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多灌了几杯,那还是楚淮睿今生唯一一次被灌醉,人一喝醉就喜欢多愁善感,之前种种情绪纷至沓来,想起茜儿至今都还没有找到心里便有一团火,回到家后一时失控便对彼岸发作了,即便他后来想过弥补,可是吴千蕊的突然出现彻底将他钉死在绝情板上,自此以后他发誓,今生今世一次性最多只喝三杯,三杯过后谁劝酒他都不会喝了。
楚淮睿像是猜到彼岸的疑虑,满脸歉意加真诚地道:“对不起,那天是我说话太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彼岸眼角突然有些发酸,她完全没有想到明明自己也有错,而楚淮睿却先道了嫌,如此肚胆与真诚又叫她怎么好继续为之前的事情与他心存芥蒂呢。
“其实我……”
彼岸很想说其实她的身体就是伍茜的,可是说到一半却突然哽咽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楚淮睿的面前却像个胆小的孩子,她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述这件事。
“如果你还不知道如何说,就等你想好了再说。”楚淮睿抻手轻轻地捋顺她额间的乱发,清亮的目光慢慢变得炙热,深沉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放开彼此的手好不好?”
彼岸目光盈盈地望着楚淮睿,以前听他说过那么多情话,唯有这句却叫人最动听,她努力抑制住热泪,重重地回道:“好,一言为定!”
楚淮睿展颜一笑,如春风扶柳在她苍白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炙热的吻,彼岸闭上眼睛,心底生起了一层蜜,甜得伤痛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
当世人知道曾经无法无天的武状元就是那神出鬼没的阴阳师头领时,整个朝野又是震惊了一把,关于这位胆大包天的人,她本身具备的话题讨论性反而比阴阳师更高,众说纷纭之间,竟没有一个统一的观点。
有人说她是朝廷派去阴阳殿的卧底,如今虽被抓,却迟早要放的。
有人说她就是阴阳殿的殿主,参加武举是为了验证自己武功的高低,然后好对付朝廷。
又有人说她是愤恨厌世,才加入阴阳殿的。
总之,因为大家的观点都前后缺乏逻辑性而最终不能成立,但大家议论归议论,彼岸还是能够安心地“住”在监牢内。
如今十月初寒,已然入冬,即便彼岸死罪已定,奈何朝廷素有秋后处决的惯例,所以时间已过,彼岸被处斩还要等到明天中秋过后,所以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即便呆在死牢,有煜王下属的刑部尚书贺正笙罩着,狱卒倒不敢为难她,即便看见每天有人进出死牢探望,把凄凄惨惨的死牢当成了吃喝撒欢的酒楼,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更没有人敢向外人吐露半个字。
所以彼岸即便呆在死牢里,那日子过得与王府也没差了,先不说楚淮睿、雪彤及云实三人轮翻往死牢跑,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穿的,就连吴千蕊也会偶尔过来探望一番,虽然因为半年前的事彼岸就此对吴千蕊冷落下来,但这吴大小姐对此事似乎便没有过多在意,还对彼岸这个街下囚照样有说有笑。
彼岸身上的伤势也是日渐康复,楚淮睿更是趁她精力好些的时候搬了一大摞书籍进来,彼岸一看到书就头痛,再往书扉上一瞧,竟然是一些关于道教方面的书,什么南华真经、通玄真经、冲虚真经、洞灵真经等等。
彼岸愤愤地看了楚淮睿一眼,心想这哪是要她看真经,分明就是要把她变成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中秋,又是彼岸与楚淮睿和好的日子,可喜可贺呀!!!
☆、情伤
大雪将至,窗外天空如同被水墨泼染过却还来不及清洗一样,灰蒙蒙的,北风呼啸而过,枝头上最后一片枯叶飘零而落。
彼岸紧了紧身上的紫色披风,将手中的皇极经书放在一旁,双手慢慢抻向碳盆,冰冷的手指传来了些许暖意。
这是彼岸有寒疾以来在北方过的第一个冬天,这里的冷可比苏杭一带要刺骨多了,现在还未步入寒冬,她就要依赖碳盆过日子了。
“咳咳……”她捂着胸口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入狱已经一个多月,身上的外伤皆已脱痂完好了,可是这内伤却是折磨她到现在,虽然药汤一直没有断过,但这伤就是难得痊愈。
雪彤说是因为天气太冷加之她本身又有寒疾的缘故,所以这内伤好得便特别的慢了些。
彼岸倒不大在意这些,毕竟她小时候可没少受过这样那样的伤,早已习惯了。
眼看着年关将近,她要在大年除夕之前将楚淮睿拿来给她的这几本经书全部看完,而且还要领略其中真意,故此朱翕请来了皇帝身边一位姓纪的方士来为彼岸授课。
彼岸看到这些书本来是头痛的,奈何楚淮睿说只有彼岸归入道教,博取同样喜欢练丹治药的皇帝喜欢,她才能够真正的重获自由,所以彼岸为了她以后的幸福生活,每日都强迫自己认真听纪方士讲经,后来听着听着,慢慢发现这道教学问虽然难懂,但好似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便渐渐地起了兴趣,在监狱中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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