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徒儿,我要杀了你们为她报仇!”
李槐盘着腿缩着着身子,用骨棒指着雪姬和席珍珍道:“你们是他们的朋友?”
雪姬云竹和席珍珍齐齐摇了摇头,李槐气的吹胡子瞪眼道:“不是!”雪姬云竹和席珍珍又齐齐点了点头,李槐这才扯着嘴干笑了一声,满意道:“好,你们三个人现在一人每人起来捅他一刀,谁捅的他最痛我就放过谁。”
席珍珍、雪姬、云竹齐齐回应的干脆:“好!”
你们这些人刚刚还同仇敌忾,一起逃跑,现在就要捅我!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果然又是这个原因,这个死李槐简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烦不胜烦!烦不胜烦!
宁楚文耐着性子道:“这位道长,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的徒弟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杀她?”
李槐赤红的双目之中好似有血要滴出,他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整个人缩着如同一具干瘪的幼儿尸体,气急败坏地抓耳挠腮道:“不是你们又是谁,他告诉我了,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就因为我徒儿抓了你,你们就驱散了她的魂魄,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我要你们都死!我还要把你的魂魄做成人皮小人任我驱使!”
李槐突然吐了一口黑血,瘦小的身子倒头栽了下来,高大的僵尸伸出大掌把他接住,李槐在这个僵尸怀里痛苦的不停地翻滚,哭嚎蹬腿踹脚,就像是婴儿在妈妈的怀里撒娇一般,只是换了场景、换了人,显得格外的恐怖骇人,那哭嚎之声简直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这李槐该不会是席珍珍的师父吧,席珍珍取下身上的黑布包道:“老道长,你看看这是你徒弟的东西吗?”
巨大的僵尸一把抢过黑布囊,李槐嘴里流着黑血,紧紧地抱着黑布囊道:“这就是我徒弟的,想不到除了我身上的这件人皮衣以外竟然还有我徒弟的珍贵遗物在世上。”李槐的脸色变得更为灰败,如同死人一般,他一手抱着黑布囊,站起身骨棒指着席珍珍道:“是不是你!杀我徒儿是不是你也有份!”
席珍珍取下脸上的黑布,露出满是疤痕的脸道:“这世上不管什么人会杀席珍珍我也不会。”
李槐从僵尸的怀里跳到了席珍珍的怀里,像个瘦弱干瘪的小孩一样埋在席珍珍的怀里哭着,道:“徒儿是谁毁了你的脸!是谁!师傅要替你报仇!”
这个席珍珍和那个席珍珍她们既是一人又不是一人,她们本为一体,却又因为一个又一个痛苦的原因分开了,情感互通,会互相扶持互相帮助,有时也会吵架,会为了对方报仇也会为了对方哭泣。
若是李槐此时神志清醒必能分辨出这个席珍珍和他的徒弟不是同一个席珍珍,可是他操纵如此多的僵尸法力消耗巨大,又连连在吐血,神志早已不清。
席珍珍心里清楚这一切,忍泪道:“师父脸是我自己划的,与别人无关,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找宁楚文报仇的?”
李槐躺在席珍珍的怀里,席珍珍就像是一个抱着婴儿的母亲一般抱着他。
李槐道:“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他从不露面法力却奇高,至少有大乘期的修为,我派过地尸藏在地底跟踪过他,还没走多远就被他发现了,他还把你做的人皮衣给了我,你看就是师傅身上穿的这块!”
李槐躺在席珍珍的怀里长叹了一口气,他的肚皮内,不、不应该说是肚皮,他的肚子早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截白色的脊柱连着下身,小小干枯的手拽着人皮衣的一角,另一只手握着席珍珍的手指,长叹道:“哎呀,我们家珍珍就是聪明做的人皮衣穿在身上又软又舒服,还威风得很啊!”
这李槐为了给席珍珍报仇,短时间之内杀了众多的修士炼化成僵尸早已经身受重伤油尽灯枯,只凭着一口要给席珍珍报仇的执念强撑着,如今见到席珍珍平安无事,执念散去怕是要死了。
他凸起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泪水,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地看着席珍珍道:“我的珍儿,这个可怜的孩子,爹不疼娘不爱,脸还花了,师傅没用不能帮你把毁你脸的杀死了……”
席珍珍哭着摇摇头道:“那些人早就被徒弟变成了僵尸,徒弟玩够了已经把他们杀了。”李槐“哈哈哈”笑了三声,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席珍珍哭着用人皮衣把李槐包了起来,放进了黑布囊里。
席珍珍的师傅死了,那些新死的尸体都是受他驱使赶了过来,如今失去了辖制统统倒下,周围的法力高强的僵尸失去了控制躁动了起来,这方圆百里之内只有他们这几个活物,必然会成为所有僵尸的目标。
宁楚文先发制人一连发出数道灵火飞凤符,火凤凰在前开路,席珍珍和雪姬把云竹围在中间,一人操纵人皮小人与僵尸撕打,一人挥动玄冰鞭阻止僵尸靠近。
三人仅仅走了几丈路身上已满是鲜血,宁楚文身上的灵火飞凤符只有最后一张了,他将最后一张灵火飞凤符抛出,手中紧握上清剑,待空中的飞翔的凤凰火焰熄灭,上清剑就要染血了。
凤凰鸣叫了两声化成灰烬消失了,宁楚文正欲举剑,一只冰凉有力的手从身后探出,握住宁楚文举剑的手,沉声道:“不必劳动大师兄了。”
云鸿站起身拔出血魔剑往前轻轻一挥,数不清的僵尸尽皆倒下,其他的僵尸看见这种惨状,尖叫着向四周逃去,云鸿连挥三剑,所有的僵尸瞬间全部断头倒地!
雪林里再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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