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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丹穴山上伊始,在到他看见敖棠如此喜爱那只小鸟,吴秦默认了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光。
“你也是的,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就不能相信他们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一块的么?”敖棠瘪下嘴,眼珠子滴溜转着将吴秦上下打量着。
他家恩公浑身上下哪里都好,就一点,酸不溜秋的。
于是,敖棠瞧见吴秦将双唇紧抿,也学着他那副瘪嘴的样子,很不是高兴。
“我说的是事实,是有证据的。”吴秦欲再三辩解。
“小王我有证据,上回在兜率宫,你是不是将那贺礼给掉了包?”敖棠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吴秦那点小伎俩,骗不了他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掩饰极度的心虚,吴秦故意将杯中酒一股脑倒出,然后将酒杯“砰”地一声掷在桌上,松手时已经碎成了四瓣。
敖棠不敢说话了,改为低头专心致志喂小飞飞吃东西。
席间忽然沸腾起来,原来是身着大红喜袍的新娘子与新郎官。
红盖头下的辞镜看不见神情,身旁的新郎敖洲,吴秦倒是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漫不经心。
礼乐奏响,坐在偏僻处的敖棠终于见着了阿爹阿娘和他八个姐姐,甚是紧张地将大半身子藏在吴秦身后。
“一拜天地。”红装素裹下的女子身姿依旧那番曼妙,只不过,那抹红艳再也不属于他吴秦的了。
“二拜高堂。”都说神仙好,其实在吴秦看来,为了心中那个无法实现的执念,成魔成仙都一样。
吴秦给自己斟满了酒,一口饮尽。
酒席间,敖棠他娘果不其然将东躲西藏的儿子给认清楚了。
只见敖棠她娘一手指着对面的小胖子,用口型说了句,“找死是吧你。”
敖棠两腿一软,不禁伸出爪子揪住了恩公的衣裳。
“恩公,救,救救我。”
话音刚落,对面横飞来一只竹筷子,本是敖棠他娘准备找着小胖子打的,偏偏技术没练到家,一筷子戳在了吴秦脑门上。
吴秦自认倒霉,将躲在后头的瓜龙给毫不留情地揪了出来。
“不如就趁着今儿跟你爹娘回去吧。”
“夫妻对拜。”
“恩公啊!”
敖棠一声叫唤,顺便跪了下来,在满堂宾客的目光中,泪流满面。
“你不是同小王说过,要与小王我此生不离不弃共度余生的么!”
吴秦傻了。
“恩公呐,求求你了,不要赶小王我走好不好!你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小王我是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呐,就连梦里都是恩公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吴秦心想这家伙哪儿来的这么些成语,最重要的,敖棠这声叫唤,将满堂的宾客吸引过去不说,就连站在前头一对佳偶都循声望过去。
“小王我,是真心,对恩公你的。”
就差脱口而出说出那个字,吴秦羞得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今天哪根筋搭错了。”
“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住口。”敖棠忽然发现,这招比其他的管用多了,早知道他就多喊几嗓子,反正他自个儿早就没脸没皮的了。
酒席又重归先前的热闹,尽管满座宾客都开始小声嘀咕,视线也时不时往吴秦这儿飘,于是后半段的喜酒,吴秦就喝得十分不是滋味了。
倒是敖棠这小子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二般的好,竟然带着小飞飞席卷酒桌上的菜肴,直到悉数吃抹干净,才腆着肚子美滋滋地剔牙。
酒过三巡,宾客们纷纷走动寒暄起来,吴秦也跟着几位老仙友客套几句,重回座位时,瓜龙已经带着小飞飞不知去了何处。
“吴秦。”转过头,是敖棠他娘站在身侧,吴秦先站起来行了个礼。
这位龙夫人是南海家管事的,就生了敖棠这么个儿子。
“东海家的喜事也办过了,我想不多久都会轮到咱们南海。”
吴秦见她只是站着,自然也没重新坐回去,只是轻轻应了声。
“那日我将敖棠托付给你,本是想让你彻底断了他的残念,可照如今这形势,这小子的心横的很。”
吴秦也是没想到,原以为敖棠不过是年少无知,错将些恩情当作感情,只是如今这情势,还真挺让他头疼的。
“你也是上仙,有些事轮不到我这么个女流说话,可这些话,我斗胆当着你的面,告诉你。”
吴秦微微扬了扬嘴角。
“我家棠棠日后可是要继承他父亲的位置的,你也知道他上头八个姐姐,我们到底对他寄予了多少厚望,早知是这番景象,当时我们也就不应该商量将他送去终南山,本想着让他断此念想,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
敖棠他娘这番话说的很有玄机,表面上是在骂自家儿子不成气候,实则是在指责吴秦这些日子里来的骄纵,否则早该当他的面说清楚的话,早就该说出来,也就没有日后那么多是非了。
“你该不会,喜欢我家棠棠?”
片刻的愣怔后,吴秦笑着说:“不会。”
“那就算我们南海求求你,这万年来的纠葛可否当断则断,也好了却我这桩心头事?”
不知道为甚么,吴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最后,他还是淡淡道:“一定。”
一定。
喜宴过后,吴秦携瓜龙回了终南山的暖烟榭,一路上吴秦都在思索该如何同敖棠将这话讲清楚,但说句实话,恐怕有些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明白的,不然早在冥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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