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声音已变了腔调,他颤抖着说:“子墨,和我走吧。我们不要这狗屁的功名了,我们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你就再也不用受这苦刑了,我好生待你,你和我走,好不好?”
沈澈没有答话,林永覆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想要帮他抚平紧皱着的眉,想要盖住他脖子上新增的齿痕,林永的手不由自主的向着沈澈的腰抚去。沈澈软了身子,往林永身上贴,说:“子玄不想来吗?”
林永猛然惊醒,立刻支起身子坐到一旁,眼神慌乱:“子墨你别这样,我……”
“你不也是看上这副皮囊了?”沈澈冷笑一声:“我服侍他,和服侍你有何区别呢?和你走还需躲着他,我又何必折腾自己。”
第7章第7章
“一群废物。”刘瑞明怒吼着将手边的奏折甩到侍卫的脸上。
“谁劫的?”
侍卫哭丧着脸:“回皇上,天色太晚,实在看不清。”
“混账。那你们还活着回来做什么?”刘瑞明气得眼睛通红,身旁的徐公公立即跪下,说:“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刘瑞明瞪着他,说:“昨天夜间为什么不向我禀报?”徐公公听见刘瑞明气的连“朕”也忘了说,吓得脸都变紫了,声音中带了哭腔:“皇上当时已经歇息了。奴才,奴才怕扰了皇上歇息。”说完便等着刘瑞明发怒,谁知刘瑞明无神的跌坐在床上,眼睛通红竟是快有泪水溢出。徐公公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自己揣测错了?自己自幼服侍先皇,先皇驾崩,新皇登基,自己还是日夜照顾皇上,自以为已把皇上的性子摸透了□□分,何况皇上年轻,什么心事都外显,他平日里百般折磨沈澈,这会儿怎么如此上心?徐公公突然间想到什么,心中一紧,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刘瑞明无神跌坐了片刻,突然间站起来,对着徐公公说:“给朕备马,朕要去林永府上。”
林永自然没有在家,刘婉芸早已对林永的不辞而别心灰意冷,她看见刘瑞明时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刘瑞明没有安抚她,冷着脸问:“林永呢?”刘婉芸哽咽着:“他已经……”“失踪几日了”还未出口,便听见正门门口传来一声“微臣林永,叩见皇上。”刘瑞明转身,看见林永穿着一身夜行衣跪拜在地,眯了眯眼睛,问道:“沈爱卿今日未去早朝,林爱卿可知原因?”
“沈大人抱恙,歇息在床,微臣方才才去探望了他,不过是受了风寒,调养几日便可康复。”林永看着地面,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
“既然林爱卿已探望过,那朕就不再费心了。”刘瑞明说着便要骑上马,又听见林永说了一句“沈大人乃是儒家弟子,奉的是‘出世为民’。”
刘瑞明顿下动作,回头看见林永站了起来,直视着自己,面色灰败,他接着说:“‘出世为民’者被逼得紧了也会潇洒离去,绝不会委曲求全,皇上您说对不对?”刘瑞明放下马缰,三两步跨至林永面前抓住他的领口,说:“朕让谁委曲谁都得受着,朕能封你驸马,不就是有人在替你受着委曲吗。”林永依旧面色灰败的看着刘瑞明,心中却是空的。
呼延久还未找到,孟将军一直未归朝也引起了怀疑,刘瑞明只能下令让他快速赶回。但传达命令再加上一队人马赶回朝廷仍需要不少时日。有武官说自己从未在围场看见过孟将军练兵。几千精兵,不在围场练,又能在何处?刘瑞明只道自己早已安排了其他地方,然后就岔开话题避而不谈。
深夜,凌王府中,正厅旁的暗室内由于许久未通风,蜡烛光十分黯淡,凌王觉得胸口发闷,指着桌上的信问:“那这些信作何解释?”
“王爷还不明白?这是皇上使得障眼法,那些信,根本就不是出自呼延久之笔。”李清拿起其中一封,递给凌王,面露难色,说:“只怕,咱们都让皇上给诓了。”
凌王突觉头有些晕眩,疑惑望向他,李清接着说:“那孟将军和那五千精兵怕是早已不在长安城。如今,没有人能护得了刘瑞明。”
凌王心中一惊,兴奋起来,在房里踱了两圈,又面露忧虑:“若是猜错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全折了进去;若没有猜错,呼延久怕是已经出事,无人与我里应外合,我还有多少胜算可言?”
李清看着凌王,说:“若未猜错,呼延久被捕,倘若屈打成招,不多时日您便会被皇上派的人暗杀。”凌王闻此面色一变,李清接着说:“王爷这些天派去的人可在长安城里找到孟将军?”凌王摇头,李清上前握住凌王的手,道:“那便不会错,长安城如今对于刘瑞明而言,已是一座空城了。所有的兵力,都在王爷您这儿。”
第8章第8章
刘瑞明从徐公公的手上接过密函,看过之后递给沈澈,密函上说,呼延久已经找到,但因孟将军只留了十余人搜寻,无法抵抗呼延久带领的百人精壮护卫,请求皇上立刻派兵增援。
沈澈合上密函,说:“夜长梦多,孟将军还在回朝路上,离呼延久最近,不如直接调他再赶回沙漠。”刘瑞明侧目看他,沉思片刻,说:“孟长留必须回朝了,否则实在可疑。”
沈澈疑惑的看了刘瑞明一眼,随即想到只要那十几人一直按兵不动跟踪着呼延久,然后沿途留下印记,那么呼延久的抓捕就不是难题,现下最主要的是不要引起朝中大臣们的疑心,于是自然接着问道:“那依皇上的意思,是要另派人马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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