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些发抖,看起来像是受了凉,原本苍白的面颊上却是嫣红一片,粉色的唇半张着,呼吸有些急促,瞧见我后微微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
我瞧见他这个模样,快心疼死了,也顾不上紧张赶紧把人半抱半抗扶到床上,轻轻抚摸他的背脊让他放松僵硬的身体,只见我临走前塞给他的终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光屏上还保留着通话界面。
我伸手帮他挂掉通讯,搂着他躺倒在床上,小声在他耳边说:“没事了,桑桑,我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额头上渗着汗,我替他抹了,只觉得手背微烫,像是发了烧。
我忍不住问:“冷吗?”
“不冷。”他终于能说出话了,只是嗓音依旧哑的厉害,“热。”
我这才反应过来,发情期确实应该会全身发烫,关心则乱,刚才问了蠢问题。
桑桑喘着气,低头去解衬衫的衣扣,他依旧穿着早上的那件长衬衫,燥热间衣领处被拉扯得凌乱无比,只是显然还不够,他手忙脚乱地想把这件衣服脱下来。
我发现他光洁如玉的手背上有一道突兀的血痕,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怎么弄的?香水瓶?”
他点头,断断续续地更我解释说:“我……身上难闻……想遮一遮……”
他一说,我才发现自他身上传来的气味,通常雌性的发情期会伴有体味用以吸引配偶,这不奇怪,只是桑桑身上传来的,是一种浓郁的药水味。
走进蓝宫的培养室,扑面而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我想起他先前的遭遇,心中不免难受,连忙抱着他哄:“没事的,一点也不难闻,手伸出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他不答应,只是就着这姿势箍着我,不愿松动,我好说歹说,他也只肯把手伸到我面前耍赖:“亲一下就好了。”
我无奈地吻了吻他的手背,嘴唇触及皮肉的那一刻,他身上燎原的热度猛地顺着唇传到胸口,我只觉心跳快得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脑子里警钟狂响,我不住提醒自己,这是发情期,不是小打小闹,亲一亲抱一抱就可以解决的。
可我完全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得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孟梁,你是丈夫,既然决定不用抑制剂,就必须履行应尽的责任。然而尽管这几日我每天无数次这么告诉自己,心中也不乏隐约的期待,事到临头,我却傻了,木头人似的坐在床边,一面胡乱地拍着桑桑的脊背,一面想着要不要上网查一查教程。
“孟梁……”床上的人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我的无措,轻手轻脚地扯着我的衣袖,我垂头看他,只见他的眼角绽开花瓣似的红晕,大约是因为情热,睫上点着湛湛水珠,雾濛濛氤氲了一片,柔长的雪发没有梳理,纷纷扬扬披散下来,肩头的衣衫半落,几缕银丝因汗液黏连在上面,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捋,却没有捋着,倒是在苍白的肩头留下几道红痕,“孟梁……我热……”
我也热。
只这一个动作,方才还不足为道的热度一下子进化成了窜起的火苗,腾地一声火星跃上脑门,就着脑神经熊熊燃烧起来,不知是哪里来的决心和胆量,我抬起手,去帮桑桑解他刚才解了一半的衣扣。
手依旧抖得厉害,但我仍旧故作镇定地哄着面前的人:“不怕,衣服脱了就不热了。”
桑桑点头,配合地将胸前的衣扣送到我面前,我一震,手掌不经意间触摸到他的胸膛,隔着皮肉,我感受到那颗胸腔中的心脏正在猛烈地跳动着,频率与力度丝毫不弱于我,我一时间有些呆,轻轻地将手按在上面,不太想移开。
察觉到我的动作,他抬起头冲着我微笑,大约是因为发情热,那笑意中竟似带着几分醉意,醺醺然如梦似幻,他开口笑道:“孟哥哥,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喃喃回他,却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凑上来吻我,一股浓郁而苦涩的药水味从唇齿间传递而来,那分明是我最讨厌的味道,我却无法产生抗拒之心,顺着他的吻势慢慢地躺倒在床上,混乱间,我们的姿势倒了个个儿,躺在床上的变成了我,而他,跪坐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孟哥哥,你是不是不会?”他低头,小声问我。
我不敢欺骗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他又笑了,舔了舔嘴唇,倚着我说:“我会,要不要我教你?”
我被他看得晕乎乎的,脑子里全是那红润的唇与柔软的舌,他把着我的手让我抚摸他肌肉紧实的小腹、腰线与鼠蹊,皮肤相贴合的时候,他再次问我:“要不要?”
琉璃一般的黑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恍惚间我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一问我,我就下意识地点头,醉意像是会传染一般从他那头传到我这头,尚存的微弱理智让我怀疑发情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可他却像是使坏一般,非要我亲口告诉他:“回答我,要不要?”
“要。”我艰难地开口,惊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和他一样哑了。
后来回想起这一天的光景,我才发现,我的这个在答案无意间打开了一个开关,从此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脱了缰一般,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傅生桑变成了一张网,牢牢地牵制住了我的每一丝感受每一缕情绪,我的快乐、愉悦、满足、清醒与沉迷都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他让我快乐我便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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