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
门口有人过来了,湛一卿传了个讯过去让人无事勿扰。这才看向赤鹇,道:“前两天你不是跟我说什么,要跟联盟联姻洗白么?”
不知道他哪里说错了,是时间还是事件还是用意。赤鹇瞪着眼睛看他,顿时身体也不软了声音也不娇了,一张口像能吃人,但声音还是好听的,不至于让湛一卿秒封听觉。
“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把盟主救回来也是……”叫到这儿好像意识到什么,赤鹇连忙闭了嘴,紧接着幽怨地看向湛一卿。湛一卿面无表情以掩饰自己什么都听不懂的状态。
赤鹇好像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什么,忍不住似的叹了口气,偏头顾自收拾了采好的血液,充入灵气让它膨胀起来。一边随口解释道:“前两天我说的联姻是说你和闫掌门啊,你说说你,我哪次说话你正儿八经听进去了?算了——你不觉得你俩一恋爱,一正一邪,成了还能互相制约,为民除害,分明天作之合吗。”
“……哪儿来的歪理?”湛一卿简直要笑了,赞叹了一下赤鹇的思考方式,决定还是纡尊降贵跟她好好分析分析,“正邪不两立,我嘛就不说了,他们正派能容得他们的未来坠入邪道吗?门三儿那种位置,想凑上去的一抓一把还要掉。真有那时候指不定还要怎么批判我们打我们呢。”
赤鹇观察着她的样品,还忙着写自己的,闻言便分心跟他掰扯,像是耐心跟孩子解释青椒有多营养的母亲:“正派和我们又有什么差别呢,最主要的是强者为尊,闫掌门年纪轻轻当上了联盟盟主,正派以他为首的可不少。正派那些还坚持正邪不两立的都是些老不死的顽固了,再说了我们魔教为啥是魔教啊,还不是他们自说自话,我们可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么?他们那边还不是不顺眼的想方设法地弄死,我们只是光明正大了点儿才被他们逼叨。
“而且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了,古代那些个人妖不相恋的种族问题现在都不是事儿了……拜托,自由恋爱诶,你俩成了的话两派定个联姻协议,不用再打了也好大家相安无事;分手了也没事儿啊,揪着前男友不放的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正派那边姑娘的口水就能淹死盟主了,还少我们魔教吗。”
湛一卿乍一听觉得有很多东西可以反驳,想了一会儿竟是无言以对地看着赤鹇。她还在开话匣子放洪水,湛一卿想不透也就算了,不动声色地往后靠,闭上眼睛就开始酝酿睡意。
其实这话里话外,最明显的是赤鹇想让他俩成的心思,虽然湛一卿不知道她为啥这么热心。
还有一点就是,赤鹇不愧是湛一卿的首席管家,说的都说到湛一卿心坎里了。他不管是修炼还是做事上素来讲究自然而然,可能是这里合了老天爷的眼,他的修为蹭蹭蹭地上去到了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程度。再说也是无门无派地自由惯了,可以说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别人的眼光。
可这所谓魔教教主“被”当久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人言可畏,把他推上了大魔头的位置,这一呆就是很多年。很多时候他懒劲儿一泛上来,恨不得直接遁地走人,撂下一堆俗尘琐事只管埋头到天涯海角。
如果没有赤鹇的很快出现,现在也许也不会有什么正道诛魔大会了。他自然是不怕,可在能少一事的情况下他还硬要坚持现状吗?如果和闫真摇联个姻,双方约法三章就能继续安稳,他巴不得。
况且,以一个颜狗的角度来说,闫真摇当他老婆他还怕委屈他,更别说两个人打来打去他也算有了惺惺相惜的遇知音之感。只是赤鹇把联姻的好处说了个遍,坏处一点儿没提。不懂事儿的小姑娘听听也就算了,他还能真被忽悠吗。
他的魔教随他,率性而为,基本上没有什么规定,但人也不多。哪像正道,规章制度一条条列下来恨不能划一座山专门刻,还别提另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闫真摇固然很强,光凭实力就是一波人服他。可正与邪,真是明白的人才能通透……这世上哪儿有真正的好人坏人。
但这样的人太少了,大多数人从小在所谓正道地界生活,耳濡目染,世人都是张口就来,正是好,邪是恶。
人盟主这么骚气的实力,这一会儿还中着毒没醒,他们魔教的门内人都不可能去下毒,只有可能是他们的人,甚至可能是联盟内部的人。人心难测,即便成神也能凭一张嘴千万张嘴把你拉下来,而且还有多少祖宗给了经验并且时刻在进步的不光明手段。
他俩要是恋爱,要么他归顺,在正派伏低做小委曲求全还要防着人为民除害;要么门三儿“堕”入魔道,在魔教和他一起被人人喊打,那时候又会有新的盟主,不过应该不会像他门三儿这样善解人意还定期来打,日夜不休地铲平这座山都不是事儿。
和平共处,说得容易。
自由恋爱,实在太难。
第6章梦境1
湛一卿想着想着,便很快睡着了。
很多时候他连睡着都在无意识地修炼,倒不是他多勤奋,实在是突破了至灵,而这黑莲山草木繁盛,灵气充盈,单木灵根的他呆着就很是松快,身体自发地就在吸收灵气。
不过身体自主也是耗精神的,虽然不多,但他基本上不会做梦。但在躺椅上睡了没多久,他就进了一个梦境。
梦见了赤鹇和闫真摇。
他的印象中,和闫真摇的初次见面是他成为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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