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而刺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表哥抱有什么心思!你们、你们可是亲兄弟……但是你、你竟然……”
殷墨白闻言,心中一震,扯住苏文英的衣襟,寒声道:“皇后可知你自己刚刚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可殷墨白,你设了那么多局,下了那么多圈套,登上了皇位,可又如何?”苏文英死死地盯着他,竟滑下一行清泪,啜泣着说道,“你对表哥做了那些事,到头来,还想弥补不成?殷墨白,你好好看着吧,在这世上,没有人会真心待你!我亦如此,更何况,是表哥呢?”
殷墨白手中力道更甚,一双凤眼怒视着身前的女人。他静默半晌,才道:“皇后真是伶牙俐齿。”
苏文英笑道:“不及陛下分毫。”
殷墨白亦是冷笑,高声道:“来人!将皇后送回仪丰殿。”话罢,又望了苏文英一眼,添道:“皇后喜得龙胎,需要静养,别让皇后踏出仪丰殿半步!”
苏文英对他这反应也有所预料,此刻只是平静地理了理衣裳,又朝内室看了看,才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这就告退。”
殷墨白见她离开时眼神怪异,心中生疑,一回头,竟看见殷承凛从内室中走出来。
他支支吾吾道:“皇兄……”
殷承凛还有些虚弱,但面色看上去并无波澜,只是轻声道:“刚刚……是文英?”
上一章改了一点点
每天都在烂尾的边缘中挣扎
第46章第四十五章:倦鸟归林
殷墨白不知他听去了多少,面上还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低声应道:“是的,皇后过来寒暄了一番。”
“你们这是……”殷承凛神色有些变化莫测,欲言又止道。
殷墨白忙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殷承凛闻言,只是淡淡说道:“虽然我不知你同文英究竟有什么嫌隙,可如今……你二人已结为连理,总比留我在这宫中来得名正言顺。”
“皇兄,可你明知,我与她绝无可能!”
殷承凛握起男人的手,他掌心火热,而对方指尖冰凉。他轻笑道:“玄之……应该是唤你玄之吧?莫要执迷不悟了。你既唤我一声皇兄,你也知——你同文英不可能,那与我,又有任何的可能么?”
“皇兄……”殷墨白眉头蹙起,听闻对方的称呼,双眸中又流露出几分讶异,“你想起来了?”
“算是吧,”殷承凛正欲松手,又被男人反手包住,他也不挣扎,继续道,“那年我生了场重病,脑子烧得有些糊涂了,醒来时,从前事便已忘了大半。我也未曾想过,玄之同我,还有这样要好的时候……”
“皇兄,朕……我自幼在这宫中被排挤、被欺侮,只有太子殿下愿与我交往、愿护着我。因而那之后,我是有些怨你的,怨你为何不再理睬我,怨你为何同你那表妹那么亲密,看我的眼神却如同陌生人一般……我那时候便想,为何上天总要在让我尝到了甜头之后,又残忍地将眼前的一切都打碎,”殷墨白说着,双手按着殷承凛的肩膀,哑声道:“皇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这皇位、这江山,我都可以拱手奉上,可是……可是你……可以不要离开我吗?”
殷承凛望着面前的男人,凤眼朱唇,一张俊俏的脸庞已不似年少,却隐约可见当年的稚嫩。他伸手,掌心描摹着男人的脸廓,拇指停留在对方的唇上,轻声道:“玄之,你既已为君,不能只着眼于儿女私情,这江山社稷,又怎是儿戏,说拱手让人便可让之?从前,只是从前,如今……已经回不去了……”
男人依旧紧锁着眉,瞳仁中映着自己的倒影,蓦然之间,心跳如鼓。他渐渐贴近对方,双唇贴在男人微凉的唇上。对方有一刹那的愣神,僵着身子任他结束这蜻蜓点水的吻。
“玄之,过往之事无须再提,”殷承凛道,“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我也该离开了。”
殷墨白神色纠结道:“皇兄你……容朕好好想想……”
弹指间已至新春。殷承凛大病初愈,虽说身份敏感、不能示众,但难得在泰昌殿中,与殷墨白心平气和地度过了一整个春节。当他端起温酒,小酌三杯两盏时,总觉宛如回到少年时,他二人还未生龃龉,谈天论地、吟诗作对,形影不离。他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一股异样的哀伤,随后又在心中笑自己太过优柔寡断、多愁善感。而他一谈起离开之事,殷墨白总是闪烁其词,隐隐中有刻意拖延之嫌疑。殷承凛心想着“果然如此”,暗中已做好了打算。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正月未过,北边却传来了战报。
近些日子来,北方边境那蛮足已安分许多,朝中众人皆以为该族人已无进犯中原的心思,未料到在这新春佳节、众军松散之时,竟让蛮族趁虚而入,攻下北部边境一座小城——屿州。
战事紧迫,殷墨白也歇了儿女情长的心思,转身投入到同蛮族的交涉之中。只是对方态度强硬,且油盐不进,不过区区一蛮荒之族,竟有吞下中原的心思。原先本着两国交战为下下策、谈和为先的原则,这回面对着来势汹汹的鄂多尔族,再忍气吞声下去,对方只会变本加厉。因此,两国交战在所难免,并且——绝不能战败。
然而形势已迫在眉睫,眼下竟未有可领兵出征之人。且不说朝中派系众多,盘根错杂,殷墨白手中还未完全掌握军权,若派遣薛家长子出征,此人尚有些稚嫩,还无。而且若其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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