒掉下来砸在手背上,怕章铭听出来竭力收着鼻音,“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别影响你们两家的关系。”
“周荡,我是真看不懂你,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他,算了我也不想懂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以后一定解释给你听。”
章铭沉默,周青那颗怀揣着妄想的心直挺挺悬在半空中。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你一天不来我等一天一年不来我等一年一辈子不来我等一辈子,人可以蠢很多次但不能两次蠢在同一个人身上。”
心啪叽摔地上稀巴烂。
电话已经挂断了,周青举着手机没舍得放下。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分手的时候他没哭,差点被人打死的时候他没哭,掉下山崖的时候他没哭,今天忍耐到头控制不住了,花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画面,他性格向来要强的兄弟攥着被子哭的满脸都是眼泪。
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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