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欢去过么?”
楼主道:“问得好。”
“……”
【死前十个半时辰】
楼主道:“查出来了,他叫景焕之。谭清欢确实去过他的故乡,还待过好几年。”
“……”
左云起皱眉道:“你手下的情报网连某州某县的县令十八年前偷了谁家媳妇都查得出来,你却一直不清楚自己身体原本的名字?”
楼主摸了摸鼻子,道:“我刻意不弄清楚。”
“为什么?”
楼主漫不经心地垂下眼。
“总觉得一旦知晓这身体从前的故事,我跟个这世界就离得更远了。”
【死前十个半时辰】
谭清欢穿越来之后,为了躲避当时朝廷对穿越人士的追捕,逃去景焕之的镇上住了几年。几年后,景焕之进京赶考,她也消失无踪,再次出现时已经投靠了拓荒组。
谜题终于有了解开的方向——两人八成认识,而且关系耐人寻味。
夜色如鸦群般盘旋而下,笼罩着惶惶不安的土地。
被楼主重新整顿过的情报网,就在这黑暗中出动了。
他们或是盟中武功智力过人的精英,或是身怀异才的侦察高手,效率不可谓不高,传信也不可谓不快。
但等他们真正找到景焕之的遗物,也已是数个时辰之后。
【死前八个时辰】
探子传回来的是一封书信,一封被遗忘在驿站仓库角落里的书信。
信是景焕之进京之后,从都城寄给谭清欢的。寄到故乡小镇的时候,谭清欢似乎已经离去,于是它被退回了驿站,幸存到今日。
楼主打开看了一眼就喊头疼:“来个翻译,去掉之乎者也的那种。”
左云起默默接了过来。
“他说他已经当上官了,虽然职位不高,但希望他日能造福一方百姓,不负当初的许诺……不过近来时常觉得身体不佳,深感旦夕祸福。前日和友人闲谈,听说京中常有新死之人被异世来的灵魂附体。他说若有一日遇上这种奇事,希望占用他身体的,是谭清欢曾聊起过的‘那人’,这样他也稍感欣慰了。”
楼主捕捉到了新的关键词:“那人是哪个人?”
左云起摇头表示不知,继续翻译道:“然后他说,此话太过不祥,好像插了一只谭清欢说的死亡之旗,赶紧拔掉。祝她好。没了。”
左云起抬起头。
左云起道:“死亡之旗是啥?”
【死前八个时辰】
楼主道:“有些特殊的句子,说完就容易死,我们那儿称之为插旗。比如‘这次任务完成就可以退休了’。”
左云起道:“那不就是你发明的死亡之牌么?”
“……”
左云起双手一拍:“谭清欢也跟人提起过,说明她跟你在穿来之前就认识!”
楼主道:“不可能。我穿来之前整天忙着赚钱,才没空理会这种烂梗,来之后闲着无聊才搞出来的。不过,我明白她为什么想见我了。”
“为什么?”
楼主道:“她在异世有个旧识,跟她聊过插旗的话题。她穿来之后,似乎还跟景焕之谈起过那个旧识。结果景焕之被我穿了,而我又卖起了死亡之牌,种种巧合,让她真的以为我是那个人——如此念念不忘,关系耐人寻味。”
左云起道:“那她究竟是跟景焕之耐人寻味,还是跟这个人耐人寻味?”
楼主道:“……两个一起?”
“……”
第35章【冒牌】二
【死前八个时辰】
左云起道:“还是不对。”
“哪里不对?”
左云起道:“你穿来都多少年了,她若真以为你是旧情人,怎么拖到今年才来相认?”
楼主捧着那薄薄的信纸苦思冥想。
楼主道:“是这样的,不是旧情人,而是已经分手的前任。前世分离,此世重逢,相见争如不见,不见又添思念,愁肠百转到现在。”
“……”
左云起歪过头盯着他。
左云起道:“可以,戏很足。”
【死前七个半时辰】
从这封信里推测不出更多信息了。
楼主去向林开汇报。林开听完便问他现在有几成审讯的把握。
楼主道:“……三成不能再多。”
林开叹息道:“也罢,只能一搏,就靠你了。”
楼主正要去一搏,林开急忙又叫住他:“三更半夜把她叫醒,显得我们底气不足。你养精蓄锐好好准备,天明再去。”
楼主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你对此事为何如此……焦虑?”
林开“刷”地展开折扇,又“啪”地收起。半晌才道:“伏波军陈将军派人找我报出价码了。我怕动摇军心,连你都没告诉。”
楼主的面色于是也严峻起来。
林开道:“你猜猜,他会如何决定押哪边。”
【死前七个半时辰】
局势僵持不下,是因为两边力量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三方将领中,武林盟拉拢了南方博望军,拓荒组却不知用什么手段笼络了周容讫旧部的北府军,又有擅长用毒的旁门为他们服务。
于是那剩下的一支作壁上观的伏波军,就成了让天平彻底倾斜的最后筹码。
如今陈将军终于要做出抉择了。这只谨小慎微的老狐狸,没有立山头的胆子,却有乘东风的贪心,只愿与强者结盟。
历史的转折点往往正是一件小事。
谭清欢口中的情报,能换来的不仅是最近几场仗的胜利,更是伏波军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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