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使得王家三姐妹难得地获得了一些自由,她们第二天就被允许造访西厢,使得西厢有满室生香的感觉。
原来只有王沁琴偷偷溜来西厢,带有地下性质,但这一日王家三姐妹趁着王家小哥过西厢来上课,联袂来到了西厢。
文元一早就随着张海三出外了,茅庚便在堂屋跟王家小哥讲课,三女则帮着整理茅庚和文元的房间,一时间西厢满眼穿花拂柳,满耳莺声燕语,端的增了几分动人处。
王家突然对男女大防解禁,实在是因为有了危机感之故,按照王家的心气,决没有将女儿下嫁蛮夷的道理,但很显然自家的女儿偏偏被蛮夷盯上了,而且还决不只一家两家,真可谓群狼环侍。王老先生和王二先生一想到千娇百媚的女儿被一帮蛮夷盯着,心中就颇不自在,便猜想以前主动离去的两位先生或许也是遇到了同样情况——谁都伤不起啊!所以离去了。
而对于王家来说,离开此地却没有其他去处,再说为了王家小哥,也决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情势如此,王老王二先生便格外忧心起来——万一要是被情势所迫被逼与蛮夷结亲,那又如何是好!一想到此节,就有些不寒而栗。
所谓有比较才会有鉴别,王老王二先生这才觉得茅庚和文元的好来,王老先生的眼中,文元也不显得那么惫赖了,王二先生的眼中,茅庚越发如意了。而且现在茅庚和文元在白溪镇居然成了炙手可热的热门女婿人选,一大帮蛮女盯着,说不定茅家小子和文家小子一个把持不住,哪一天稀里糊涂的就做了蛮女的郎君,一旦如此,后果便是白溪这里恐怕再也找不到与王家三姐妹结亲的候选人了。而且,王家二位长辈更加担心的是,一旦汉蛮结亲开了头,只怕三位女儿面临蛮人的压力更大,那时孤立无援,守不守得住底线还真就难说得紧。
所以,虽然王老先生迄今为止决没有许配沁琴给文元的意思,王二先生也暂时没有定下茅庚作为女婿,但是白溪官学这个归正人堡垒不能被蛮人攻破。一番利弊权衡之后,王家的男女大防不得不稍作调整,王家终于有限地开放禁令,对茅庚文元打出了疑似亲情牌,这对茅庚来说当然是乐见其成。
茅庚这一课讲得差不多,就给王家小哥出了个题目,然后心思落到了沁吟身上,不由得想起《西厢记》,便有点心猿意马,《西厢记》里那一首暧昧的诗随即浮现脑中: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再一看沁吟,还是一青涩少女,人家还是小女生呢,便不禁为自己的联想汗颜。
这个时候,贺先生来到了西厢,后边跟着一个汉子,提着一个竹编的箩筐。
贺先生进来就对茅庚说:
“茅先生在教小哥儿么,苏员外让在下送来十斤石膏,那个刷黑漆的黑板打了底子刷了底漆,要等干了之后再刷一次漆,只怕还得两三日。”
茅庚连忙作谢:
“多谢贺先生,那个---黑板不碍事的,晚几天---那个无妨。”
看着石膏从箩筐中倒出,王沁琴很有些奇怪,对着茅庚说道:
“这石膏不是做豆腐的么?难道是要自己磨豆腐不成!”
茅庚心说你这个既刁又萌的妹子就会多事,我想吃豆腐也不会吃你的,口中却也只能含糊道:
“在下自有用处。”
王沁琴闻言有些负气,脸色不豫,像要发飙的样子,沁言连忙拉了拉沁琴,道:
“妹妹,茅先生这里有事,我们回去吧。”
贺先生也知王老先生这个女儿与她两个姐姐大为不同,目睹这小儿女态,只觉得有趣,这王家小女跟蛮家的女子倒也有几分相似处。
一会儿连贺先生也走了,西厢复又安静了下来。
茅庚有些等不及,决定启动粉笔试制程序。
第一步便是破碎石膏并磨粉。生石膏的硬度不高,强度也不高,倒是很容易破碎,选出一块石膏,先敲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石膏,然后放到锅里炒一炒,这是完成生石膏脱水的过程,炒成熟石膏后,茅庚再用借来的擂钵进行磨粉。前面倒还顺利,不过用陶制的擂钵和木擂槌擂粉实在有些艰难,擂槌和擂钵本来是用来做豆腐配备的标准工具,磨小剂量的石膏还好,多了就磨不动。茅庚费了半天劲,才将大约一斤熟石膏擂成细粉,心道要是有一个球磨机那就好了,哪怕是一个手摇式的微型球磨机也好啊。
磨出熟石膏粉之后,茅庚开始试着倒模制作粉笔。茅庚所谓的粉笔模具,不过是用了一节小竹管破开成两半,再打磨光亮半圆形内壁,做成的一个半圆形粉笔浇铸模具,做成这样的半圆形模具,无他,仅仅是便于脱模罢了。圆柱形稍带点锥形的粉笔当然手感最好,不过现在不能要求那么高,半圆形的粉笔也能写字,手感差就差一点,那是小事。
在半圆形竹管中倒上水和熟石膏粉,熟石膏遇水发热凝结,不久就结成一块。等到快干之时,再小心倒出来,就是一支半圆形粉笔了。就这样,茅庚一口气将磨出的熟石膏粉全部浇铸成了粉笔,然后等粉笔自然晾干。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茅庚便顺手操起刻刀在一支粉笔的平面那一面上刻画起来,还没有干透的石膏极易雕刻,茅庚先是画了一个圆,然后忽然有一种胸怀大宋的豪情,豪情既起,便想要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继而由朗朗乾坤想到青天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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