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编织袋。
方河心下一紧,果然晏哥将目光移向了齐沿。
“这是什么?”晏哥竟然皱着眉打量了一遍齐沿,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哦,是你小子啊,一块被弄来的?”
“大哥,他是我们在停车场撞见的,怕节外生枝就……”
“干得不错。”晏哥拍拍手掌,站起身来,在方河周围绕了两圈,“方家二公子,我们干这行的,命最不值钱,不像你们精贵,所以我想啊,赌一把,就算我也搭进去了,也算是我跟我妹妹两条命,换你一个。你觉得公平吗?”
方河抬眼看他,没说话,似乎是在琢磨面前的人到底有几分决心。
晏哥被那眼神看得怒从心起,一脚就踹在了方河肚子上,齐沿在旁边看得心惊,也个挺身坐了起来。
方河额头上立刻泌出汗珠,青筋也凸出来,疼得厉害,弓着腰喘息。
“你觉得公平,我他妈还觉得不公平呢!”晏哥吼着,又要伸脚踹,齐沿这时候被触动了开关一样,拼命往方河那边挪,竟然堪堪用肩膀撞下了晏哥的脚。
火药味立时浓重了,方河急忙拦在齐沿面前,“那你要什么?怎样算公平?”
晏哥看看方河又看看齐沿。
“我要方渭给晏晏偿命。”他面无表情地说,眼睛却有些通红。
方河仰头看着他,“你也知道,连我们都找不到他。”
“那总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晏哥低着眼,突然笑了一下。
“方家二少,今天把你请到这,并不是我做的主,有人付钱,要让你吐出点东西来,嘱咐我千万不能让你少胳膊断腿,这个要求对我来说还真有些为难,我也不能真为了动你把自己搭进去吧?”
“你们这些人,真是虎落平阳了都不一定会被犬欺,这是要我眼睁睁放弃报复方家的机会。”
“我可不干啊。”他说着,慢慢地,看向了齐沿。
“这小子,听说也算半个方家人了,啧啧。”他悠然地晃着脑袋:“上次给方渭挡刀,倒是情深义重,这次二少爷要仰仗这位了。”
他低下头,冲着齐沿啐了一口:“走后门的,还要我脏手。”
齐沿往旁边让了让,那口痰没落到他身上,他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方河却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以为齐沿也是你动的了的?不管我们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你要面对的都是方齐两个最大家族的围攻,你想清楚。”
“你要么就弄死我,只要我有口气,你就别想多活一天。”
方河的声音非常清晰,音量大得像是能凿到人身上,没人会怀疑他这番话的决心,但是晏哥静默了一会儿,只说了一个字:“打。”
旁边摆设一样站了许久的几个小弟立刻得令,蜂拥而上。
方河在晏哥进来的之前已经找到了一块看起来脆得很的铁片,一看就是连拾荒者都不屑要的垃圾,方河趁晏哥废话的时候一直在割绳子,铁片没多久就碎成了渣,他手腕都被勒出血来,才堪堪将绳索扯断。
但是脚上的绳子绑得死紧,他只来得及抱住齐沿,将对方压到自己身下。
齐沿的嘴还被封着,这时候他终于有了表情,瞪大眼睛,拼命摇头,想顶开方河,喉咙里哽咽着发出嗡嗡声。
方河的手掌抱住他的头,将他死死按在自己怀里,一言不发,身体不停震颤,那些拳脚全都实实在在落到了他身上,他对这样无力还击的现状羞愤到了极致,只能更紧地抱住了齐沿。
如果他连齐沿都保护不了,如果他还要让齐沿再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的话,他真的,真的不配再爱这个人了。
不知道是谁蹬中了他的后颈,方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晏哥在旁边看着,怕伤太重,立马叫了停。
齐沿双眼通红,从方河的肩膀上看过去,给了晏哥一个让人浑身发麻的眼神。
晏哥一时有些怔愣,回过神来的时候齐沿已经闭上了眼睛,眼角湿润,他立刻觉得这两个男人抱在一块恶心透了,让手下看了看方河的伤势,就走出了仓库,哗啦啦拉上了铁门。
齐沿动了动,怕二次伤害方河,只好僵硬地躺着。方河压在他身上,轻弱的呼吸把他的头发吹得微微颤动。
他只恨此时不能伸出手来抱住对方。
[27]
方河之后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慢慢抬起手把齐沿嘴上的胶布撕了,也给他解开了绳子,然后就趴在旁边的水泥地上休息,伤都在背上,他只有趴着才舒服些。
屋里守着的几个人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牌的打牌,也不管他们,两人静心听,这仓库外头似乎只有无尽的风声,来来回回,想来是片荒无人烟的空地,他们就算喊叫,也不会有回应。
方河趴着,鼻息有些沉重,他看向齐沿,对方也望着他。
两人并不交谈,就这么默默对视了一阵,方河先闭上了眼睛。
齐沿挪过去用额头碰了碰青年满是灰尘的汗湿的额头,很热,他轻声说:“好像发烧了。”
方河点点头,又睁开眼睛来看看他。
那眼神竟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齐沿想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啊,这家伙竟然还有这心思。
他回头对那几个地痞喊:“你们过来看下,他发烧了。”
喊了几次,才有个人站起身走过来看,十分不耐烦地伸手探了探方河的额头。
“又不会烧死,别嚷了啊。”说罢甩甩手上的扑克,就要折头。
“这位大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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