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许久。一看手机,来电是几个陌生的号码,其中一个反复地打了好几次。
重拨接通那个打来好几次的号码,短短地响了几声后,一个女声传来,说的普通话还带着别扭的口音,“您好,请问是刘雪杉先生吗?我是屿董的秘书,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他去接您孩子的时候遇到麻烦事了。不过您放心,您的孩子很安全。”
刘雪杉的脑子一嗡,接下来的“其实他还好只是手臂受了伤”之类的话再也没听进去,连声问道,“他在哪里?”
正好胡老师从远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火急火燎的样子。
“雪杉,派出所来消息,说你电话打不通,正找你呢。”
刘雪杉唰地挂了电话。
那天下午,陆屿和往常一样,去接刘静放学。
刘静跟在陆屿后面,蹦蹦跳跳地从幼儿园里出来,迎面撞上了刘雪杉的小叔,是刘雪杉的小叔。刘雪杉的小叔眯着认了会儿,凑上来问他,“你是刘静吗?”
刘静脸色一变,急忙躲在陆屿身后。
陆屿后退一步,伸手护着他,没让刘雪杉小叔靠上前来,小叔以为是陆屿是刘雪杉的同事,于是告诉他自己是这孩子的亲爷爷,要带他出去。刘静一听就哇哇大哭起来,死死地抱住了陆屿的大腿不松开。
陆屿自然不肯,他试图和对方讲道理,可刘雪杉的小叔压根就不是能讲得通道理的人,一来二往的,小叔语气越来越糟糕,周围不少过路的家长都怕惹上事,纷纷侧目后都离去。
不知怎么地,刘雪杉的小叔就气急败坏了,掏出一把水果刀,唾沫飞星地吼着挥舞水果刀,说要陆屿不把孩子交出来,就试试这刀子有多利。说着就举刀朝陆屿冲过来。
周围一片惊呼声,正好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路见不平,冲了上来,将他几下层层围着给制住了。陆屿其实也就衣袖被划破,手臂被浅浅地划了一道口子。
警车居然来得也飞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现场,把刘雪杉的小叔给押上了车,连救护车都瞬间到位,给陆屿简单处了伤口后又呜呜地开走了。陆屿抱起刘静,跟着警车两天内第二次去了派出所。刘静上了警车才停下抽泣,他靠着陆屿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坐了一会儿后忽然反应过来,问他,“陆叔叔,疼不疼,给你吹吹。”
陆屿摇头,他只是被划破皮,出了点血,没什么痛感,倒是刘静被吓得不轻,“陆叔叔不疼,小静乖,不怕。”
刘雪杉风尘仆仆地赶到派出所,正好陆屿笔录录完。刘雪杉抓着他来来回回确认了几遍,发现除了胳膊上的伤,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也正好轮到他来被问话。
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还从民警那里得知,原来他小叔是欠下了三百多万,想带走刘静让刘雪杉妥协给他筹钱还赌债,还考虑把刘静给卖了。
他还叫嚣着他这次最多不过是坐几年牢,出来后一定弄死他们。
连询问的警察都气得不行,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陆屿听了冷笑一声。
刘雪杉作为刘静的监护人,也签好了笔录单。刘静正被派出所的几个小哥哥围着,听他们讲抓坏蛋的故事,刘雪杉谢过几位警察叔叔,拎好刘静,没管陆屿,一言不发地离开派出所。
罗曼派了个司机在外头等着他们,司机看见他们出来,把车从街对面开过来。刘雪杉跟司机说了声,让司机先下班走了。他拿过钥匙,上了驾驶室。
陆屿抱着刘静坐上安全椅,他转而坐进了副驾。
“没想到你也会开车呀?驾驶证带了吗?”陆屿随口说道。
“没带。”刘雪杉硬邦邦地回他,“反正你在这里,谁敢拦我?”说着刘雪杉一踩油门,车绕着蛇形滑出去老远,才走上正常的直线。
刘雪杉拿到驾照之后没怎么开过,他没钱买车,以前在s大的时候偶尔会借同事的车,都是为了送刘静去看病。到s理工后,社康就在步行十分钟的距离,就很少再借过车了。
所以他的车技相当地不好,这时也不知在生什么闷气,一路开得陆屿有点胆颤心惊。也还好这附近都是郊区,车流量相当小。
车子里的环境相当压抑,陆屿想着干些什么缓缓气氛,就默默地点开了收音机,不巧里头正在播报新闻,正好讲到市中心哪里又有持刀伤人事件,一死三伤,被害人身中数十刀,凶器正是一把水果刀。
听得刘雪杉脸都黑了,陆屿及时把广播给关了。
车开到一半,刘雪杉气恼地把车直接停在了路边,他和陆屿昨晚才商量着要在酒店住几天,可他连酒店的名字都没记住,更不认得路。他那手机太古老,没有装现下流行的各类导航软件,平时出门去远点的地方都要用电脑来查地图,再用手机拍下路线。
陆屿立马掏出手机,打开高x地图,定好位后,甜甜又发嗲的女声开始了导航。刘雪杉说,“先关了,陆屿,你老实地告诉我。”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陆屿回头看了眼刘静,这孩子估计是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现在很合时宜地睡着了。刘雪杉以为他不想说,气势汹汹,“你不要以为我傻,我是不懂那些弯弯道道的事情。我看了笔录,上面写着你是16点03分遇袭,出警到达现场时间居然是16点05分,救护车06分就到了。还有那几个见义勇为不留姓名的好市民,居然能轻易地将一个持刀成年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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