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薛倾启程。临别前,白旻之撑着病体,第一次与他细密缠绵,仿佛当真是难分难舍的恋人。
桃花簪尖锐的簪头,刺破苍白手腕。
持簪人非但不退缩,反而将发簪按得更深。
鲜血,染红琉璃。
白旻之冷笑,笑薛倾以为他要杀他。
他是要杀自己。
让薛倾品味拥有他的美好,让薛倾展露迷恋得不可自拔的丑态,然后,残忍自杀,毁灭薛倾的挚爱,远比杀了薛倾再自杀爽快。
他就是要薛倾好好活着,要薛倾用余生背负痛苦。
用这种方式报复,他简直是疯了。
血肉撕裂的声音清晰响起,簪头破进血管,猩红血液喷薄而出,锥心疼痛,白旻之面无表情地承受。
没错,他就是疯了,经历了如此多,他为什么不能疯?
从对薛倾浅笑的清晨开始,他就彻底疯了。
大概薛倾也疯了,明知是痴人说梦,还陪他把梦演绎下去,最后竟……想与他归隐。
许是太疼,泪水迷蒙了白旻之的视线。
国之坚壁,请辞哪有如此容易,他想告诫薛倾,但,但他已决意自杀……不,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答应,薛倾是毁了南朝的刽子手,他怎愿与薛倾归隐……
可,他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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