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后背爬上了他的脖子,冰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他想回头看,可是却发现身体竟然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冰凉的物什贴在脖子上,在脊椎处摸索、移动。
夜晚似乎更加寂静了。张承宇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的情况,实在是让他措手不及。他想叫醒旁边的刘长德,然而他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承宇已经快被这种压抑到窒息的感觉给逼疯了,即便他修养再好,也经不住此刻心底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正在他头上已经急出了热汗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对着他耳边吹了口凉气,一个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幽幽道:“你来了!”和刚才梦中一模一样的女声,连语气和台词都没变。这一下,张承宇脸色“唰”的白了,额头上急出的热汗瞬间变成冷汗。他自问他这个人从来不迷信,是个坚信科学真理的党的好接班人,也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眼前的突发的情况实在是太毁三观了,让他不得不从脚底生出一股凉意。现在的情况算是什么回事?
在说完一遍“你来了”之后,耳边那个冰凉的气息就消失了,他也没有再听到什么了,仿佛刚才围绕在耳边那个声音是他的错觉。可是脖子上的冰凉之感还在,他的身体也依旧无法动弹,还有四周压抑的空气都在提醒着他,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错觉。
又过了许久,他感觉到脖子上的东西忽然消失了,身体一松,也能动了,可他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周遭的空气还是压抑的,就算是他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正在紧紧的盯着他,他原本有些焦虑的心中顿时生出些恼意来,心道: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搞鬼,抓起来就先打一顿,管它是不是女的,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出来装鬼吓人吗?他深吸了几口气,忽然回头,待看清身后的景象时,双眼猛地睁大了。
医院
身后空空如也,没有人,甚至连只蚊子都没有。白炽灯的光线在这个格外漆黑的夜晚仍然显得有些暗,只照亮了帐篷里面的这一小块地方,在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张承宇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刘长德,低下头去,揉了揉眉心。忽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比梦里更加的空灵,仿佛跨越了时间。她一直重复着刚才的那一句话,张承宇猛地抬头,声音还在耳边,可是周围依旧没有人。他刚刚是故意低下头去的,就是想看看是谁在搞鬼,他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就算真的有鬼也是人在搞鬼。然而那句“你来了”是从四面八方传进他的耳朵里,他一时判断不出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这次,张承宇是真的火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么躲躲藏藏的装鬼吓唬人是怎么个意思?好歹他也是个考古工作者,这又不是他挖的第一个墓,难道那人真以为他会怕这些迷信的东西?他对着外面黑乎乎的夜色,没好气的喝道:“谁啊!快出来,别让我去逮你!”声音从他口中传进夜色里,犹如进入了一个无底洞,彻底的被黑暗吞噬。
“怎么了?”刘长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与此同时,那个空灵的女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承宇回过身来,看到刘长德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边揉边又问了一遍,道:“有什么问题吗?”
张承宇道:“也没什么,好像有人恶作剧吓唬人。”
刘长德终于睁开了眼睛,奇怪的看着他道:“谁啊?这里就我们两个,哪里还有其他人?”
张承宇摇了摇头,皱了皱眉,道:“我不知道!”
刘长德好笑道:“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现在几点?行了,我也睡得差不多了,换你歇歇吧!都出现幻觉了,可不是累坏了!”
张承宇刚想否认那不是幻觉,又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好不容易站定了,这下,连他自己也有些怀疑刚才的是不是幻觉了。他使劲晃了晃大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刘长德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忙扶他在椅子上坐下,道:“唉,你看你,都累成这个样子了。早知道就应该先让你去休息的,快去睡吧,可别再熬了。”张承宇确实是晕得厉害,于是就直接躺到睡袋里面,很快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右手手背上还打着点滴,陶硕明坐在一旁玩手机游戏正玩得开心,见他醒了,遂放下手机,半开玩笑道:“哟!勇于为国家献身的好同志醒了!”
张承宇头还有些晕晕乎乎,嗓子也干的厉害,他坐起身来,抬起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哑声道:“我怎么在这里了?”
陶硕明倒了杯热水递给他,道:“你还问我?自己发烧都快烧成个炭了,还英勇顽强的在现场守夜呢!你这么牛逼,你怎么不上天呢?”
张承宇接过热水,直接将一大杯水灌进了肚子,道:“你不用上课吗?”
陶硕明又玩起了他的手机游戏,边玩边道:“请假呗!让你一个昏迷病人孤独地在医院貌似有点不人道,没办法,只能牺牲我那帮善解人意的学生了!”
张承宇淡淡的“哦”了一声,朝窗户看了眼,发现外边又在下雨。他又看了看手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了。虽然他真的很想早一点将古墓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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