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好好睡一觉吧。”陈圆殊笑道。变相下了逐客令。她熬到现在。已经困得不行。虽然满腹兴奋。但身体其实已经疲惫不堪。
“我得先跟王虎剩他们吃点喝点。”陈二狗咧开嘴笑道,大步离开陈圆殊的房间。陈圆殊来到窗口,强忍住泡杯咖啡的。推开窗,并没有凉爽。相反因为室内常年空调地缘故迎面而来一股清新热浪,没来由想起一句话,人相忘于道术,鱼相忘于江湖,陈圆殊自嘲一笑,她不喜佛道,所以自认流露不出曹家女人“莲花不着水”的气质,她看这一对般配又极其不般配的男女抱有善意的玩味态度,一个苦心积虑往上挣扎。不惜一手鲜血。一个拔流俗,一副浑然天成“山河大地我独居清净道场”的风范。不搭调,却矛盾地形成一种默契。陈圆殊自言自语道:“曹蒹葭,难道你真打算跟浮生在南京过一辈子?”
在陈圆殊眼中,神秘的曹蒹葭是她见过寥寥几个自认逊色一筹的女人,惊鸿一瞥的上海竹叶青是一个,1o年前被称作南京第一美人地周惊蛰能算半个,其她几个都是温雅如玉的大家闺秀,曹蒹葭,让陈圆殊想到书上所说吸风饮露的姑射神人,虽然夸张了一点,但能让自视甚高的陈家大小姐近乎自惭形秽的甘拜下风,足见曹蒹葭和陈二狗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般配”。
抽雪茄差点呛死、喝红酒就跟灌水一样的王虎剩一听说要出去喝酒,立刻生龙活虎,加上王解放和陈庆之,四个大老爷们就要杀出去找个地方,曹蒹葭轻轻拉住陈二狗到角落,问道:“身上带钱了?”
“不说还真忘了,前面路上买烟买酒都花的差不多,还真怕等下得吃霸王餐。”陈二狗尴尬道,四瓶酒,一条至尊南京,地确把他零钱全部掏空。
“这钱你拿着。”
曹蒹葭悄悄塞给陈二狗一叠钱,大概两千多的模样,让曹家大小姐做事情破天荒地像偷鸡摸狗,那是相当的有趣,连陈二狗都觉着哭笑不得,不过等曹蒹葭手轻轻伸入他裤子口袋又轻轻缩回的一瞬间,陈二狗差点就缴械投降,裤裆里的老二恨不得立即昂立正,暗骂自己丢人现眼的陈二狗定了定心神,笑道:“你又不是做坏事,怎么藏着掖着干什么?”
曹蒹葭瞪了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家伙。
陈二狗再不解风情这个时候也了解曹蒹葭的用心,兴许是被曹蒹葭那个无心之举给刺激到头脑热,不知死活地就握住了曹蒹葭还来不及缩回身边的手,她显然被陈二狗这个胆大包天的越轨动作吓了一跳,就想抽手躲避,奈何陈二狗那布满老茧地手贼不老实,抓住她连异性都极少碰地手不说,还不忘摸啊蹭啊揉啊捏啊,曹蒹葭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满脸通红的窘态,因为角度关系,王虎剩那三头牲口只能看到陈二狗和背影和曹蒹葭百年难得一遇地羞涩容颜,连从不多管闲事的陈庆之都眼神玩味地伸长脖子张望,让曹蒹葭哭笑不得地是偏偏陈二狗还一脸道貌岸然地像是上级领导在慰问老百姓,道:“反正你都说要跟我过日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尽管用。”
“尽管用?”曹蒹葭突然由羞赧转变为妩媚,度之快,令人乍舌。
王虎剩和王解放一阵眼花。乖乖,心想这女人要是一天能有一两次玩挑逗,哪个男人吃得消,再萎的孬种也能雄风大振一日坚挺两三次,大男子主义到了极端的王虎剩那一刻也寻思着跪倒在曹蒹葭石榴裙下真不丢脸,不过二狗地女人,他素来敬而远之,谦恭有加。完完全全达到目不斜视的境界。
王解放对曹蒹葭敬畏远胜心动,所以惊艳归惊艳,没一点歪念头。
忘乎所以的陈二狗刚点头,就心知不妙,果然,曹蒹葭再次以一记比在上海梧桐树下更加漂亮犀利的过肩摔,将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某人重重甩出去,不过因为有地毯。加上也有被摔的经验,这一次陈二狗爬起来的度很快,没事人儿一般拉着瞠目结舌的三人就出去喝酒。
脸皮烫地曹蒹葭扭头进入书房,却怎么都看不下书,眼神老是情不自禁往那只手瞟,等无意间拿起书柜角落一本《中国新智囊》,现其中夹着的一张皱痕很明显的纸条,才慢慢恢复古井不波的心境。神采奕奕。
曹蒹葭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陈圆殊肯认陈二狗做干弟弟,并且在这一场动荡变局中极为出力。
纸条只有十个字。笔迹潦草,曹蒹葭一眼就能断定是出自某人之手。
“我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即使到今天,陈二狗依旧不习惯穿昂贵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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