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碰到阴雨天气,自然就会钻心的痛就是了。
二皇子吃了这个大亏,他还不敢声张,即便要找息子霄和花九报仇,那也是之后的事,起码他腿伤未愈之前,是不敢有动作的。
要不然闵王妃将他筋脉被断,身体有损之事宣扬出去,二皇子想争抢那个位置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大殷王朝是不会容许一个身体有亏的帝王。
所以,花九和息子霄是半点不担心二皇子。
这样过了半月之后,便临近闵王回京的日子,即便息子霄有多不待见闵王妃,花九还是不得不出门上王府去见她。
两人也没说什么,好像经此那么一事,言辞之间便多了些不自在。
一直到花九拜别之时,闵王妃迟疑半晌才叫着花九,只说,二皇子那事,非她所愿,她迫不得已。
花九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甚至没客套地笑着说没关系之类的话就上了马车,将闵王妃的视线隔绝。
九月初三,夏日的炎热消了点,至少早晚已经凉爽了,闵王就是在这个凉爽的早上进了京城。
花九和息子霄没去看,出门打听的春生回来说,闵王带了五百精兵一起回的京,那五百精兵驻扎在京城城外,闵王一人穿着程亮的铠甲,手提红缨长枪,骑黑色的高头大马上,缓缓进的城。
城中百姓夹道欢迎,甚至很多未出阁的女子争相将自己的信物抛出去,以期能得到闵王的注意,虽然闵王府已经有了位王妃,但侧妃位置还很多不是。
要知道,闵王可是所有皇子中唯一被封为了王的皇子,以仅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征战边漠蛮夷,数十年来立下赫赫战功无数。
毫不夸张的说,闵王已经成为大殷众多人心目中的战神。
这种呼声和威望是任何一个皇子都不及的,但却没有一个皇子对闵王有很深的忌惮,只因他根本不是皇帝的亲生血脉,这种短视,无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众皇子一个痛击。
可皇帝顾忌,所以才有闵王十年未回京的过往,即便当初迎娶王妃,那也不是他亲自迎娶的。
闵王回京的当天晚上,都已经戌时,闵王府来人,只说闵王传唤息子霄和花九。
两人相视一眼,都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晚上的闵王府,灯火通明,连游廊都挂起喜庆的红纱帷幔,似乎就这半天的功夫,王府的男主人回来了,便焕发出一种勃勃的生机来。
闵王是在观潮苑接见的息子霄和花九,观潮苑一向算是闵王的书房,在场的还有闵王妃和凤静,以及孙粥弼,基本闵王的心腹都在了。
花九落后息子霄半步进门,她跟着息子霄行礼,末了才刚起身,就听到闵王妃在说,“阿九,你来了,来跟我去外面走走,将这屋子让给他们爷们。”
九应声,从进门开始她就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她也感觉到有一股肃杀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纠缠了会,不用想也知道是闵王的视线,这会听闵王妃这么说,她心头松了下,不管如何,她不想让闵王看见她。
二皇子那日说的天家传统,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不管会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闵王远远的。
“王妃,本王十年才回来这么一次,你见了花氏,就不理本王了?这般眼巴巴地要先出去。”
花九听到有陌生的声音调笑,那声音仿若金石之音,干脆利落,又有杀伐的果断。
闵王妃笑了下,“臣妾还不是觉得,怕遭了王爷嫌弃,说我们妇人家碍着你了。”
那声音轻笑出声,听之就像金石碰撞而出,要是再厉声点,都能击撞出火花来一般。
然后花九就听到闵王在说,“花氏抬头吧,让本王看看是何姿色,能将本王麾下最冷漠寡情的半玄大师都给勾地入了万丈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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