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积在心中的委屈被压抑太久以至于反弹的更为猛烈,他哭的浑身几乎痉挛,蜷成一团才能让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不那么疼痛。
魏家承心疼的搂着他,为他拍背顺气。“哥,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何沁远哽咽道:“我……配不上你……”
魏家承将他汗湿的头发捋在耳后,轻吻他的额头,鼻尖。
“配不配的上由不得你说,我说相配便相配,我就这驴脾气,认定了就不会放过你,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追求你,直到你同意。”
他说着,轻轻碰了碰何沁远的嘴唇,感觉那人瑟缩了一下,明显害怕接吻的动作。他覆在那人耳旁,低沉着声音蛊惑道:“你可以害怕所有人,但是不能害怕我,你不要畏惧,不要闭眼,就让我亲亲你吧。”
他说着,吻住了那人嘴唇,那人微微颤抖,随着他的舌轻轻的抚慰,那人渐渐平静下来,颤巍巍的抬起左手抚上了魏家承的脸。
☆、32
最近齐爱民就跟吃了炸药一样,大家都藏着躲着,生怕引燃炸弹。
钟小磊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擦汗,心想:魏三少再这么消极怠工,不来上班,齐总怕是要吃人了。
齐爱民暴走的源头是,魏家承那小子一个电话就说了几句:“三叔,我哥最近病得厉害,我要请几天假。”说完,也不等他答应,直接挂了电话。
不就几天假吗?齐爱民忍了。结果一等就是一个月,等到过年魏家团聚,也见不到魏家承的影子。王家明里暗里旁敲侧击问过好几次,明显能感觉到王雨对魏家承比魏家杰更有意思。
魏家极力撮合魏家杰和王雨两人,魏家承这一消失,简直是旁魏家杰坐享渔翁之利。
何沁远这一病就是半个来月,在心理医生的疏导下情绪好了很多,但是人变得异常敏感。
最开始是惊厥。他对外人肢体的接触控制不住的恐慌,就连何思源帮他穿衣服时身体的摩擦,都会让他精神不受控制的紧张。
他也在内心疏导自己,不过是一个噩梦,整整十年了,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可是他本身就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越是自我安慰越是无法自拔,根本无法让自己真正放松下来。他控制不住的紧张,一紧张就会痉挛,一痉挛就会shī_jìn,一shī_jìn他就更加紧张……如此反复……简直是恶性循环。
医生用了一些安眠成分的药物,换衣、擦洗,排尿包括灌肠都只能在何沁远神智模糊的时候进行。人倒是安静不少,不会再为肢体的接触紧张、烦躁,但是药物的副作用引发了呼吸道的旧症,让何沁远胸闷气短,平躺着就觉得喘不上气。
医生给魏家承提了一个治疗方案,让他带病人去温暖的地方散心度假,即有利于心情的疏导,又有利于呼吸道的康复。
于是魏家承一个电话,管他齐爱民愿不愿意,带着何沁远去海南的别墅,度假去了。
一月底正是海南的旅游旺季,海滩边的游客非常多。
“我不想出去。”何沁远抓着被子小声的抗议。
他们前天到的三亚,何沁远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昨天下午在魏家承和淑雅软磨硬泡下,才硬着头皮去海边晒了一会太阳。
气温很高,出门时魏家承帮他选了一套清爽的蓝色短袖,一条黑色运动裤。海风很大,空荡荡的裤腿飞舞着,回头率特别高。
何沁远刚到了沙滩便坐不住,他低垂目光几乎不敢抬头,偷偷的将空荡荡的裤腿提起来,塞在身侧。
他听见有人小声说:“你看那人,少了一条腿,多可怜。”
他看着孤零零踏在踏板上的左腿,只觉得右踏板非常刺眼。最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躲回了家里。
所以魏家承又提出去海边,何沁远是一万个不愿意。
“家承,别为难我,我一点也不想出去。”
魏家承简单粗暴将他抱了起来,走到落地窗,看着院子里的景色。
绿树红花,阳光从树叶间落下,满地的斑驳。陈妈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看着淑雅蹲在地上拿着小铲子挖沙。
淑雅玩的无聊,就去扯一旁趴着晒太阳的大黄的耳朵。大黄闭着眼,下巴放在前爪上,动也不动一下。
魏家承道:“外面多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何沁远左手搭在魏家承肩膀上,把身体往上提了提,靠在他的肩头,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愿出去和天气无关,你明知道,又何苦为难我呢?”
“我不是为难你。”魏家承道:“我是想让你敞开心扉,至少对我,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你的心里想些什么?”他顿了顿道:“我知道你心里烦,一是不愿意让外人看见你的残疾,二是你心里一直担心大黄,我猜对了吗?”
何沁远望向他,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就觉得你很聪明,你那时双目失明,却像有一双天眼,把身边的人和事看的很透。是的,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受不了别人看我,我只想呆在家里,和大黄在一起。可是,现在大黄老了,病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我让医生来看过了,它老了,生死是自然规律,总是要面对的。”魏家承道。
“我知道。”何沁远心里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
“大黄这一辈子挺享福的,有你这样的主人,它十七岁了,换成人类真的是高龄,一只土狗在生命的最后坐着飞机来到这花海阳光中,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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