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记忆如同走马灯那样展现在眼前,肖从朔都记起来了,他被关在狭小陌生地方,眼前满是黑暗,鼻息充斥着腐臭。
他拍打着木板,从高声呼救,到绝望地哭泣,最后,在虚脱中昏昏睡去。
是外婆救了他,不顾亲戚阻拦,发疯似的拿铁锹掘开坟墓,掀开棺材盖,抱出气若游丝的孩子,锥心痛哭。
在村民的一片惊呼声里,她抱着孩子跌跌撞撞走回家,一边大哭,一边哀叹。
自那以后,肖从朔再也没有见过父母,外婆说过,他们进城务工了,大约再也不会回来。
实在太痛苦了,肖从朔捂着脑袋,把头狠狠撞向身前的木板。腐臭的气息包裹着他,仿佛是自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你早该死去,不是吗?”
左耳边,女孩的哭声变得声嘶力竭,近乎嘶吼。
“能活到今天是你的运气,不是吗?”
右耳边,男孩的笑声愈发刺耳,近乎尖锐。
“啊——”
耳边骤然有黏腻温热的触感,肖从朔下意识地一摸,发觉满手鲜血。
左右耳的声音融合成一线,再度化作一张网,困住肖从朔的思绪,试图引导他走向死亡。
最后,哭声与笑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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