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间想起一个细节来,每次谢樘回汨疆过年,饭桌上都会同他说中原,中原的河比竹斜到奴集的路还长,中原的花繁杂的比阿桑头上的坠珠种类还多,而中原的花魁,被沉枢打断了……
沉枢心中酸楚道,大概我就是那个不愿意听的:“那他的身份呢?”
唐无香要与他碰杯,笑道:“敬你,他呀,自然是俗到极致的少爷,为爱走天涯,话说我从没见过这么穷酸的少爷。”
沉枢不知道他在敬自己什么,他举杯碰了,求不得入口,气味甘美醇厚,却是刀锋一样的第一喉酒,沉枢被辣的眯了下眼,“他确实是个穷少爷。”
顿了顿,他忍无可忍的问道:“他为了谁在走天涯,你知道吗?”
唐无香显然是个酒鬼,这么烈的酒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吐出满口醴香,面向沉枢道:“怎么才算知道呢,知道姓名?有过交情?还是说过话?”
沉枢总觉得他那双瞎眼里有点很深的东西,可任他是汨疆之主也看不透这双已经失明的眼睛,他道:“都算,你知道什么?”
唐无香夹了颗花生米搁进嘴里,沉枢被他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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