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那儿了,歪头想了想道:“他要是咬我怎么办?”
“夏将军……”江临渊无奈了,没好气地道:“你好歹也是杀过了不少人的,你见过哪个死人会咬人的,再说了,你不是也有嘴吗?他要是咬你,你就咬他啊。”
夏和瑜扁了一下嘴,强忍着恶心拿手抠开了棺中的那张嘴,伸了手进去。
“怎么样?”江临渊急切地问道。
“有个东西。”夏和瑜道,“凉凉滑滑的,还是硬的。”
“拿出来拿出来。”江临渊轻敲着棺板道。
夏和瑜咽了一下口水,抠出那人嘴里的东西,攥在手心里拿了出来。
那东西原来是一只白玉雕成的鸣蝉,线条优美,栩栩如生,江临渊接过,对着室内磷火看了看,道:“不虚此行。”
“造孽。”夏和瑜无力地叹着这两个字。
“行了,你这辈子造的孽还少吗?”江临渊戳了夏和瑜一下说道:“抱两个耳室的罐子走,明日就去把这些东西买掉换钱。”
“还拿啊。”夏和瑜苦着脸。
江临渊点头,“大不了等各州的税收上来之后,你再把这些东西赎回来不就成了?”
夏和瑜一想也是,反正来都来了,就一手抱了一个罐子,这才从原路爬出了墓室。
爬出墓道的那一瞬间,泥土味儿混着草腥味儿扑面而来,两人觉得那味道真是好闻。
夏和瑜把手里的两个罐子放在了一边,拎了一旁的锄头过来。
江临渊不解,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夏和瑜边挥锄头边说:“把人家的家门扣好,聊表歉意。”
江临渊耸肩笑笑,坐在一旁打了几个呵欠等着夏和瑜,仰仰头,就见半个明月高悬在天空中,周围三两星光相伴,远处是高山密林,披着一汪月色,泛着清冷的孤寂。
“江临渊,走了。”夏和瑜的声音猛然钻入江临渊的耳朵,再一转头,就见他抱着两个罐子,嘴角似有似无地笑着,披着月光。
江临渊笑了,看着这个人他便可以安心地犯困,又打了个呵欠,道:“拉我一把。”
“你看我哪里还有手?”夏和瑜道,抬起一条腿伸向江临渊,“你用这个吧。”
江临渊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腿,自己站了起来,随夏和瑜踏着月色向回走。
夏和瑜踏着地上的蒿草,语气轻快地道:“离我远点儿吧江临渊,你被那些尸水弄得满身臭味。”
“哟,难道你香?”江临渊挑着语气问道。
“比你强一点儿。”夏和瑜道。
“那你走啊,你离我远点儿不就成了,怎么还漆在我身边?”
夏和瑜在夜色中笑笑,轻声道:“不行啊,我才舍不得走。”
这夜月色如酒,醉了很多人。
夜已深,小沙仍坐在粮仓门外,望着楼宇间的明月,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忽然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接着就觉脖子上一凉,一把匕首已经抵住喉咙。
小沙的脑子当时就白了,眼里只剩下一片银白色的月光。
“你这警觉力也太差了。”脑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脖子上的匕首和捂住他嘴的那只手也已经离开。
小沙转头望去,正是张翎那张该死的脸。小沙愤怒地起身,冲着张翎的脚就踩了下去,吼道:“你这人有什么毛病?”
“我才没有毛病。”张翎跳开,笑答道。
“你要是真伤了我怎么办?”小沙揉着自己的喉咙,确认那里没有口子。
“不会。”张翎道,收起了手里的匕首,“我用的是刀背。”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扔到了小沙的怀里。
“这是什么?”小沙问道。
“糯米方糕。”张翎答,在阶前坐了下来,“夏将军给我拿了不少,反正我也吃不了,就给你送来了一些。”
小沙捧着纸包闻了闻,确实是一股清甜的米香味儿,搂着纸包坐在张翎旁边,问道:“你爱吃这种东西?甜食。”
张翎点点头,“怎么了?”
小沙笑笑,“不怎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罢打开纸包咬了一口,米糕糯糯的,稍稍有点儿黏牙,但却甜得恰到好处。
“好吃吧。”张翎笑问。
小沙点头,转脸向张翎问道:“你就是来给我送这个的?”
“才不是,我是来看你有没有好好干活。”张翎摇着脑袋道。
小沙冷眼睨了张翎一下,刚要说什么就见远处有两个人影走过来,仔细一看竟是夏和瑜跟江临渊,小沙刚要去打招呼,又被张翎捂住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拐进另一条街走远。
“你又捂我嘴干什么?”小沙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张翎,问道。
“啧,我这是在提醒你不要坏事。”张翎放开小沙说道,“大黑天的,你去扰他们两个干什么?”
“那大黑天的,你来找我干什么?”小沙咬了一口米糕说道。
张翎被小沙的话噎住了,半晌才跺着脚向小沙伸手道:“你把糯米糕还我还我。”
“我不!你给我了就是我的。”小沙说着便把米糕藏在身后,向后躲着张翎抓过来的手,结果一不小心踏空了台阶向后栽过去。
张翎眼疾手快,看小沙向后倾倒,连忙一步跨过去抓住他的衣袖,结果顾上不顾下,一个跟头也栽了出去,正正倒在小沙的身上。
小沙被张翎这样一压,刚才吃进去的米糕差点儿尽数吐出来,拧了下快断了的腰,哼哼道:“张翎你是猪吗?不光笨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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