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彼岸假装又要如此急切地要杀另外一员大将,肯定又会引起他的疑心,这箭木跟随殿主年日已久,自然以殿主马首是瞻,如今又在监视彼岸的一举一动,不管彼岸做出如何的抉择,箭木都不会让彼岸如意。
如果彼岸起初就要力保云实,那么云实就真的在劫难逃了,所以彼岸只能反其道而行之了。
故,彼岸事后为了确保楚淮睿所料是否准确,受伤的云实是否真的没有到了水牢之中,便寻了个还需要向云实详问一些任务的借口,亲自去了水牢,结果发现云实果真被箭木偷偷地转移到地牢去了,彼岸表面装作很愤怒,实则内心乐开了花。
☆、受伤
云实身上的伤口还算轻微,即便不进行特殊的处理,也在慢慢的愈合。
他被关的这几日,最忧心的就是雪彤了,加之她又年幼,遇事不及楚淮睿及彼岸那般稳重,总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曾有几次她想试图说服师父,让师父同意她去看望云大叔,可都被彼岸拒绝了。
云实任务失败,殿主虽然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没有杀他,可已经是颇为不满了,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发现云实与彼岸走得近,那之前所做的努力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如今殿主即便怀疑彼岸与楚淮睿别有用心,也万万不能让他寻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样楚淮睿才有时间针对殿主的计划见招拆招。
四日后,殿主回了阴阳殿,找来云实大致将任务执行的经过了解一遍,将“赏”了云实八十鞭便饶了他的性命,然后找来彼岸和楚淮睿下达了新的任务。
刺杀裴江,条件是必须当着霍应楼的面杀人。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裴江曾经与彼岸在擂台上挑战状元之位时,两人足足打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裴江战力过久有点自暴自弃,才让冷静的彼岸抢占先机,让其败下阵来,一个武功只比彼岸稍稍逊色一点点的,单单刺杀他就已经够彼岸受的了。
这霍应楼平日没少贪,又与朝中诸多清流大臣不睦,亏心事做多了,也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可能引起众怒,所以霍应楼只要外出,身边总跟着许多高手,就是怕有人伺机报复。
更何况这裴江早已与霍应楼沆瀣一气,要当着霍应楼的面杀人,那就像要往狼窝里跳一样的危险,更何况彼岸如今还是朝钦犯的身份。
殿主也知道这裴江不好对付,所以才找来楚淮睿一起共商任务的具体执行情况。
楚淮睿低眉沉思了一会儿,谦逊地道:“这裴江虽然武功高,可却是一莽夫,无什心计,何不如趁其不备之时先将他擒住,然后再将霍应楼身边的护卫引开,再将绑着的裴江带到他的面前杀之即可。”
殿主想了想,也觉得此法可行,便命彼岸亲自带领阴阳师出任务,依旧是五日为期。
彼岸与楚淮睿回寝殿之后,彼岸便对这殿主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殿主要杀裴江是因为裴江坏了他的事,可是为什么要当着霍应楼的面呢?这无疑是在增加任务难度呢?
楚淮睿浅浅一笑,眼中已有看穿一切的清灵,“他终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彼岸跟着楚淮睿来到桌前坐下,歪着头问,“动手?”
彼岸如今跟着楚淮睿是懒得动脑子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
“这裴江身为京卫司千户,却与霍氏勾结,便令殿主一直心有不满,如今裴江又撞到了他的手上,杀他一来是泄愤,二来是为铲除异己。当着霍应楼的面杀是为了给霍党一个警告,警告他这天下便不是没有人能收拾他。”楚淮睿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空茶杯,神色肃然,“不过这些好像只是流于表面,我心中有一层不好的预感……或许,殿主真实的目的是想除掉你。”
彼岸神色一怔,她自认为当初在王府当细作没有给殿主收集谍报会让殿主起疑,那还不是因此她仗着殿主派她接近煜王是另有才这么做的,既然是个假任务,这殿主又何必那么叫真,居然想到要杀她?之后幽灵和竹桃的事虽然让殿主起了疑,可她不是通过云实出任务摆脱了嫌疑吗?
“难道那里又出现了纰漏?”彼岸黛眉微敛,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哪里不对。
楚淮睿沉默地摇了摇头,“知道此事的除了殿中我们四人之外,殿外还有煜王与于泽,于泽行事我向来放心,可是煜王身边人数众多,有没有一两个人窥探到了我们的秘密也未可知。”
彼岸黛眉销得更深:“既然是未可知,那我又如何猜到了呢?”
楚淮睿用手揉了揉眉心骨,认真分析道:“他要刺杀裴江理由充分,就连他的语气也一如柔和,听不出弦外之音,看似便没有迁怒于你,可是我后来转念一想,阴阳师行刺卓昭卿时就已经起到了震慑霍党的效果,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再让裴江死在霍应楼的面前?这裴江不过一届贪慕虚荣的武夫,通过武举考进京卫司,后又主动谄媚霍党,这霍应楼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里,在霍应楼心中裴江也远远不及卓昭卿。
还有,堂堂御史遇刺,京师的巡逻兵肯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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