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心说你装啥?你也是安家人,安家的那点事你不清楚啊?可转念一想,李信义从小就和安志远失散,和安家人也没有什么联系,安家的那些事他自然不会知道,张扬于是将安家女性往往活不到二十的事情说了。
李信义听得眉头紧锁,他对安语晨这个孙女儿感觉也是很不错的,虽然他是个出家人,可亲情毕竟没有放下,想想安语晨这么年轻就要面临死亡,心中也不好受。
陈崇山做了个笋烧肉,菜端上来的时候,那位姓乔的中年人也和老婆一起来到了峰顶,站在不远处向这边张望着,张扬看到他,笑着挥手道:“老乔,过来啊!”
老乔带着妻子一起溜达了过来,他对陈崇山的石屋很感兴趣,想在这儿拍几张照片。
张扬拉着他坐下来,给他倒了杯酒:“既然来了就喝两杯!”
老乔倒也爽快,点了点头道:“那就喝两杯!”他妻子提醒道:“老乔,你有糖尿病,医生都不让你喝酒!”
老乔笑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我连这么点爱好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糖尿病不能喝啤酒,谁说不能喝白酒啊?”
他妻子叹了口气:“你啊!”
李信义道:“这位施主说话很有道理,我看你有些道缘!”
老乔笑道:“能跟道长遇到就是有缘!”他拿起个窝头咬了一口:“真香!老婆,你尝尝!”他递了个窝头给妻子。
陈崇山道:“喜欢吃就多吃点,回头我再贴一锅!”
老乔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喜欢吃,可惜也不敢多吃,这糖尿病除不了根,离不开药,我这饭量本来就大,每天都处于饥饿状态中。”
常海龙笑道:“我看过一篇国外的报道,饥饿状态才是人生存的最佳状态。”
老乔道:“我宁愿撑着不愿饿着!”他端起酒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咱们干上一杯!”
虽然说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老乔还是很注意的,喝了二两酒就适可而止,糖尿病主要是饮食控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他围着石屋拍了几张照片,听说陈崇山写得一手好字,欣赏了陈崇山的几幅墨宝,很喜欢,不过他和陈崇山只是萍水相逢,自然不好意思找人家讨要。
老乔的目光望着墙角旮旯处的那堆废纸,那都是陈崇山丢弃的墨迹,他走过去,捡起了一张:“这幅字写的不错,陈先生也不要了?”
陈崇山焉能看不出他的意图,哈哈笑道:“你喜欢啊?”
老乔点点头,上面是一行字——只缘身在此山中。笔力苍劲,力透纸背,他非常喜欢,纸张都烂了,上面沾了不少的污渍,老乔心中暗自惋惜,这么好的字居然被扔在垃圾堆里。
陈崇山道:“你喜欢,我就给你写一幅!”
老乔以为自己听错了:“真的?”
陈崇山笑道:“你是张扬的朋友嘛,我送你幅字又有什么?”他当即取出笔墨纸砚,现场挥毫给老乔写了幅只缘身在此山中。
老乔得了这幅字,如获至宝,左看右看,欣喜非常。
张扬一旁道:“老乔,看来你也懂得书法,要不露两手给我们看看!”
老乔实话实说道:“我从小练过字,可惜始终都写不好,为了这件事,我老爷子没少揍我!可能我没那种天份,挨了这么多顿打,到现在字写得还是丑的很,没办法见人!”
他妻子笑道:“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老乔将字收好,向陈崇山他们告辞,陈崇山送了他一些晒干的冬菇,说是对糖尿病有好处,老乔连声道谢,他找出一个打火机送给陈崇山,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崇山也只能收了。
因为常海龙要留在山上拍日落的景色,张扬他们只能在山上多留一会儿,等常海龙拍完,夜幕已经降临,陈崇山担心他们摸黑下山会遇到危险,建议他们当晚就在山上留宿,他的石屋当然住不下这么多人,不过李信义的紫霞观房间多得很。
李信义把偏殿打开,几个人一起动手打扫,足足弄了近两个小时,这间屋子方才干净,床铺就是门板。
常家三兄妹吃过晚饭就撑不住了,毕竟他们的体力无法和张扬相比,他们先回去休息。
李信义和张扬、陈崇山一起在院子里饮茶赏月,在青云峰之上,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混淆古今的感觉。李信义道:“上次那些拍电影的掏钱帮我修了一部分,可紫霞观的多数建筑都没有修缮,再不维护,我看大殿都要塌了。”
陈崇山道:“县里不出钱,咱们自己弄吧,修修补补应该还能撑些日子。”
张扬道:“你们别发愁,这件事我来解决,如果县里不愿意拨款,我让市财政拨款!”
李信义知道他有的是办法,笑道:“其实我就是说给你听的!”
张扬道:“你用不着说给我听,只要把这件事跟安家说一声,准保他们掏钱帮你把道观翻修一遍。”
李信义瞪了张扬一眼,他可不想向安家的那些晚辈开口。
陈崇山道:“其实紫霞观有不少的古迹,建筑、木雕、石雕、还有藏经洞中的壁画!”
李信义叹了口气道:“藏经洞中的壁画损毁的相当严重,现在连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这句话刚好被起来去厕所的常海龙听到,他学艺术出身,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凑了过来道:“李道长,你这紫霞观里还有壁画?”
李信义道:“后院藏经洞里,想看,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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