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着两个红包,胤禟胤誐对视一眼,一人取了一个,胤祚示意他们打开看看。
两人狐疑的打开,每个红包里,都是两张地契,一张房契。
胤禟讶然道:“这是?这不是那个……”
胤祚点头道:“这两家超市,原是我被贬的时候开的,我也不怎么看帐,约莫是在挣钱的,你们两个别嫌弃就好。”
胤誐道:“六哥,这也太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何止是在挣钱,因为东西全,质量又有保障,加上还能兑换积分,如今城里许多人都惯了在超市买东西,有的连买个馍馍买把蒜都要跑趟超市——胤祚开的那些最早、最大的超市,一家收益都抵的上几十家旺铺了。
更何况,还有千倾良田呢!
胤祚笑笑,道:“给你们就收着,我也不缺那几间铺子。再说了,我要那么多银子拿来有什么用?”
他无妻无子,爹娘又不要自个儿养,如今连他自己的份例都花用不尽,守着那些东西留给谁呢?
又道:“说起这些地来,里面还有些缘故。去年黄河大水,你们都是知道的,死了十来万人,地淹的更多,界碑什么的也都冲没了,官府存的档,也没了。有些个大户,最能趁火打劫,那边水还没退干净,尸骨还未收敛完,就出来一堆买地的、占地的、认地的……”
“因什么凭证都没了,我交代新任的地方官儿,买地的先不管,占地的打回去,若有幸存的灾民,有地契就把地发还给他,若没有,甭管先前是什么样的,落户下来,一人分二十亩地种着。”
胤祺问道:“那不怕有冒认的吗?”
胤祚苦笑一声,道:“当地的人,死的原就没剩几个,若有冒认的,肯在那里落户安定下来,二十亩地又算什么?”
胤祐默然,胤祚又继续道:“就这样,大半年过去,地还剩了大半。这样荒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我让地方松口开始卖地,可那些买地的,却只肯出荒地的价格,理由是被水淹过。但谁不知道,被水淹过的地,反而会更加肥沃?地方官提出按下等田地卖给他们,他们不肯,又纠缠不休。我一怒之下,便自掏银子用中等田地的价格买了许多。他们这才急了,将剩下的地一抢而空。”
“说起来我还是占了大便宜的,去年地买的晚,十月里种了麦子,今年夏天收了,产量甚是不错,上等良田也不过如此。”胤祚顿了顿,道:“当年的大水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心中有数,接手以后,租子放的轻些,也算是……”
他说到一半便住了口,一挥手,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儿找你们过来,原是有正事的。”
胤祐道:“六哥您说。”
胤祚微微沉吟一下,才道:“今儿午间,我从国营部的钟表店外路过……九弟很不错,不管是橱窗的设计,还是每一季的推陈出新,以及定制的想法,都很好,比我强。”
胤禟被夸的眉开眼笑,却听胤祚又道:“只是,这些东西,原该很吸引人才对,便是我,也在外面看了好一阵才舍得走,可是街上的行人,到了钟表店跟前,却宁愿绕到大太阳底下,也要远远的避开……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胤禟一挑眉,骂道:“竟然有这种事儿?我这就去查!妈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行人绕道走,除了店员太嚣张,还能是什么原因?他精心想出吸引客人的法子,结果客人却被伙计赶跑了,怎么能不让他生气?
胤祚摇手道:“到底是朝廷开的买卖,里面的伙计只怕个个都是这副嘴脸,岂是你骂几句就有用的?那么多人,你有几双眼睛可以盯的住呢?”
胤禟愕然,既然没用,还叫他们来做什么?
只听胤祚又道:“如今国营部越做越大,也是很能挣钱,但凭的都是独家经营这几个字。可是,国营部这些生意,真的能一直独家下去?水泥、玻璃,这些工艺简单,在工坊做上几日活,要弄出配方来真不算什么,瓷砖、马桶这些,更是简单,还有钟表,从国营部挖几个师傅,或找几个会做钟表的洋人,想做出比国营部更好的,也不是不可能……”
“等这些东西,外面人人都会了,凭着国营部那些骄横的伙计、贪腐的管事,还有将店里的东西当成了自家的那些国营部官吏们,拿什么和别人抢生意?到了那个时候,国营部还能挣钱?”胤祚道:“国营部如果不再能为朝廷挣钱,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的沉默之后,胤誐开口道:“这有什么?国营部的买卖,不许他们做就是了!”
胤禟一推胤誐:“不懂就别乱说!”
胤誐犹自不服,胤祚道:“且不论这些东西都让国营部专营可不可能做到,便是真的专营……十弟,我先问你,这天下最赚钱的东西是什么?”
胤誐毫不犹豫道:“自然是盐了,就那么个小东西,养肥了江南无数盐商,论赚钱,谁也越不过它去。”
“那你知不知道,便是最挣钱的盐,也曾有不挣钱的时候。”胤祚娓娓道来:“唐代肃宗时期,实行盐铁专卖,办法是‘民制、官收、官运、官销’。由于官盐机构多、官吏多、开支大,而且贪腐严重,以至于原该最赚钱的盐,居然不挣钱了。后来刘宴改革,变为‘民制、官收、商运、商销’之后,盐税岁入六百万两,以至‘天下之赋,盐利过半’——便是咱们大清,在养肥了大量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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