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招当初在德克萨斯可灵了。”
“是的。在这儿也一样,只要马迪不要太冥顽不灵。”
本杰清了清嗓子,“是的,呃……我在想。当你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你最好改改你的做事风格。”
我皱眉。“什么做事风格。”
本杰做了苦脸说:“你很冷漠,好像你屁都不在乎一样。”
我的脸颊发热,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做事得体得很。我帮助这些人让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
“你只是帮你的家族从投资中获利罢了。”
这也有问题?我咕哝道,“帮别人的同时也帮自己有什么不对。”
“没有,我只是说你缺少策略。我觉得如果你表现得更有亲和力,别人跟你合作起来会更乐意一点。”
我抄起双手对于他的批评非常不屑,我对我的工作能力是相当有自信的。我不需要他来给我灌mí_hún汤。“这是商业交易,我为什么要对他们呵护有加。”
他耸了耸肩。“我只是说你可以尝试着表现更富有同情心。”
“我没同情心,为什么要有?换成一家大银行现在就可以开始抵押品赎回权取消程序了。”我的语气很冷酷。
“可是要不是你父亲阻止,你早就这么干了。”
我往后靠向他,尖刻地说。“他们已经逾期五个月了。任何有常识神志清醒的商人都会回收他们的抵押。这是非常有价值的资产。我看我爸是脑子坏掉了!”
“看。”他指着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是这点会吓跑他们,你应该让他们站在你这一边,而不是疏远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一事无成。”
斜起杯子喝光咖啡,我将纸杯扔进桌边的纸篓。“吉亚莫蒂投资银行不是他妈的慈善机构。我爸似乎已经忘这点了!”在这趟行程之前,我就对我爸的做法大发雷霆。我可没心情飞到科罗拉多的本德尔,伺候另一伙还不起账的原始人。“这些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借钱!”
本杰皱起眉。“保罗,来之前我看了贷款文件,马迪·卡拉翰已经按时还款有二十年了。你的态度好像是他把贷款一借到手后就拿去花在脱衣舞娘身上了一样。现在这个可怜的家伙境遇变了,但他很努力地维持,你多少要体谅。”
我讥讽地笑起来。“体谅?别逗了,如果我真的体谅每个还不起钱的人,我就得流落街头,你也得失业,兄弟。”
“是的,怎么说,生命中总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嘛。”
我冷哼。“要是你没饭吃没地方住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翻了个白眼向门口走去。“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你爸明明很平易近人。”
我给他一个背影然后摆弄起桌上的几份文件。“如果你是他儿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从你住的房子和开的车看,当他儿子似乎没多糟糕。”他轻蔑地笑道。
“我从十六岁开始就在为他干活了,他是去年才变得现在这样和蔼亲切的。”我回头给他一记眼刀,“如果你觉得我是冷血的混蛋,那也是他培养的。”
“前列腺癌让他产生恐惧,或许是疾病改变了他。”他犹豫道。“还有一件事需要明确:我可没说过你是混蛋。”
是没有说,但你肯定这么想的。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关上台灯。“是他灌输给我永不让步的思想,而且他也他妈的从来不让我一步。而现在我却突然被要求关心这些对我来说只是账面数字的人。”
本杰叹了口气。“是的,我明白了,快要死的人不是你,他对人生顿悟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没错。”我受的教育是通过数字和市值看世界。忽然我爸找到了信仰,然后要我支持他。“并不是说我在反抗他。尽管我不同意他的想法,但我仍旧在做他希望我做的事情。”
“我明白。”
“但我爸并不合乎逻辑,如果马迪同意这项计划,我们就不得不在他这里投入更多的钱来做准备。”
“你在德州做过,这比补偿重建贷款的花费要值得多。”
“希望这个项目能顺利推进。”我本以为会接手一个破烂儿。虽然事实上它没达到那个地步,但也不意味着这件事不会废了。
本杰大笑起来。“你父亲说他对这个牧场怀有梦想,就像对德州的那些牧场一样。”
我摇摇头。“他和他的梦想啊。”
“虽然我不知你父亲以前什么样,但是很明显,现在这个雇佣我的男人是一个真正关心别人疾苦的绅士。”
“也许吧。”我始终在等我家老头变回把我养大的那个奴隶监工。实在不习惯他全新的人生观。我都不认识他了。现在我们总是在吵架,因为我坚持做那些他打小就教我的,关于工作的一切。
“也许这种全新的工作方式也适合你呢。”他似乎对咖啡杯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兴趣。
“怎么讲?”
“你可以学着用正常人类的方式和其他人打交道,而不是把他们当做电子表格。”这次他总算瞥了我一眼。
我怒气冲冲地对上他的视线。“但是那为什么会有帮助?”
他的脸颊泛起红晕。“也许你可能会遇到特别的人。”
“遇见特别的人?你是说意中人?”我看着他,好像他刚刚给我灌了一口毒药似的。
他点点头,脸更红了。“在我来你们公司上班后,见你一直都是单身。”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敞开心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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