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月是个实力强大的审神者,身负灵力,冷兵器战斗也不在话下。
但他毕竟是个人类,在这种荒芜黑暗的空间里,他是没有办法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活个七八十年的。
只需要十天半个月,就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会让他虚弱的死亡。
在察觉到金十月呼吸渐弱时,三日月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个空间已经不是他从前开辟出来的那个神隐之所了。
曾经的他,即便是遭到了背叛,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但他仍旧记得世界的美好,他的空间之中有花有草,有世间一切生灵,他和金十月可以在那里生活很久,没有其他人。
但是现在,被暗堕之力侵蚀过的他,已经不记得外面的样子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金十月当然也无法生存下去。
三日月低下头,发现怀里的金十月已经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了。
三日月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心想,是不是就让他死在这里就好了?这样他就永远没有办法离开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金十月的脸颊。
这一次,你确实选择留下来了,是吗?
三日月静静地看着金十月,直到他真的无法再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伸出手,搁在金十月的鼻尖。
没有呼吸了。
他死了。
当这个念头闯入脑海,三日月突然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感到恐惧。
他没有得到他,金十月没能留下来,是他把金十月推开了,他不应该死在这里,他不能死在这里!
三日月一把抱起金十月,抬脚便跨出了那个漆黑的空间,外面仍旧是夜晚,弄丢了审神者的短刀们仿佛失去温暖的幼兽,挨挤着躲在角落里,不敢离开一步。
三日月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惊醒了因为长时间紧绷神经而变得昏昏欲睡的短刀们,在看见三日月怀中的审神者时,短刀们屏住了呼吸,仿佛在暗不见天日的深井中猛然见到了光芒,生怕这只是他们的一场梦境。
三日月大声问道:“回本丸的传送器在谁身上?”
乱一惊,连忙拽着另外几个短刀站了起来,簇拥到三日月身边,回答道:“在我这里!”
短刀们这才意识到三日月竟然出现了,而且审神者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
五虎退强忍着眼泪说道:“主人……主人他——”
乱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传送器的按钮摁了下去。
刺眼的白光过后,一行人重新回到了本丸的后院,大概是因为等待了太久,又或者是被上次审神者半夜回归却没人发现提了个醒,即便是半夜,后院中也有刀剑在等待。
看见被三日月抱着的金十月的一瞬间,骨喰的瞳孔猛地一缩,用他最大的声音叫喊起来:“审神者回来了!负伤!药研!”
因为审神者的长久未归,本丸里没有哪个刀剑是能安心睡觉的,都等着审神者回来的消息,骨喰的声音一响起来,本丸内的房间都陆陆续续亮了。
因为与外界切断了联系,连电灯都开不了,大家都点的蜡烛,不断听见太刀和大太刀在黑暗中磕碰而发出的痛呼。
三日月才往手入室走了两步,天生速度就比太刀快,夜间视力也好的药研就已经穿着睡衣,光着脚,借着月光将三日月手中的金十月抢了过来,大步朝手入室跑去。
三日月有一瞬间想要将金十月抱紧,但是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得松了手,任由金十月从他怀里离开。
少年体型的短刀抱着一个成年人快速奔跑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可笑,但是没有人能笑的出来,刀剑们忙碌着,准备手入室需要的东西。
本丸内还存着一些电,一直没有使用,陆奥守对这些还算熟悉,动作迅速地将点接给了手入室,药研借着灯泡的光,给审神者挂上了点滴。
刀剑们层层叠叠地围在手入室门外,探头探脑的样子,活像是审神者在里面生孩子一样。
三日月走在最后面,他的状态并不算好,虽然没有像小狐丸一样在山野中流浪那么久,但最初失去意识,又没有躲藏起来的时候,他也和时间溯行军之类的敌人进行过战斗。
注意到他的人并不算太多,除了几个三条家的之外,也只有部分短刀胁差发现他回来了,大多数刀剑都心系审神者的情况,还有一部分大太刀和太刀,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夜晚的时候,他们好像什么都要慢一拍似的。
三日月借着手入室漏出的灯光,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和当初并无二样的明月,蓦然涌上一股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措。
“你回来了。”
三日月回过头,发现是小狐丸。
他们两个关系不错,一起晒太阳吃点心喝茶,有时候还能聊上几句,小狐丸大概是把他当朋友的吧,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阻止他,和他一起失落在时空的罅隙当中。
三日月点了点头,那双美丽的眼睛在月色的映照下似乎也恢复了当初的神采:“你还好吧?”
“我么?”小狐丸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丧道:“要养很久才能恢复当初的光泽呢……”
三日月失笑:“抱歉,是我拖累你了。”
小狐丸道:“不止是我哦,听说在主人醒过来之前,整个本丸都被暗堕之力笼罩,大家都多多少少中了招呢。”
吵着要找主人的,恨不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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