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手里。
「他死得不是容易,是死得应该。」南染说,「他是应该死在我的手里的。」
穆初桐也是受了惊,又发着烧,十分虚弱地昏倒了。
警方便将他移送到医院,听了南染和狮心的口供,调查了现场情况,警方也排除了穆初桐犯罪的嫌疑。穆初桐醒后,给警方做了个笔录就没事了。反而是南染和狮心要蹲在局子里「协助调查」。
穆初桐躺在病床上,已经退烧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警员问完了话,又说:「很感谢您的合作。不过提前告诉您一声,如果你没有购买过这边的医疗保险的话,医药费是要您自理的。」
穆初桐听了这话,怔了一下,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英雄气概,淡然笑道:「别担心,老子有钱。」
他最近暴富,继承了巨额财产,新开发的项目前景也不错,获得了很多投资。
他甚至觉得,一开始就应该在南边发展,这儿安定,没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要他操心。
警员听完了穆初桐的装逼发言,心内顿时对这个清秀男子好感全无,只觉得有钱人很讨厌,便冷漠地离去。
穆初桐喝了口热水,却见一个男子冲了进来,那毛茸茸的貂,一看就是久蛮了。久蛮脸上俱是担忧的神色,在病床便坐下,又握住了穆初桐的手,只说:「你没事吧?」
穆初桐与久蛮重逢,亦是百感交杂:「我没事。」
「你没事?」久蛮摸了摸穆初桐的脸庞,「怎么脸色这样苍白?」
穆初桐笑了笑:「真的没事,我只是吓着了。」
「唉,你还是这样胆小。」久蛮挺愁的,「你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半步了。」
穆初桐却摇头:「不……」
「你不是说要找回自己吗?然后就会跟我在一起吗?」久蛮脸色大变,「你要反悔了?」
穆初桐摇了摇头。
医院的空气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颇为刺鼻。四周雪白的墙壁,和纯蓝色的棉麻被单,交织出一种冷漠的色彩搭配。久蛮一身乌黑色,双瞳如同墨水,闪着水光,脉脉看着穆初桐。穆初桐却不得不垂下眼帘,避开这眼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很想再和你一起。可是……我明白现在复合,也会出现问题,因为我从心底不愿意做另外一个人的附属,即使对方是你。」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久蛮暴怒,青筋都跳起了,「谁让你做附属了?你不是爷爷吗?」
穆初桐却道:「我找不到我在你身边的位置。」
「我可去你的吧!」久蛮指着穆初桐的脸,说,「你不要以为老子没有脾气!」
穆初桐见久蛮横眉怒目,模样甚是可怕。可穆初桐就是不怕,只是定定看着他,又说:「你不是说能够等我的么?」
久蛮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便夺门而出,不再看穆初桐。
久蛮在酒店里呆了几天,也是不进不退的。直到他听说穆初桐在本地这儿注册了公司,当了ceo,久蛮才说:「祂妈的,他还是爱钱!」
就这样,久蛮也在穆初桐公司剪彩那天,断然离开了,回到北方他的地盘。在乌鸦公馆里继续披金戴银,横行无忌。
穆初桐也在首都,当他的有钱人,每分每秒,财产都在大幅增加。
南椒也在首都念书,时不时会去见穆初桐,还问他说:「你现在有钱了,开心吗?」
穆初桐便说:「有钱了还不开心,会被雷劈的。」
南椒点头,说:「那也是。」
也是如此辗转着,过了一年,又是一年的大节,所有的大佬照样要入京去芳庙拜神,顺便面见总统。久蛮自然也在此列。
他想起了上年在这儿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依旧下榻在同样的大酒店。
久蛮进了酒店,到了自己的楼层,却见走廊上是大红描金的毯子,毯子上站着一个高瘦白皙的男子。他身穿量体裁衣的西装,头发梳得光亮,脸容依旧漂亮,却多了点淡定从容的气度。
钱真是个好东西,给人很多底气。
久蛮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穆初桐笑笑:「这儿是公共场合,怎么不可以在这儿?」
久蛮却说:「可我来了,这儿就是保密场地了。」
「是的,」穆初桐答,「所以我很早之前就把这个酒店买了。」
久蛮一怔,说:「牛逼。」
穆初桐笑笑:「还是大佬赏脸,要不要看看我特别为您布置的套房?」
穆初桐开了门,请久蛮进去。
久蛮进了房间,便感到大为震惊,这儿正和乌鸦公馆里久蛮的房间一模一样,连器具摆放都是从前的样子。穆初桐说:「我也有一年没有住乌鸦公馆了,只记得它以前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出错。」
久蛮侧目看了穆初桐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初桐见久蛮这样冷冷的,却不心灰,只说:「我说了,我是爱你的。这一点从未变过。」
「你想复合啊?」久蛮冷笑,「你当初给我那么没脸,现在弄这么点小把戏,就想让我回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逼?」
穆初桐却忽然抱住久蛮,说道:「不复合,但打个分手炮,当是友谊赛,行不行?」
久蛮想了想,说:「这倒是可以。」
于是,他俩久旱逢甘露,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噼里啪啦,一路闪电带火星的,共度了一个运动量很大的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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