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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第一缕阳光从云端倾洒而下,金陵古都开始从沉睡中缓缓苏醒。
此时街面上还没有什么人,能看到的只有零星为生计不得不早早起来忙碌的人们。
东城老田头夫妇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但依然如无数个往日般在熟悉的街边巷口支起了他们的煎饼摊。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底层社会老百姓生活之艰辛,是和平年代的人所难以想象的,即便年迈如他们也不得不为温饱忙碌奔波。
简单的煎饼摊很快被支了起来,一个个虽显古旧但十分干净的桌椅板凳在煎饼摊的周边整齐地摆放。
“哧啦——”
随着老田头熟练的动作,一个个煎饼下锅,阵阵爆响。煎饼的表皮逐渐转向金黄,诱人的麦面焦香开始散发出来,让人闻着就食欲大振。
这满街巷的诱人煎饼香气就是招揽顾客的最好招牌,不一会,就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吃早点的客人。
“老田头,老规矩,来两煎饼,再加一碗豆汁!”
不时有熟悉的老顾客自顾自地找位置坐下,然后朝在煎饼摊边忙活着的老田头招呼道。
“好勒,稍等,马上就好!”
老田头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即便油锅冒起的热气熏得他遍布皱纹的额头满是汗水,心里也因为生意好而一片欣喜,丝毫没有觉得疲惫辛苦。
客人越来越多,煎饼摊周边也渐渐变得热闹嘈杂了起来。
“踏——踏踏——踏——”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周边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一队十几人的警察从街拐角出现,然后走进了在这附近大名鼎鼎的警察局局长陈波的府邸。
一队十几人的警察走进警察局局长的家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奇怪的是,这些警察并没有像往日般低眉顺眼候在门前等待召见命令,而是径直闯了进去,更有几个似乎知道什么内情的左邻右舍围聚在门前兴致勃勃地议论着些什么,显然是出大事了。
国人自古以来就有爱凑热闹的传统,煎饼摊上不少正享受早餐的客人就匆忙将碗里的豆汁一饮而尽,然而抓起煎饼一边吃着一遍往陈波府邸门前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只见之前进去的那些警察拿着封条在到处张贴,更令众人奇怪的是,这些警察在陈府忙进忙出,却没看到一个陈家的人出现。
“这到底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在抄家吧?”
不少人话语中除了疑惑不解之外,还带着些许幸灾乐祸,显然陈波这位局长大人往日里在众人中的口碑并不佳。
“该,这陈扒皮,早就该拿下了!”又有人恨恨地骂道,多半是以前没少吃警察的亏。
此时,一个似乎知道内情的人一副“我知道内幕”的神情,用略显高扬的声音吸引众人的注意,说道:“抄什么家啊,陈扒皮一家人早就跑了!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看见陈府大门开着,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跑了!”
“啥时候跑的?”
“怪不得现在都看不到一个陈府的人出来!”
堂堂南京警察局局长居然潜逃了,这个消息的确够震撼。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刚才爆料的那人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紧接着又很有优越感地问道:“你们知道陈扒皮一家为什么跑了吗?”
是啊,陈波可是堂堂南京警察局局长,位高权重,有什么事能让他匆忙携家人潜逃?
没等围观众人将心中猜测的答案说出口,爆料那人就自问自答道:“你们不知道吧,陈扒皮这些年大肆贪污捞钱的事发了。警察局里有人正准备向上举报他,他收到风就匆忙畏罪潜逃了,这可是我三伯家在警察局当差的小侄子告诉我的。”
听到这话,现场一片嗡然嘈杂声响起,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举报得好,这种贪官污吏,早就该收拾了!”
“怎么就让他跑了呢,早怎么不动手把他抓起来!”
“跑不远的,现在整个南方可都是王家的天下,发张通缉令就逮回来了。”
“那可未必,陈家上下都跑了个干净,显然是早有准备,说不准现在就跑到北方或者国外去了。”
就在众人或感慨、或怒骂、或惊异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先前一直努力吸引众人目光和注意的那个爆料人突然低调了下去,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离开了。
爆料那人快速拐过街口,走到不起眼的巷角,朝巷角阴影中的一人躬身说道:“组长,陈波畏罪潜逃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
此时,从巷角阴影中走出来一人,此人赫然是特勤司南京行动组组长谭平。
谭平看了看回来向他汇报的行动队员,问道:“你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吧?”
那行动队员斩钉截铁地答道:“组长请放心,卑职绝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谭平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赞赏地说道:“此事你办得漂亮,记你一功!现在按照预定计划,到南京城各个酒楼茶馆把这消息散出去,就由你统筹负责,务必今天之内就让全南京城的人都知道陈波畏罪潜逃了。”
虽然只是统筹负责这样的小行动,但这绝对是提拔重用了。那行动队员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躬身应道:“谢组长!卑职必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谭平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特勤司本来就在急剧扩张之中,谁表现出彩自然提拔重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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