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心,略一思忖便想到了这梗,急忙当做献宝似的讲了出来。
果不其然花元白就跟着弯出一抹笑意——“是么,那我这个当哥哥的,也该想着怎么给岳燃准备一份礼物了。”
说来也是有缘,花元白生在五月初五,凌岳燃生在十月初十。每年都是花元白先过生日……
他的身份虽是世子,但无亲无故在这宫里是尴尬异常,生日自然也没有多少人知晓,更不会有人来庆祝。但凌岳燃自从知道了他生日便年年要送礼物,还缠着花元白要回礼。
但凌岳燃作为王朝最受欢迎的皇子,生日必然是隆重气派,甚至到了花元白都不敢去参加的地步——他参加了一次便向岳燃推拒说不愿再参加第二次了,那个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环境不适合他,他也不喜欢。
凌岳燃倒是好不勉强他,只是继续缠了他要礼物。花元白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好送的,凌岳燃要来的礼物也不过是今年一首诗,明年一幅字。但他依然乐的开心,笑得仿佛得了天下最大的宝贝。
挥退了大太监,花元白眯了眼睛,露出与平日温柔不相称的冷冽目光……就连太子府大太监都知道前朝余孽在西北作乱的话,想必仗势很大,也算做的成功了……只是凌岳燃何为还不娶妻?
按照祖制,皇子一般十六岁之前就会纳妃,凌岳燃的皇兄甚至皇弟也都陆续有了妻室,却惟独他还没有……
太子未娶,朝中官员也便都想着将自己女儿留给这最好的一个——这是一种赌注,下对了便赢荣华富贵,下错了……也许输到尸骨无存。
那自己……又该赌一把吗?
听着窗外一阵轻微响动,花元白推开窗望向苍穹,袖管中却掉下一封信,窗下一个匍匐的黑影伸手一接,又立刻消失了踪迹。
……
雪融了初春便来了,换一换桃花开过便是春天,再不久便到了花元白的生日——他没等到凌岳燃娶妻将自己赶出太子府,却等来了加封皇子之名……皇帝发诏书告天下花元白原本也是皇家血脉,只是一直流落在外,现正式更名凌元白,与众皇子一视平等……还顺便赐了他一幢院落。
花元白——或者现在应该叫他凌元白,跪在太子府里听旨的时候哑然失笑。凌岳燃送他的生日礼物,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份大礼,然而花元白却笑凌岳燃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即使要了,他又给的起么?
黑的发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又很快被掩盖下去,伸出双手接旨,谢主隆恩。
至少凌岳燃做的这件事情还是让他合意的——有了这个身份他便有了资格光明正大的参与朝政。而且不用继续住在太子府对他而言也是个解脱——大概所谓兄弟情谊,到这里就全然画了句号,以后便也只是个名分了吧。花元白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么。
然而这件事却没有料对,凌岳燃越发繁忙,白天里除了朝堂上两人见不到面,但他偶尔还是会过来找花元白一起吃晚饭,也缠着他一起睡觉。
少年的声线已经越发沉稳起来,早不似当年那个孩子糯糯软软的甜甜喊着“哥哥”,但声调却是一模一样,让花元白听着一晃神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还是那个落雪的黄昏,一个手持梅花的小家伙一股脑的把那梅花塞进了自己手里。
……
或许自己赌对了。
第4章第4章
这夜凌岳燃姗姗来迟,花元白也不特意等他,已经睡下了。
匆匆洗漱过凌岳燃到了卧房,点了一根蜡烛。烛光摇曳,给屋子里添了一丝暖意。凌岳燃凑近去看花元白的脸——他显然已经睡熟了,温暖的被窝里脸颊红扑扑的甚是好看。
然而眼波流转了一阵,凌岳燃却半笑着垂了眼帘——“也不稍稍等等我。”
细微的响动似是吵醒了花元白,他半睁开眼睛看了看凌岳燃,半梦半醒之间弯出个朦胧的笑容——“岳燃……”
嗓音懒懒的还带点儿哑。
凌岳燃一怔,一时难忍便吻了下去。
两唇相接他暗骂自己冲动,本是想着等自己登基了,一切都稳定了才能对元白……但这一时片刻忍不住了。平日里都是花元白早醒,他哪里见过哥哥这半梦半醒之间勾人的模样。凌岳燃一般吻着一边想到,若是早叫他看见了,只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花元白被吻得迷迷糊糊,心下却越发清明,他笑了笑伸手搂了凌岳燃的腰把他带到温暖的被窝里。
自己是赌对了。
但这种爱到最后除了走到尽头和空无还能有什么呢。
凌岳燃倒不似花元白想的这么多,这两片唇瓣他想了多少年,今天终于尝到了口里,心底越发的缠绵缱绻。
两个少年吻得没什么章法,你来我去也只是亲着亲着,最后不知谁先伸了舌头,勾了对方的搅在一起,更是吻得情动不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元白一把推开了凌岳燃,伸手刮了他鼻子一把——“睡了,明天还要早朝。”凌岳燃不依,还想抱着他继续亲,花元白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日后再给你”,跟着把身子一蜷便窝进他怀里睡了。
凌岳燃恨不过也只能啃了啃他白玉似的耳朵,然后抱着怀里的人睡去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花元白看似只不过一直在太子府念书,却令人料想不到他对政事十分有见地,每每进言都极得皇帝赏识。
转眼又过两年,老皇帝看着儿子羽翼日渐丰满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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