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自己亲手养大、小心呵护的白菜被猪拱,更是气得发抖。
他必须让逐流认识到问题严重性,即使解剖自我充满羞耻、痛苦。
“我做过一个梦,就在第一天进东宫,你说要跟我合籍的晚上。梦里我当了皇帝,把你囚禁在寝宫,你哪里也去不了,过的非常不开心。我越来越疯魔,甚至想让你吃孕子丹生孩子,最后、最后你被我逼死了……”
“从前我们相依为命,我对你好,你便觉得你爱我。依赖、信任、占有欲,这不是爱。如果利用你短暂的错误感情,我将终生道心不安。至于其他,世俗规矩、人言可畏?我什么时候怕过?傻弟弟,我只怕你后悔。”
他所有心软纠结畏首畏尾,只留给最亲近的几个人。偏偏逐流不领情,以为他没脾气。
程千仞双手扶起弟弟肩膀:“现在知道怕了?”
逐流应该害怕,说不定快要吓哭了。
他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眸。眼里狂热亢奋的感情和yù_wàng,如怒海翻涌,几乎要将他吞没。
程千仞怔住。
等、等等。这个发展不对啊。
忽然唇上一痛,柔软的触感令人头脑发烧,逐流压下来,一手摁着他后脑,用力吸吮他舌尖,近乎凶狠、失控地亲吻他。
这感觉太过刺激。片刻之后,程千仞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奋力挣脱禁锢。
却听逐流闷哼一声。桎梏他的强硬力道瞬间消失,程千仞以为自己真元爆发伤到弟弟,顾不上恼怒便紧张起来。
那人退开些许,眼帘低垂,周身气势悄然变化。
程千仞心中一动:“朝歌阙?!”
对方抬眼,眸光幽深。
“朝歌阙?他怎么了?”
“情绪过于激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激动?”
“他太高兴了。得意忘形,乐极生悲。”
程千仞懵懵地看着对方。
朝歌阙向他伸出手:“来。我带你出去。”
“出去?去哪……”
朝歌阙淡淡道:“这是我的小世界。他骗了你。”
又是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空间刹那扭曲,他们站在书案前,案上笔记本摊开,被夜风连连翻动。烛火摇晃,照亮上面可笑的问题。
程千仞打量四周,不寒而栗。
逐流将小世界变作寝宫模样,让他以为还在原处。
如果朝歌阙没有出现,他与逐流不知会走向何处……
他打了个寒颤。眼前一暗,那人站在他身前,挡住烛火,俯身将他衣领拉起,严丝合缝地交叠,然后为他系襟带。
指尖滑过肌肤,程千仞手忙脚乱:“我来就好。”
对方神色阴沉,态度严肃,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整日寝殿鬼混的昏君。
衣服勉强穿戴整齐,程千仞松了口气。
他还是没想通逐流的打算,终于开口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朝歌阙面无表情:“你不忍心亲手杀他,最大可能还是逃避。沧江边、南央城、剑阁观云崖,千里奔逃,但他总会追上你,抓住你,不顾你的意愿,对你做刚才的事,再故意找机会放你逃跑,让你以为还有希望。一追一逃,你永远逃不出他的掌控,因为这是他的世界。”
“天地为囚笼,不知道你会不会崩溃。”
程千仞听他轻描淡写地叙述,已经快要崩溃了,甚至怀疑世界。
——我真的有一个温柔解意、惹人怜爱的弟弟吗?
弟弟每天为我梳头穿衣、还会软软的撒娇……
“你没有逃,你很有勇气,所以后面的事都没有发生。”
朝歌阙见他大受打击,难得出言安慰。
程千仞无法感受到丝毫庆幸,只觉得自己像个智障:“他学会骗人了,他居然骗我。”
“有两点他没骗你。”
“什么?”
朝歌阙语气平静:“一,我嫉妒他。”
程千仞:“你到底在说什么?!”
“二,我们互相妥协,愿意合作的理由,就是因为,都想干……”他看着可怜兮兮地程千仞,仁慈地换了个字眼:“睡你。都想睡你。”
程千仞看着眼前人。踉跄退后两步,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假的吧,这个世界是假的。我是不是还在小世界里?
你是假的,我是假的,不存在的……
朝歌阙轻声道:“你总会知道,总要挨这一遭。”
他习惯掌握谈话主动权,以及事情发展的节奏:“你应该需要时间独处。我先走了。”
仲夏夜晚,晚风干燥而温暖。程千仞却觉得月光冷冽,身边大风呼啸。
朝歌阙离开前,为他点了安神香,青烟随风浮动。
月影西移,更漏滴答,深夜时间流逝并没有让他头脑更清醒。到了后半夜,程千仞迷迷糊糊地想:
逐流确实有非常可怕的想法,但我也做过非常荒唐的噩梦。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那就这样吧,再教育弟弟也迟了。两个很糟糕的人,要不然凑合过吧,也别祸害别人了……
黎明时分,怀清怀明推门进殿,大惊失色:“山主,出什么事了?”
殿外光线流泻进来,程千仞终于清醒了些,起身掸掸衣摆:“你们怎么来了?”
怀清:“叩门没有反应,但确是很紧急的事,不得不报,您神色不大好……”
“我没事。”程千仞摆摆手,神色冷静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雪关急报!白闲鹤总参加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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