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可真守时啊!”
珍妮特·兰金幽悠的语气,以前总会给王学谦一种刻薄的感觉。不过他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他终于不用再担心找不到她了。
“放开他,王先生我请来的朋友。”
“靠,都混上女保镖了。”王学谦心里暗骂一句,装作毫不在意的笑笑,握紧的拳头渐渐的松开了,顺便从兜里摸出一条手绢,擦着额头的汗水,解释道:“人太多了,好不容易才挤进来。”
“我还以为你后悔了。”珍妮特·兰金皱着眉头,心里好像有些举棋不定,集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王学谦是压着点来的,很可能就不打算按照珍妮特·兰金制定的方案行动,说不准难免会出现意外,可如果放弃,太可惜了。
不管有没有珍妮特·兰金的帮忙,王学谦终归会踏上更高的阶层,他的工厂也不会失败。因为天使公司生产的商品是女性的‘福音’,压根不担心将来的销路问题。
而拉拢王学谦极具潜力的人才,对珍妮特·兰金有着很重要。
盯着王学谦的眼睛,过了足足有半分钟,珍妮特·兰金才干巴巴的问:“我可以看看你写的演讲稿吗?”
“我什么时候上台?”一听演讲,王学谦立刻紧张起来,看周围的架势,至少有超过5000人在场,而且都是女人。这让最多在几十人面前,宣读过检讨书的王学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向他袭来。
一时间,张口无言。
珍妮特·兰金捂着额头,心说:“我就知道。”想要蒙混过关,想都不要想,冰冷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稿,递给了王学谦,冷冰冰道:“记住你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尽量不要读错了。”
脱稿,已经不指望了,珍妮特·兰金退而求其次,只要王学谦不乱读一气,就足以让她宽慰。
“稿子我已经写了。”王学谦没有接文件,对他来说,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有更改的,说好的事,临了突然变卦,这种事他做不出来,而别人也休想在他身上做出。
两人突然对峙起来,这让如哼哈二将般站在珍妮特·兰金边上的女保镖,跃跃欲试,似乎要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把。
“你先看完我的稿子。不管你最后用不用我的稿子,我都不会接受你给我事先准备好的稿子,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王学谦不退反进,将自己写好的稿子递给了珍妮特·兰金。
珍妮特·兰金在王学谦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接过了稿子,低头看起来。
“我有一个梦想!”
看到这样的一个标题,珍妮特·兰金扯动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就像是小学生应试作文一样,没有一点新意。除了字不错之外,珍妮特·兰金内心已经给演讲稿定了一个极低的分数。
可仅仅看了一段话,珍妮特·兰金却愣住了。
“太好了,简直说的太好了。这些不正是我想说出来的话吗?”就像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日记本突然被打开了之后,扉页下压着的那片枫树叶,正是童年最美丽的童真一般,记忆的闸门被打开,洪水宣泄般的冲刷下来,妇女维权运动的艰辛历历在目,心中最柔弱的一面,在下一刻被彻底击溃。
为了掩盖心中的激动,珍妮特·兰金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斟酌演讲稿的好坏。
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流泪了,是心酸的泪水,也是激动的情感共鸣。
成不成,倒是说句话啊!等了十来分钟,王学谦心里不耐烦起来,总共才一千字都不到的文章,至于读这么久吗?还装深沉?厚颜舔着脸问了一句:“我的稿子能用吗?”
珍妮特·兰金猛然一惊,不敢抬头,看着王学谦脚底的方向,将稿子递了回去:“还行。”
“我什么时候上台演讲?”王学谦确实有些不耐烦,更多的是心里抵抗,他绝对不会跟在一群家庭妇女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举着牌子在街头示威喊话。
这样还不如让他去死来的干脆。
“我不用稿子。”凭借强悍的瞬间记忆,千、八百字的文章,瞄几眼就能记个不离十。还不至于拿着稿子上台照本宣读,再说他自己写的稿子,能不熟吗?连熟读的时间都省了。
顺着台阶,走上了两人多高的高台,正中放着一个宛如飞碟造型的扬声器,已经通上电了,不远处的扬声器发出嘶嘶的杂音。
咚咚咚……
拍打了几下麦克风,王学谦轻微的咳嗽了一下,尽量不去看脚下黑压压大片的人群。
突然整个广场都静了下来,完全感受不到数千人集会的嘈杂。参加集会的妇女都傻傻的看着天上的那个男人,女权运动中,从来没有一次活动,让男人上台演讲过。
发生了什么?
这是政府派来破坏她们集会的吗?
不知地下那个女人尖叫了一句:“下去。”
轰隆,雷鸣一般的吼叫同时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像是站在海啸面前,周围除了隆隆不绝的吼叫,什么也听不到。
巨大的压力,层层传递,层层激增,涌向高台。
内心的压力,一度差点将王学谦压垮,他甚至害怕的想要逃跑,双腿抖动个不停,可是他坚持了下来,站在高台上,屹立不倒。僵硬的脸颊肌肉满满柔和起来,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突然,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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