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老丈人柴慎到底是多大的官,陈应良其实兴趣并不大——反正人家都已经登门要求退婚了,柴慎的官再大都与陈应良没有半点关系了。陈应良比较感兴趣的,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当初是怎么和柴家扯上了关系,还和柴家大小姐缔结了婚约?
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仔细整理了新身体带来的记忆,陈应良找到了答案,原来陈应良的曾祖父陈欣,曾经官至北周熊州刺史,进爵许昌县公,当时也算得上一个名门世家,曾祖父陈欣瞪腿后祖父陈万敌袭爵,而柴大小姐的祖父柴烈当时是北周骠骑大将军,历任遂、梁二州刺史,封冠军县公,与老陈家关系十分亲密,两家就有了联姻结亲的念头,只可惜因为各种阴错阳差,陈柴联姻没能在陈应良的父辈那一代实现。
再到后来,杨坚代周立隋,陈万敌和柴烈虽然都没能及时抱上老杨家的大腿当上从龙之臣,却也都没有站错队和老杨家翻脸,家业基本相当,关系也依然亲密,所以十六年前陈万敌即将蹬腿时,就与柴烈订立了约定,让当时刚满周岁的孙子陈应良,迎娶柴烈儿子柴慎还没有出生的女儿——也就是当时柴慎媳妇肚子里的女儿。
当然,如果柴慎媳妇生出来的是儿子,这门亲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柴慎的老婆还真给柴烈生了一个孙女,同时也算是给陈应良生了一个未来媳妇,取名柴倩,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柴倩出世的这一年,会变成了陈柴两家各自的分水岭,柴倩出世后,柴烈的儿子柴慎突然获得了隋文帝的赏识,官职连获升迁最终就任太子右内率,爵位也提了一级封了钜鹿郡公,家业益发兴盛。而陈万敌在同一年过世后,老陈家却倒了大霉,陈应良的父亲陈莳不仅没能袭爵,还接二连三的抱错大腿,投靠的官员权贵一个比一个倒台得快,用在他们身上的政治投资也全都打了水飘,最后家产全部折腾光了,陈应良的父亲陈莳也因为政治靠山倒台受到牵连,丢了好不容易买到的芝麻绿豆官。
再到后来就更简单了,家产败得精光的陈莳受不了打击气愤成疾,在陈应良十岁那年病死,老陈家的几个远房亲戚分光了最后一点家产就六亲不认,陈莳的妻子辛苦把陈应良拉扯长大到十五岁,两年前也染上了重病逝世,仅仅只留下一个都已经快六十岁的老仆人陈老三与陈应良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老陈家沦落凄惨到了这个地步,春风得意的老柴家再不生出退婚的念头那才是叫怪了,同时当年与陈万敌指腹为婚的柴烈也已经在三年前蹬腿,柴慎能够在守孝满了三年后才派人登门退亲,也已经算是一个很难的孝子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小正太陈应良悬梁自尽,公款买肾机当办公用品的刑警队长陈应良夺舍附身。
顺便说一句,其实陈应良并不觉得老柴家的嫌贫爱富要求退婚,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又灭绝人性的缺德事,因为如果换成了陈应良是柴家的现任家主柴慎,也绝对舍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孤苦伶仃的穷小子。陈应良对老柴家最大的不满,是老柴家直接就要求退婚,没有尝试扶持一下未来女婿,给未来女婿一个机会看看发展再说——如果是这样的话,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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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8应良这会至少也用着顿顿喝清得能够照出人影的稀粥了。
“公子,吃饭了。”
刚在遗憾顿顿食粥,陈老三的声音就钻进了陈应良的耳朵,紧接着,陈老三端着一个木盘走进了房间,把一大碗糙米饭和一大碗香气扑鼻的肉羹放到了桌上,枯瘦的老脸上尽是亲切与疼爱,温柔的对陈应良说道:“公子,快吃吧,你最喜欢的羊肉羹,老奴还放了胡椒,没膻味。”
“羊肉羹?”喝了一天多稀粥的陈应良大喜过望,赶紧冲了过来抓起筷子,但端起饭碗后,陈应良却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向陈老三问道:“三伯,你那来的钱买羊肉买米?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家早没钱了啊?前天你给疾医付诊金,好象还差一个钱付不出来。”
“公子你放心,老奴没偷也没抢。”陈老三微笑着答道:“是有位好心的公子,拿了一贯钱周济我们家里,让我买点米肉给你补补身子,老奴已经替你谢过他了。”
“谁这么好心?”陈应良惊奇的问——锦上添花的人陈应良见得多了,雪中送炭的人陈应良还真没见过几次。
“公子恕罪,老奴答应过那位公子,不能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陈老三摇头。
“为什么?做好事不留名,隋朝也有雷锋同志?”陈应良更好奇了。
“不知道,老奴也问过他,但他不肯说。”陈老三继续摇头,又催促道:“公子,你快吃吧,老奴已经再三谢过那位邻家公子了,等你将来发达了,重新光大了陈家门楣,我们再好好谢谢他。”
“邻家公子?是我们的邻居?”陈应良发现了陈老三话里的蛛丝马迹,接着又马上醒悟了过来,笑道:“明白了,怪不得不肯说名字,也不愿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这位公子还真是细心。”
“公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要u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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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么做了?为什么?”陈老三好奇问道。
“他是怕将来招架不住,烦不胜烦。”陈应良答道:“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我们家这一带全是穷人,他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将来家家户户有事都找上门去,又都是邻居街坊,他怎么招架得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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