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情蛮好,啰嗦几句,还记着昨晚的事情,笑他:“你这眼力见儿是越来越差,给我塞的都是什么人,不会说话,还笨得很,我给你打发到警局去了,你自个去领人去。”
“真的不是我,你不信拉倒。”,老陈痛心疾首,一通喊冤。
“真不是你?”,顾河笑着问他,反正人已经送到警局,谁送来的不重要。
“真的不是。”,老陈甚至要在电话那头发誓,咬着牙说。
“不是就不是,我明天就回去了。”,顾河拾起脚边的贝壳,将两颗小珍珠放了进去。
老陈又在电话里嬉皮笑脸,“你怎么知道不是人自己找上门去的?”
“只有你知道我在这儿休息,你脑子没问题吧?”,顾河漫不经心地说,老陈被将了一军,收了些玩笑的心思,说:“回来请你喝酒。”
“嗯。”,顾河应声,然后挂了电话,扭头找他的狗,越来越热,他要回去。
远处有人在烤生蚝和海虾,bailly在铁架子面前流连,看起来滑稽又可爱,顾河叫它都不扭头,顾河只好走到那儿,掏钱买了两串海虾,bailly几乎要跳到他身上,湿湿的脚掌落在顾河腰间,顾河笑着训它:“回去给你吃鸡肉干,这个你不能吃。”
它不管,一个劲儿往顾河身上贴,弄顾河一身的沙子,哭笑不得。
回到别墅,顾河喂它吃鸡肉干,洗了个澡,上楼午睡,醒来的时候,别墅外的天初黑,顾河走到窗边,海面与天交际的地方,还有一层亮色,透着橘色的暖光,微凉的海风,瞬间就吹散剩余的困意。
顾河下楼,走到一半,bailly就上楼迎他,顾河安慰似的摸摸它的脑袋,拿出一袋鸡肉干喂它,盘坐在木质地板上,看海面的那抹亮色渐渐被黑暗吞噬。
口袋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一看是老刘,顾河站起开灯,接通。
顾河率先开口,“那个土包子的事情安排好了吧?”
“安排是安排好了,可是刚才警局给我来了电话,说那个孩子不会说话,问名字家庭住址一概不知,他们很为难。”
“怎么个为难?”,顾河知道这事没有彻底解决,语气有些冷。
“他们让我回去领人。”,老刘有些为难,叹了口气。
漆黑的天幕爬上了星星,顾河开车在去警局的路上,副驾驶是bailly,海风将它的狗毛吹乱,它把脑袋伸出车窗,看起来很高兴,顾河却是沉着脸。
警局外亮着灯光,没了白天的嘈杂,很安静,顾河一踏进去,就看见坐在那儿的小土包。
松垮的衣服显得更脏,头发也有些乱,他盯着灯边的飞虫,看得入迷,仰头露出白`皙的脖子。
顾河也坐在长沙发上,盯着他的侧脸看,他真的很笨,许久都没注意到有人看他,扭过头来,看到是顾河,勾起嘴笑,见他身边没有狗,更是几秒钟的功夫就挪到顾河身边,又要抓他的手,顾河让他握着,伸手抚他的额发,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怕不怕,这儿这么多人?”
小土包又露出那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半晌轻轻摇了摇头,脚跟去碰顾河的脚踝,抓紧他的手后,又看灯边的飞虫。
回去的路上,因为有bailly,他往角落里缩,可还是躲不过bailly一直盯着他的目光,顾河从车镜中看他,漆黑的眼睛在隐隐的光线里,很亮。
他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明白顾河送他去警局的意思,下车的时候朝顾河笑,顾河着实看不惯他那一身松松垮垮、破破旧旧的衣服,给助理打了电话,将人拉进浴室。
顾河给他打开开关,就要出去,衣角却被拉住,顾河扭头看他,他也看着顾渊,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将开关关上又打开,反复了几遍,做完后才局促不安地看着顾河,看起来有些紧张。
顾河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嗯”了一声,算是知道,顾河这会儿才彻底相信老陈的话,小土包可能真的是个不认识的人,不会说话,脑子也不太好,可能连学也没有上过,莫名其妙地碰着他,莫名其妙地要跟着他。
十几分钟的功夫,洗干净的小土包就出来了,比昨天快了很多,顾河决定问他些东西,从冰箱拿罐橙汁,递给他。
橙汁很冰,他喝第一口时被冰到,小心又高兴地看了看,才喝第二口,他好像很喜欢,喝得嘴角的小涡都出来。
顾河看着他的一系列行为,冷着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不会说话总会写。”,说着给他递去纸和笔。
他将橙汁喝完,还舔了舔嘴巴,看着顾河递过来的纸和笔,懵懵懂懂,又推回给顾河。
顾河一愣,又问他:“你家人在哪里?”
这一句他好像懂了,抬起手指,指了指落地玻璃外的海面,此时的海面一片漆黑,顾河几乎要被他逗笑,把bailly叫了过来。
看见大狗,他倏地站起身体,垂着眼睛在空中虚推,珍珠一样白净的手指在顾河面前挥动,见bailly摇尾巴要靠近他,眼圈都要红了,紧紧张张往顾河身后躲。
顾河知道今晚是问不出什么来,索性放弃,低声说:“它只是吓吓你,不怕。”,说完打开一部电影。
身后人的目光很快被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吸引,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顾河看着电影,忽然有湿软的发碰到他的耳朵,顾河一愣,扭头就是晶亮漆丝毫不知这个动作的亲近,下巴贴着顾河肩膀,看屏幕上的电影。
他看得很认真,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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