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捏住他的鼻头:“知道我为何能打得如此顺利吗?”
云倚风想了想:“因为你战无不胜,就是这么威风。”
“错。”季燕然道,“因为云儿行李收拾得好,吃穿用度一概不缺,枕头里还塞着一万两银票,我一见这天降横财,自然喜不自胜,j-i,ng力百倍。”
云倚风恍然:“原来上回清月给我之后,被我顺手塞进了枕头里,就说怎么死活找不到了。”
季燕然亲了他一口,忍笑:“就这稀里糊涂的小模样,将来还想替我萧王府管账?”
“糊涂自有糊涂的好处,”云倚风举例,“比如说你若想藏私房钱,就很方便,反正我也发现不了。”
季燕然道:“有道理。”
云倚风态度良好地询问:“那王爷想藏吗?”
萧王殿下不假思索,我不想。
云倚风满意拍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去看看芙儿。”
梅竹松已经替她诊过脉象,说是因为被雷三灌了药物,又被黄庆抱着撞了一下头,还受惊过度,所以才会一直昏昏沉沉,估摸得养上好一阵子了。
离开卧房后,云倚风叹了口气:“对她母女二人来说,遇到我与王爷,可真算得上是无妄之灾了。幸好这回顺利救下了她,否则将来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婶婶。”又问,“雷三呢?”
“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说,满嘴污言秽语。”季燕然道,“只嚷嚷着要替卢将军报仇。”
云倚风摇头:“若说是鹧鸪与谢含烟要报仇,姑且还能信一信,雷三算什么,他连卢将军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就如此忠心耿耿了。而且我听说此人在攻占滇花城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摆酒宴,强掳妇女封为‘妃嫔’,十足一个利欲熏心的乡野恶贼,也凭说‘报仇’二字。”
只是可怜卢将军,好端端一个忠勇刚烈的虎将,身亡后却要被这种龌龊小人拉来充大旗,白白污了名声。
季燕然问:“腊木林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军都在雷三手里,他们自然不敢冒头。不过从宁州调拨的火药已经快要运到了,若地蜈蚣推算出的阵门无误,随时都能炸开入口。”云倚风道,“江大哥应当已经被他们软禁,才会这么多天都没冒过头。”
“攻打地宫一事,越快越好。”季燕然放下茶杯,“再拖下去,我真怕凌飞会出事。”
虽说陪在他身边的,是所谓“娘亲”,但……可当真是半分安心都没有。
云倚风点头:“明白。”
在军中忙碌一天,回房又已近深夜。行军作战都是睡硬木板,云倚风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握成拳头,帮忙放松紧绷的肌r_ou_。季燕然趴在柔软喷香的被褥中,闭着眼睛舒坦道:“手法这么熟练,跟谁学的?”
“找了本针灸按摩的书,自学成才。”云倚风俯身压住他肩膀,“省得我拿别人练手,王爷又吃醋。”
几缕发丝垂落下来,搔得萧王殿下心里一痒,扯住他的手腕轻松一拽,将人推在枕被间。
云倚风笑着问他:“连日征战赶路,这才刚回来,不累吗?”
季燕然咬住他的唇瓣:“想你。”
云倚风单手拽落床帐鸳鸯搭扣,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胳膊,轻松让两人换了上下位置。
“先让我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再添新伤。”
季燕然相当配合。
衣衫纷落在地,露出结实j-i,ng壮的身体,莫说是新伤了,蚊子包都没一个。
季燕然问:“有奖励吗?”
云倚风单手倚在他肩头,轻佻一挑眉:“其实除了那本针灸按摩的破书,我还找到了另一本古书,王爷要不要试试?”
萧王殿下欣然答应。
须臾之后,从床帐内飞出一枚暗器,将灯烛也打灭了。
只余一室暧昧声音,直到天明才安静。
可见的确是本实用好书。
……
清晨的光透过竹窗,暖暖地洒在床上。
季燕然拉高薄被,轻轻替枕边人遮住赤裸的肩膀,又陪着睡了一会儿,方才轻手轻脚起床去了军中。临走前吩咐厨房,炖好一碗清淡养生的菌菇j-i汤,在炉火上温着。
黄庆主动提出:“我想去送饭。”
“你送什么饭,当心被云门主一掌拍出来。”伙夫也听说了他的事情,笑着说,“王爷说劈柴,是逗你玩呢,快回去歇着吧,怎么吊着胳膊就来厨房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云门主。”黄庆端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前,帮忙添火,“听说生得好看极了,像神仙一样。”
像神仙一样。
云倚风裹一件灰不拉几的大长袍,胡乱捆着墨发,打着呵欠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于是不动声色转过身,火速回到卧房,洗漱过后,换了身体面衣服,方才踩着轻飘飘的云,翩然来下凡了。
而黄庆的反应也很给面子,眼珠子瞪得圆圆溜溜,看着眼前雪白雪白的大神仙,惊叹道:“云门主可当真……当真……”
“当真”了七八回,也没能从贫瘠的大脑里,找出几句有文采的句子,只好道,“当真好看。”
“过奖。”云倚风上下打量他,“你就是那位飞下悬崖的小黄统领?”
“正是在下。”黄庆朗声道,“当日幸亏王爷出手相救,我才能保住性命。”
“王爷是怎么救你的?”云倚风捧着j-i汤坐在桌边。
他原只是没话找话地随口一问,但小黄却很紧张,想起先前诸多同伴叮嘱,生怕会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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