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克。
“你反应慢又不是我的错,”崔斯坦笑得特别开心,他用冰块在那只很快就肿起来的眼睛上使劲压了压。
扎克用左眼怨毒地看着他。“我还要拍结婚照。”
“那你该感谢我,现在你不用去了。”
“我要怎么跟她解释?”
“谁?”
“唐娜。”
“唐娜?”崔斯坦装傻。
“我的未婚妻,”扎克慢慢地说:“要跟我结婚的那个女人。”
“啊。”崔斯坦凑近了一点,好把冰袋压到扎克的颧骨上。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他感觉,不,是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正双腿大张地跨在扎克身上。“我猜你可以跟她说实话。跟她说你有多傻逼,所以被砸完全是活该。”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不是我这么想,这是事实。”崔斯坦重重地坐在扎克的大腿上,反正跨都跨上去了,也就没必要再矜持了。扎克对着他扬眉,崔斯坦则不爽地看着他。“我可以跟你玩医生病人的游戏,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伤搞得更严重吧?就连这个姿势我也不应该做的。”他呲牙一笑。“毕竟你的右手好用得很。”
扎克也笑了。“这么记仇啊。但是我的眼睛被搞成这样都是你的错,所以你才要帮我冰敷。”
“这是你自找的。”崔斯坦说。他的手指陷进扎克浓密的发丝里,然后使劲一扯,迫使他的脸向旁边转了转。扎克骂了句脏话,崔斯坦马上对骂回去,但这些对话在心不在焉的崔斯坦听来就好像远在几里外,不仅很蠢,而且毫不重要。崔斯坦的心“咚咚”地跳着,他的皮肤变得很烫,他的身下是扎克结实的大腿,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真的没办法。
真是太要命了。
崔斯坦对自己一向很坦诚。他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当然知道,就算不是天才也能明白。他坐在扎克的大腿上,他们的身体贴得这么近,崔斯坦满脑子想的都是扎克的yīn_jīng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他的双手一样又粗又大——如果把它含进嘴里,会是什么感觉呢?
天啊。如果不是因为他特别讨厌扎克;如果不是因为扎克老惹他发火,让他有气撒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扎克面前总跟个低人一等的白痴一样,崔斯坦也不会这么生自己的气,他可能早就顺从yù_wàng跟扎克大干一场了。毕竟他从来都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他就会直接伸手去拿。崔斯坦知道自己是个挺有魅力的人,魅力值高到能让直男对自己性取向产生动摇。但是这个人是扎克·傻逼·哈达威,想让崔斯坦对他主动出击,简直是门儿也没有。崔斯坦可以轻而易举地想象出扎克那张鼻孔朝天的嫌弃脸:一旦自己那些暗戳戳的念头被扎克知道了,譬如他的嘴被扎克的大jī_bā塞得满满的——啊,仅仅是想一下,崔斯坦都觉得羞耻到不行。要是真沦落到那种地步,那他也太可怜了。
但是话说回来,他想要的又不是扎克这个人,他的渴望来自他愚蠢的身体,而跟自己的私人教练来一发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他只是需要打一炮,打完了这些愚蠢的念头就会统统消失了。
“医生游戏我玩够了,”崔斯坦简短地说。他把冰袋扔到一边,尽量自然地从扎克的腿上滑下来。他避开扎克的眼睛,向门口走去。“你最近总跑到我里家来干什么?赶紧滚吧。”
扎克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跟着崔斯坦走出了健身房,但是他的声音太小,崔斯坦没听清。
崔斯坦没有回头,但他能感到扎克就在自己身后——他能感到扎克的每一寸肌肤。扎克的眼睛肯定和他的臀部在一个水平面上。他是在盯着他的屁股看吗?
崔斯坦畏缩了一下,他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都说没有思想的动物才会被本能驱使,但是人类进化了几百万年,也没有比动物高级到哪儿去。他根本不喜欢扎克,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取代他弟弟成了他最没办法忍受的人,但这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想转过身去,把扎克推到墙上,然后像爬树一样地爬到他身上。
崔斯坦咬紧了牙关。今天晚上,他要出去好好打一炮,拉伤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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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知名球星,崔斯坦在想打炮的时候总会碰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能跑到同志酒吧里随便找个人上床。因为在完事儿以后,可能他前脚刚走,他的炮友后脚就把崔斯坦约炮的事儿卖给报社了。他必须要格外小心,所以在这件事上他的选择就很有限了。他也想过要不要去约那些跟他一样出不起柜的人——他知道有几个球员百分之九十九是同志——但可能是他太神经质了吧,他又觉得这样做风险更大。反正不管这个炮怎么打,只要对象是男的就很危险。因此,崔斯坦一般都是跟男人调情,跟女人上床。但是和女人睡也有问题,身体没得到满足已经算好的了,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他甚至会感到恶心。然而这个选项安全系数高,也比较明智,他可不是加布那种白痴。为了一根jī_bā连职业生涯都不顾了,根本不值得。
但是,和坚实的男性躯体肌肤相亲才是崔斯坦最渴望做的事。有时候,这种yù_wàng实在是强到压不住了,他只能找机会解解心头之痒。崔斯坦在欲求不满的时候会变得又暴躁又毒舌,这种后果他承受不起。可是,如果他满脑子只剩下猛烈粗暴的xìng_ài,要装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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