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渔猫:大部分是□□聊天记录,但是时间好像是能篡改的?如果不行这里还有个网页记录,是有一次他把存稿给我,我刚好要出门,就保存在博客里加了秘。博客发表时间比在《远路》帖子里早三天,应该没问题。我现在把权限公开,你把链接放出去吧。对了,要不用我的微博号?
流光:我用未明的微博。
网络对面的人去给未明收拾烂摊子去了,渔猫却端坐在电脑前,思索着尚清城的话。
“重锤”,未明为什么需要一把重锤?来敲醒他,他有什么地方可敲醒的?——
渔猫猛然想起一件事。
大学同学聚会,她喝得醉醺醺地,被尚清城扶着往回走。尚清城忽然就谈起未明的事。她问他觉得未明的新文怎么样。也许是受了酒精的影响,他情绪少有的激动,说了一大通话。
当日的所谈所想,早就随着酒意消散在睡梦中,只留下半点浅白的影子,难以追溯。而现在,那些言语仿佛从冻土下发出绿芽,一个个流畅地回响在耳边。
“我不喜欢他成名后的文章,一个也不喜欢。他的心不在文里,他失去伟大的灵通宝玉,他为名利所误!从一个海洋萎缩为一天小溪流,他泥溷在不情愿的艺术创作中,像晚上喝了浓茶清醒于混沌中……”*1
尚清城这是改了黄永玉批评曹禺的那段话。未明与曹禺自然不一样,曹禺是陷于艺术创作的孤独与苦闷,在时代与白发中挣扎。未明……未明是陷于自小而有的阴霾。
她记得自己很不理解,问为什么,尚清城却问她:“你也写了小说。如果你写了百万字发表出来,却从来不看读者的评论,你为什么这样做?”
她沉思了一会,回答她:“因为我屌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哈了半天,意识一片混乱,又含糊不清地说:“因为我不是写给他们看的,当然不在意他们的评价啦。”
她又“哈哈哈”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又说:“那也可能因为……我写的根本不是我想写的……我想写的都埋在心里呢呀拉嗦……多可怜啊,多可悲啊!”
渔猫在电脑前蓦然抬起头。
尚清城毫不拖泥带水地把证据列了出去,末了学着未明的语气加了一句:“江之那个马甲的帐号给忘了。之前有点事没能及时回应,不好意思啊大家。”
他用未明的微博号发了微博,捏着手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幅幅挂起来的画,平静地对搬画的人说,“我先回四川,你们把画整理好运过来,联系那边的人布置好。尽快布置好,之后通知我一声。”
一个青年对他打趣,“尚哥不亲自监督,忍不住回去看老婆啦?”
尚清城没什么表情地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网上对这条姗姗来迟的微博的回应,千姿百态。
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欢呼雀跃,有人脸啪啪啪被打的生痛,有人讥笑嘲讽,有人阴谋论扯了一大堆。
“妈哟吓我一跳,明哥么么么么哒,果然我就说我家男神才不会抄袭了呢嘿嘿嘿嘿。”
“卧槽,年度奇幻大片啊!”
“……贵圈真屌。”
“我真傻。我最开始以为捧的是江之,没想到捧的居然是未明。这种不留情的自黑求关注,也真是大大们才能做的出来。”
“卧槽江之居然是未明!!!明哥写了耽美!!!!!”
“这次马甲隐藏的好深啊……”
“耽美就是俩男的搞基?好恶心,明哥为什么会写这东西。”
之前没表态的作者,像罗无、白衣、昭然向亡他们也终于浮出水面,“哈哈”了几声,表示对未明基佬的慰问。
罗无v:明哥又去泡妹子了?哈哈哈欢迎回来,等你新文!
白衣v:我看见了波涛汹涌的过去,我看见了寒潭凄切的未来。明哥,你果然是个真基佬,来吧,搞基吧,为了爱与梦想!
还有一个人,一切开始的源头,引发爆炸的那一点火星——
束河是我儿子v:跟进了我男神(现在也是我女神)的事件,我感觉新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不行,我心中翻滚的草泥马之浪不能平息,静静在哪儿?静静在哪儿?!我去写一篇《邪魅狂霸黑道教父的被囚替身小娇妻》找静静去了!*2
月关才是真想哭。虽然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未明没有抄袭。但他被这个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剧情弄得要灰飞烟灭,再度想冲进未明家揪着他打一顿,以血心头不爽。劈劈文学站的高层们也纷纷表示,这位小同志真是坑人啊。
于是公告发出,专栏解锁,被删的文章——
“我说,这就是相当于把那篇《远路》扩写一遍吧,没必要恢复了吧?”一管理员表示。
月关虚弱地挥挥手,表示那么大的风浪他都挺过来了,不在意这一点。他还是准备让未明来解决自己搞出来的破事,登上□□刚刚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对方的头像依然灰蒙蒙。
月关磨了磨牙,缓慢狰狞地露出迷之微笑。
月关:装啥隐身呢,快出来受死!你说你早几天讲清楚多好啊。
月关:还不出来啊?扣全勤奖了?哦对,反正你也得不到。
月关:……真装死?
不论他怎么呼唤,未明就是不出来。月关郁闷了一下,跑去找渔猫。结果渔猫开着离开模式也不理他,每发一条信息,“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赶稿中,或者前往赶稿的途中,请稍候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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