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马上上侧身坐了一个异族少年。
“小心背后!是桀奴!”卫将军惊诧大喊一声,想都没想,只是见着外族人就习惯性想杀,长矛破空之声骤然传来,乔鸿影看见那金甲将军将一把锋利长矛用力冲自己抛过来。
乔鸿影脸色骤变,右手一撑马背,从钟离牧的战马身上一跃而起,在破空飞来的长矛上踏了一步,从地上滚了两圈作缓冲,借力跳到插着自己桀刺的那个西允骑兵尸体前。
“好疼!”乔鸿影心口骤然疼了一下,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刚刚动作太剧烈,催动了体内的切心蛊,被这毒蛊反噬,乔鸿影痛苦地捂着心口倒在地上。
钟离牧被数十西允骑兵团团围住,根本看不清界外的情况,也丝毫顾不上刚刚从自己身后逃走的桀族少年。
卫将军一声令下,十几个天威兵冲过来,把失去反抗力的乔鸿影死死按住,拿铁链锁了起来。
卫将军命令道,“把这桀奴关进战俘牢,你们,去协助钟离将军!”
乔鸿影拼命抬头寻找刚刚那个眉角带疤的将军,主帐前已经混乱不堪,战火纷飞满地尸身,身上毒蛊作用渐强,乔鸿影看到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被几个天威兵给拖走了。
之后便是残忍的严刑拷打。
————
乔鸿影回忆到这,望望坐在椅上的钟离将军,差不多明白这位将军大人误会什么了。
“为何救您…那当然是因为…”乔鸿影咬了咬嘴唇,对着钟离牧抛了个媚眼,“仰慕么~”
这媚眼抛得惊世骇俗倾国倾城男女通吃,随便换一个定力没那么强的,现在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钟离牧显然属于定力强的,对美人计无动于衷。
虽然确实有点美得晃眼。
“你的身份。”钟离牧冷声问。
“…”
钟离牧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乔鸿影挫败感十足,懒得再说话了,随口答道,“桀族,你不是知道么。”
敷衍答过,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
脱了上衣脱裤子,一身被抽得血哧呼啦满是裂口的囚衣被扔到地上,乔鸿影浑身只剩下一个羊毛毡的底裤,白皙修长而满是伤痕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打着颤,显得特别寥落可怜。
乔鸿影抱着自己快被刑具夹断了的腿,低下头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膝盖上的伤口。
钟离牧难以置信又难以接受地瞪大眼睛。
带着晶莹涎液的舌头舔过膝盖上翻开的血肉,然后顺着大腿内侧的血痕舔下去,舔到自己够不着的地方,再舔另一处伤口,舌尖掠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晶莹湿痕。
钟离牧出身将门望族,母家是书香门第,刚来边境不久,还从没接触过异族的习俗。
此时看了乔鸿影的动作,钟离牧简直无法接受,起身快步走过去,扯住乔鸿影伤痕累累的手腕,警告道,“你…住嘴,不知羞耻,不开化的蛮族行径。”
乔鸿影僵住了。
不开化。蛮族。不知羞耻。
乔鸿影一把甩开钟离牧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舔着胳膊上的伤。
眼睛里含着委屈至极的泪。
营帐里突然安静下来,钟离牧看着眼里转泪独自蜷缩起来舔伤口的乔鸿影不知道说什么,只见乔鸿影舔着舔着就不动了,抱起两条腿蜷成一小团,两道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到虎皮榻上。
钟离牧眉头又皱了皱。
许久,乔鸿影吸了吸鼻子,睫毛上沾着水珠幽怨地望着钟离牧,哽咽道,“你才不开化,你全家都不开化!”
说罢又委屈地嘟囔,“我每天都会洗澡,才不是不开化,我很干净的么。”
钟离牧才明白刚刚那番话让这小孩伤了自尊。
“是我失言。”钟离牧偏过头低声道。
乔鸿影不依不饶,颤颤地扯住钟离牧的衣裳,哑声道,“我们没有医馆,不会制药,不舔伤口我就死了,你还想怎么样,谁都像你们中原一样会…养…膘呢,就知道…使…唤奴隶,吃肉吃酒,喜欢钱和女人。”
乔鸿影说汉语说的不太顺当,有的地方要停下来想想这个词是不是这么用。
所以可怜委屈里还莫名夹带着点蠢。
钟离牧轻叹口气,本想叫人拿些伤药进来,忽然想起来这小孩讨厌中原人使唤奴隶,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低声道,“在这等着。”
乔鸿影看着钟离牧掀开营帐的棉帘走了出去。
“也是一个混蛋汉人。”乔鸿影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腿骨伤得有些重,乔鸿影只能忍着剧痛半爬半走往通风窗那边摸索。
再拖延下去,切心蛊会要了自己小命,只能暂且回桀族了。
乔鸿影刚爬上窗台,身后就传出一声咳嗽。
“你想去哪。”钟离牧问。
乔鸿影被抓了现行,无奈靠在窗台上,“我吸气困难,到外边吸吸气。”
钟离牧扔给乔鸿影一个包袱,乔鸿影怀疑地打量了一番钟离牧,又怀疑地打开怀里的包袱。
里面一丝不苟地整齐排列着自己原先穿来的桀族衣袍,一颗拴着红绳的六眼天珠,两个银镯子,还有几个装着药的小瓶子,外加几块中原特有的精致酥点心。
乔鸿影奇怪地看了一眼钟离牧,“什么意思…”
钟离牧表情上没什么波澜,淡然道,“你不算战俘,想走就走吧。”
乔鸿影满眼警惕地打量这位冷冰冰的将军,从包裹里捡出那颗六眼天珠重新系回脖颈上,又捡出一个银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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