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颢你眼睛有那么好?”吴煌也是将信将疑。
被怀疑的窦颢牙痒痒地张牙舞爪,最后只能赌气地啃水果。
“陈圆殊,我在一个京津玛莎拉蒂汽车俱乐部似乎听说过这名字。”徐北禅的兴趣显然不在那个捅了赵鲲鹏一刀的“二狗”身上,反而对那个遥遥望去就能感受到一种强势美女气场的陈家大小姐颇有兴致。
“对,她确实有一辆玛莎拉蒂。”吴煌点头道。
“这个女人很有意思。”谈心笑道,“北禅你要是在南京能呆几天,我劝你去认识认识她,是个外圆内方的女人,东南沿海几座城市都有她的铁杆钻石王老五fa,一副非她不娶的架势,一个可靠的传闻就是你们京津圈子里的大公子哥好些年前来江苏镀金,看上了她,结果两个人从南京飙到上海,竟然是那位公子哥输,他也愿赌服输,果真不理会锦绣前程当天就返回北方,也是一段佳话。”
“这个我知道,那家伙叫叶燕赵,如今咱京津不流行过街老鼠一样的‘太子’这个鸟称呼,可以称作是比我这类人高出一截的一线纨绔,我太爷爷怎么说也算是翻过雪山爬过草地的老八路,爷爷外公这一辈也都是过鸭绿江见过炮弹在不远处砸下的老革命,红色子弟红色子弟,红色是浓是淡很讲究,我身上的红色放在纨绔遍地贱如狗的燕京也不算淡,但比起叶燕赵,那就自惭形秽啦。”徐北禅自嘲道,“这么说来陈圆殊真不简单,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做梦都想给叶大纨绔暖床生孩子,她好大的面子。”
“你们北方花痴那么多?”谈心笑道。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咱北方爷们的好。”徐北禅眨眨眼笑道,“吴煌这种典型江苏男人,细腻有余大气不足,再健壮也显得小胳膊细腿,没安全感呐。哪像咱,你说是不是,多宽阔的胸膛。谈心,我劝你别做井底之蛙,对着吴煌这些南方男人就以为看到了全中国的所有好汉,有机会去北方看看,我领着你瞧一瞧咱北方爷们,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远房亲戚李石柄,跟中信董事长说懂个屁的那家伙,北方可不缺这种好汉大侠,我还怕你到时候挑花了眼,不舍得回浙江。”
“真的假的?”谈心掩嘴笑道。
“北禅,就算你要吹捧你们北方男人,也别贬低无辜的我好不好。再说也不知道大学1万米谁哪一次不是在我屁股后面只能拿第二。”吴煌笑骂道。
“你也就持久力比我强一点,哪一次出去开房间漂亮上摸下抚忙着酝酿呢,咱那叫爆发力,懂不懂?”徐北禅得意洋洋道,“你要不服气,今晚再找两个?”
“你们两个再敢当着窦颢的面再说18禁东西,小心我翻脸。”谈心怒道。
吴煌跟徐北禅噤若寒蝉,两个在大学里真能穿一条裤子的死党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心有灵犀的暗号。
“两场比赛,我们赢了差不多5万,果然听我的没错。”一行人十几万筹码全由窦颢下注,所以赢钱后数窦颢最为兴奋,这妮子虽然家里不缺钱,但出国留学后每月的生活费很死,已经很久没有大手大脚花过钱,谁不知道窦颢是出了名的小葛朗台,她正盘算着是否能够说服谈心和吴煌打赏她一点分红,多少无所谓,哪怕只有100块钱,窦颢也能高兴好几天,毕竟这是她自己赚的钱。
“你们看!”窦颢突然喊道。
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噙着谈不上虚伪也说不上憨厚的笑意,牵着条比特走入铁笼,他的穿着显然不太与牵着另一条比特的对手搭调,谈心等人这下子终于看清楚他的脸孔,的的确确是那个上海m2酒吧外的男人,招牌式地伛偻身子,该死的笑脸,伪善的嘴脸,窦颢恨不得一下子冲进场子扇他几耳光,谈心和吴煌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吴煌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男人身后的另一个家伙,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那个一记贴山靠就让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的大个子,心中百感交集,仇恨只是很小部分的情绪,还有相当成分的敬畏和佩服,他跟进部队只是当做跳板的赵鲲鹏不一样,他即使在社会历练许多年,但本质上依旧是比较纯粹传统的军人。
谈心瞪大眼睛,这是这个男人第三次带给她无法预料的冲击,第一次是m2酒吧外的意外获胜,第二次是捅伤熊子,这一次望着他不仅堂而皇之出现在陈家大小姐身边,还熬鹰斗狗如同大家族出来的世家子弟,谈心哭笑不得地发现如果一旦抛去起初的负面成见和第一印象,这个一身正装牵着狗入场的男人,并不惹人厌,他的那条比特也着实骁悍。
“怎么还不死。”窦颢鼓着腮帮恶狠狠道。
她很凑巧地买了陈二狗对手赢,所以巴不得陈二狗的比特被对手咬死,最好顺便连人也被咬残。
也许,等她看到一个人被狗撕咬的惨况,会于心不忍,会良心发现,会潸然泪下,但那只是也许,纨绔们大少们千金们小姐们除了极少数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的极端特例,大多数未必真的恶贯满盈到死有余辜的地步,但他们极少能有机会明白某些穷人寻常老百姓看来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例如酒后飙车会死人,打架斗殴是违法,嗑药mǎi_chūn是恶事。赵鲲鹏的跋扈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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