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打道回府,生生错过。
若说之前是条件限制,如今离了姜城,沿路都是百晓生据点,朱紏是吃得苦受得累,可身边还带着个郑宝尚,金贵的小郡王车垫硬了膈的慌,被子厚了压着累,衣服少了要感冒,穿得多了还嫌烦,最主要的是,三天洗回澡还觉得水把他跑脱皮了。
郑宝尚身子虚,平日裹着大棉衣外罩狐皮小袄圆滚滚的坐在车箱里烤炭火,一天下来屁股都未必挪几下,可里衣总是汗湿的,夜里还盗汗,睡醒了床上还能留个人印下来!
就这样坚持三天不洗澡都已经臭烘烘的了,偏偏每次他还不老实,花样百出的妨碍朱紏“执行公务”。
昨日才死皮赖脸的逃过一劫,今日黄昏住店,郑宝尚一见小二抬了桶热水进来,立马从床沿一骨碌滚到地上,衣服穿得多,他也不怕疼,手脚并用爬起来又想逃到隔壁小孩的屋子里避难,朱紏哪能再让他如愿,控制着力道一捏他的发尾,看人仰着头不甘心的挥手挣扎,余下一只手搭讪小二几文钱,待人退下,关门落锁长臂一伸,将那圆滚滚的小郡王逮到了怀里。
若在之前,朱紏还会好声好气劝几句,如今已然深知郑宝尚脾性,不得不效仿包子的硬手段——直接扒!
郑宝尚死死拽着领口,誓死不从,要知道洗澡本来就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更何况是大冬天的!
你攻我防,小袄上的狐狸毛都快被扯秃了,郑宝尚泪汪汪的控诉着朱紏:“这才几天啊,就开始嫌爷臭了!你个白眼狼!吃了不认账!爷要休妻!臭死也不用你管!”
“休吧休吧,洗完澡咱再娶回来就是了。”朱紏嘴上敷衍着,猛力扯开裤腰带,把手伸进衣摆挠他痒痒。
“噗哈哈哈哈哈!喂!你住手!啊哈哈,再,再挠爷生气了啊!生气了...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哎哟!”
早被朱紏捆好丢到小桶里泡热水的小猴子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很开心的看到自己的盟友也沦陷了。
“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郑宝尚笑得满面红光,气息奄奄的趴在水桶边让朱紏帮他搓背,欺负被捆住的小猴子,在它脸上捏来捏去。
特地让小二备了烫水,刚才闹了大半天,现在水温正好,朱紏拿着帕子卖力的洗刷刷。
郑宝尚是个记仇的,每次被逮着洗澡都要叽里咕噜抱怨半天,这不,扯着小猴子几缕黄毛,委委屈屈的就叨咕起来了,“都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新人还没来呢,爷就成了昨日黄花了!只知道色衰爱弛的,今天倒是见识到不洗澡也会失宠的!有些人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顶深情,喜欢的其实就是副皮囊,皮囊臭点他还嫌!”
朱紏无语,捏着下巴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的皮囊对我有吸引力?”
郑宝尚看着眼前这国色天香的大帅哥,心下感叹果然是个大美人,满意之下心猿意马,也不管身上湿溜溜的,伸手勾着就开始偷香。
虽然顾虑着郑宝尚的身子不敢过线,但朱紏还是很渴望这样的温情互动,未免怀里人着凉,主动躬□子让他得以泡在热水里,透过妖娆水雾对视,对方微眯的眼仿佛都透着一股子慵懒,一股子媚态。
二人温存片刻,朱紏将几乎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拔下来,拿起帕子继续刷洗。
郑宝尚郁闷到爆:爷都牺牲色相,你丫不但不直接把爷擦干丢床上去,还要继续搓澡,这像话吗?!!
“搞了半天爷连副皮囊都没有,某些人这没良心的,怎么就不照着镜子自己过一辈子算了!啧!爷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卓文君还能写《白头吟》给司马相如,可惜爷不会写诗辞。秦香莲也没啥文化,可她就能遇到个包青天,我这可怜见的,怎么碰到的都是些小猴子小狗子小孩子,这日子没发过啦!天要玩我,吾宁成魔!”
朱紏终于觉得刷得够干净了,把成魔的郑宝尚从水桶里抱出来擦干净拿被子裹着。
郑宝尚觉得“天要玩我”,他亲舅舅却认为时来运转,先是在休息的驿站看到一个眼熟的车夫,倒不是说他记忆好到一个无名小辈都可以铭记于心,只是这车夫的样貌实在惹眼,早在他跟在郑宝尚身旁的时候自己就曾想染指,结果就是——你是我多么痛的领悟。
而紧接着,车里就马车里就传来了他十分讨厌的声音。
穷途末路的四皇子撞到了郑家狗贼的独苗,自然动起了歪脑筋,在街上走着思索着怎么对付那武艺不凡的漂亮护卫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他姐姐身边的漂亮侍女,当然,随之就见到了她亲姐。
“老四?”
四皇子看到长公主,那是瞎猫撞到了肥鱼,又惊又喜,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而长公主看到四皇子,那就像看到自己房里的一只蚊子——明明留着一样的血,却总让人想到就烦,看到就厌!
即使再不愿意,大道上的也不方便说话,二人便上了茶楼雅间,留武侍女在外守着。
“皇姐,你不是该在江南吗?怎么会在这?母后呢?”
“母后还在江南,本宫不过是觉得闷了,出来散散心。”
长公主的语意不明更让四皇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你,该不会是要去京城找郑家父子吧?!”
长公主不满他的猜测试探,口气有些生硬道:“且不说本宫与他们非亲非故何必找他们,就算本宫真是要去,又是你管得着的?”
四皇子神情一滞,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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