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道林道:你除了车子外,还有沙州教授楼和新月楼,这封信上没有完全反映出来,你很富裕嘛。
侯卫东不慌不忙地道:这件事情已经査过了,我的财产都是母亲赠送,她退休以后开有石场和一个煤矿,有营业执照以及纳税记录。如今煤矿改制成了股份制公司,这些都是有案可査。
济道林静静地看着侯卫东,等他说完,道:再说一遍,我不是来调査你,而是受朱书记委托跟你进行谈话,今天谈话的内容要保密。
“省委主要领导调整到位以后,省政府将进行相应人事调整,等到年底就是市政府进行的换届选举,市委向省委推荐了你,这是很郑重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分量。
济道林指了指这封信,道,不管这封信是否属实,如果此信在沙州传播,对你很不利,如果届时选举出了问题,对你和对市委都不是好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我会对组织负责。
济道林道:此时压力最大的不是你。
两人谈了半个小时,等到侯卫东离开,济道林将其送到门口时,道:作为校友及兄长,我希望你能走得远一些,有一句俗话,以前读书时,你以沙州学院为骄傲,等过些年,沙州学院要因为你而骄傲。quot;济院长,您这么说让我很汗颜。
济道林依然平和地道:有得必有失,为人,要懂得舍弃。
侯卫东听懂了济道林所说的话,他走出了市委大楼,心道:石场和煤矿都是血汗成果,而且都是能下金蛋的鸡,如果将官职与财富比作熊掌和鱼翅,我将如何选择?他本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确实让他难以下定决心。
回到办公室,侯卫东意外地接到了杨大金的电话:侯局长,我跟你求援。
侯卫东客气地道:杨县长,有什么事情?请您吩咐。杨大金当过计委主任,又当过县委办主任,如今是益杨常务副县长,他在班子里年龄偏大,估计这一届副县长任满,就会到人大或者政协去任职,侯卫东对其甚是客气。
“侯局在上青林德高望重,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出马。
“益杨是我的第二故乡,有什么事情杨县长就吩咐。
“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庆达集团的铁肩山水泥厂近期与几个石场发生矛盾,几个石场不愿意供货给水泥厂,铁肩山水泥厂是县里重点企业,这就找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想法是侯局长在上青林一言九鼎,你出面应该能解决问题。杨大金是益杨老油子,知道青林镇石场的来龙去脉,他并不愿意得罪侯卫东,想来想去,就将这个皮球踢到了侯卫东身上。
侯卫东身为石场老板,但是他久不问此事,全交给母亲亲自打理,他委婉地道:我以前在上青林工作过,几个老朋友还给面子,不过,毕竟离开这么久了,我先试着打电话,看他们能不能与水泥厂和解。
“侯局长能出马,太好了。
“别客气,益杨是我的第二故乡,能为家乡做点事,应该的。放下电话,侯卫东马上给母函刘光芬打电话,道:听说石场在跟水泥厂起纠纷,你怎么没有给我说?
刘光芬故意开玩笑道:我是石场老板,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事情?况且水泥厂的价钱太低,石场根本不能赚钱,我为什么非要卖给水泥厂?我是商人嘛,就要以市场为导向。
“益杨县杨县长给我打电话,请我来协调此事。
“这个杨县长,凭什么让你来协调此事,完全不着调。你也傻,真的答应了他?
“我还真得答应他,如果此事闹大,影响更不好。刘光芬最怕儿子在仕途上受到影响,因此她和侯永贵这才伸手接过了实际经营权,尽量不去打扰侯卫东。她道:此事是秦勇挑起的,我也觉得有理。这样吧,从明天起,让水泥厂的车进来拉货。我是真不想卖给水泥厂,价钱这么低,利润太薄。
选举就在当前,侯卫东最怕此时出什么幺蛾子,道:妈,你别管了,我要去一趟,把事情解决了。
了解具体情况,他随即致电庆达集团副总黄亦舒,道:黄总,好久没有见面,最近一向可好?
黄亦舒还是浓浓的美式普通话,开口就是抱怨,道:你们招商都是打扑克,先出j,把投资商勾过来,然后出q,把投资商框住,最后就是k,使劲地宰。
侯卫东笑道:可喜可贺,黄总已经完全本土化,这个0民理论很精彩。又道,我跟几个石场老板有渊源,愿意充当和事老,你有时间没有?
黄亦舒道:我在沙州,下午两点钟到水泥厂。quot;好,我们-两点钟在水泥厂见面。
侯卫东在中午一点到了芬刚石场,杨柄刚正背着手在场部抽烟,他有些意外地见到久未露面的侯卫东,连忙跑过来招呼,道:疯子,你怎么来了?
侯卫东这个疯子的绰号,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听到杨柄刚下意识的称呼,觉得亲热无比,道:你小子肚子怎么长出来了,我记得你挺瘦?
杨柄刚在管理芬刚石场之前是独石村民兵连长,现在仍然是村里的民兵连长兼治保主任,他心情挺激动,握手以后,胞到石场办公室去拿了包红塔山,递烟、点火,然后又去泡茶。
侯卫东道:别忙了,我先去给秦大江上炷香,然后到场镇去看老乡长。
杨柄刚跟着侯卫东上了车,这时他才想起已经到了午饭时间,道:疯子,吃午饭没有?我们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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