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可没觉着自己过份,就算过份也是你肖桂堂过份在先,你居然敢抢我的政绩,胆子真是大啊!肖金山没有得罪自己,当儿子的但凡有点血性,也不能看到老子受辱坐视不理,张扬也明白肖金山带人来招商办的目的是为了找章睿融算账,而不是冲击政府机关,更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可谁让你是肖桂堂的儿子,整你也不为别的,都是你爹惹得祸。
肖桂堂脸色铁青道:“张主任,你是不给我面子了?”他气急败坏之下率先撕破了脸皮。
张扬笑眯眯道:“脸是自己给自己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肖桂堂霍然站起,他恨恨点了点头道:“算你狠!”
张扬已经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饮了起来,对于肖桂堂这种级数的对手,他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对方根本没有资格跟自己对阵。
肖桂堂又去了市政府,这次不仅仅是他,连其他几位副主任都跟了过去,他知道严新建拿张扬没辙,这次找得是市长左援朝,这帮老同志一起过来向左市长反映,招商办干不下去了,这位小张主任根本没有容人之量。
肖桂堂充满悲愤道:“左市长,现在不是文革吧?怎么还有这种人存在,他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在工作中处处刁难我们这帮老同志,还鼓动其他人对付我们,章睿融打我就是受了他的指使。”
左援朝也听说了发生在招商办的事情,心说这张扬可真不省心,回到工作岗位没几天,屁股还没擦干净又开始生事儿,左援朝知道肖桂堂这帮老人和张扬的矛盾由来已久,不过这次矛盾突然激化,搞得整个江城体制内人尽皆知,一个招聘的普通科员把肖桂堂给打了,肖桂堂的儿子带领一帮人去给老爹出气,结果气没出成,自己又让派出所给扣了。
左援朝道:“老肖啊,这件事是严市长负责吧!”到这种时候,左援朝还想推出去。
肖桂堂道:“左市长,我知道您忙,可严市长那边我找过了,他张扬是什么人?您应该清楚,整个江城他还把谁放在眼里?严市长说的话他根本不听,我也是没法子了,我肖桂堂是个老党员,从二十岁参加革命工作,我一直兢兢业业,我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我的为人对得起天地良心,我知道现在提倡干部队伍年轻化,年轻人有他们的长处,从他张扬来到招商办,我就真心配合他工作,可他干了什么?他向社会招聘一帮闲杂人员,为的就是排挤我们这些老同志,那个章睿融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他竟然可以带着她出国,还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他病假期间,我们这几个老同志好不容易把招商办的工作理顺,没想到这也得罪了他,章睿融当众殴打我就是受了他的蛊惑。”人一旦识破了脸皮就什么也不顾忌了。
左援朝皱了皱眉头,他听出肖桂堂的话中有夸张的成分在内,不过有些事肯定还是靠谱的,在左援朝看来,这件事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干部内部矛盾还是内部解决,闹得整个江城体制内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就没有什么必要了,他先把肖桂堂一帮老干部安抚了一下,让他们先回去。
左援朝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找张扬,他给副市长严新建打了个电话,让严新建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招商办既然已经交给了严新建分管,出了任何事当然要找他,左援朝作为江城市市长没有这么多精力管这些小事。
严新建听说这件事闹到了左援朝那里,的确有些头疼了,他明明给张扬打过招呼了,可这小子根本不吃自己那套,严新建心里不免有些不爽,给张扬再打电话的时候,自然流露出埋怨之意:“小张啊,差不多就行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现在老肖那帮人已经告到了左市长那里,如果这件事得不到解决,他们肯定会继续上告。”
张扬明白肯定是左援朝给严新建施压了,他笑道:“严市长,其实我要求并不过分啊,让肖桂堂在招商办全体工作人员面前表个态,他儿子带人打到招商办门上来了,现在江城体制内谁不在看我们的笑话?”
严新建心说现在被看笑话的是人家肖桂堂父子,老子白白挨了顿揍,儿子又被你给弄派出所里呆着了,现在你还得理不饶人,严新建道:“张扬,我看算了,老肖年纪这么大了,抹不开这张面子,你就看在我的情面上,这件事到此为止。”
严新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扬也只能点头,不过张扬也有个条件,你肖桂堂不公开道歉也可以,老老实实在家里歇几天病假吧。
肖桂堂把儿子从派出所领出来,他已经接到了严新建的电话,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肖桂堂明白上头的意思,领导们在搞平衡,他更清楚张扬的意思,张扬是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从招商办踢出去,张扬病假的这段日子,他肖桂堂很风光,抢了不少的政绩,现在是吃了多少让他吐出来多少。肖桂堂很郁闷,他并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可这件事败得实在窝囊,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打了不算,连儿子也被弄进了派出所,差点被扣上反党反社会主义,冲击政府机关的帽子。
张大官人召开了他重新走上工作岗位的第一次会议,几位副主任都不说话了,前一阵子,张扬病假的时候,他们着实风光了两天,可那种好光景没持续多久,又让人家一杆子给打回了原形。肖桂堂的下场每个人都看得清楚,感叹之余,不得不重新估量张扬的实力,眼前的招商办、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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