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
夫殷点点头,“好。”
与尧佳作别后,长褚送了夫殷与泰恒一段路,忽然道:“泰恒仙君。”
泰恒神色一正,“仙尊有何指教?”
长褚看了夫殷一眼,夫殷自觉走开几步,看向了别处,泰恒立觉此景似曾相识,果不其然,长褚抬了他上次被施咒的手,在上方一拂,泰恒手腕处光芒闪烁几瞬,便再无了动静。
“本尊知晓仙君曾与人研究过这仙咒,”长褚低声道,“本尊与此人打过交道,此人深不可测,还望仙君注意些,莫泄露了本尊曾探过他虚实的事。”
泰恒心下一沉,“臣记住了。”
“此咒我已替你隐去,日后若必要,本尊会主动为你解开,不必太过上心。”
“臣明白。”
长褚收了手,道:“本尊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担心殷儿安危,你若乖觉,自当无事。”
泰恒颔首,“是。”
长褚抹去了泰恒腕上仙鹤印记,唤了声夫殷,夫殷便回过身来,“哥哥?”
长褚温柔一笑,“回去罢,路上小心些。”
夫殷亦道:“哥哥也早些回去歇息。”
长褚颔首。
他看着夫殷携泰恒踏云而去,轻轻叹了口气。
他在泰恒手上下了层从前他自己创的仙咒,若孙少逍还能认出,那孙少逍要么与潮吟有关系,要么孙少逍就是潮吟本人,只是隐藏太深,深得他完全认不出。
但凡孙少逍有认出的迹象,他必然先下手,在夫殷未察觉前找出潮吟,彻底抹去潮吟此人。
瀛洲界地界外停了辆马车,木兮正站在车前等待,夫殷与泰恒上了车,她一扬鞭,仙马立时飞奔踏风而起。
马车里震了震,夫殷一下没坐稳,身子歪了大半,险些跌出座去,泰恒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得半晌没出声。
夫殷沉声警告:“木兮。”
木兮心叫不好,连连道歉:“奴婢一时失手,陛下息怒,息怒。”
夫殷黑着脸坐直身子,看泰恒一脸倒霉的拍拍灰重新坐回座上,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别过脸低低笑出了声。
泰恒看他一眼,心中飞速闪过许多事,最终却只松了口气,问:“陛下可还生臣的气?”
夫殷停了笑,想起上次分开时的场景,摇摇头,诚实答道:“我并未生气。”
泰恒解释:“原也不是有意与陛下提起霖止之事,只是回族与长姐谈了许久,长姐说起霖止,嘱咐臣与陛下求求情,臣才一时未思虑周全,冒犯了陛下。”
夫殷不好与他说巨蛇之事,见泰恒如此诚恳道歉,几分惭愧涌上心头。
“我知晓仙君并非有意冒犯,仙君不必记在心上。”
泰恒见他着实没有在意的模样,便不再继续提起往事,夫殷却将将想起一事,问了句:“溯时镜可在仙君手上?”
泰恒摸着猫儿的手一顿,语气里带了愧疚,“臣留在了蓬梧岛上。”
夫殷蹙眉,“这……”
泰恒问:“陛下可是有急用?可需臣现下回蓬梧去取?”
夫殷想了想,顾虑到潮吟一事不可让泰恒涉及太多,之后命木兮君兮到蓬梧岛暗地打探一番即可,便摆摆手,道:“只是忽然想起罢了,无事。”
泰恒察觉他话中端倪,却有心留下溯时镜使用,遂不再多问。
泰恒随夫殷一道回仙宫后,瀛洲界叛徒一事表面上便翻了篇,两人照常过起之前的日子,泰恒不时云游访友,夫殷则趁他游玩之际,遣木兮君兮两人去凤族寻溯时镜踪迹,奈何溯时镜本就不在蓬梧岛,木兮君兮数次寻觅都只得空手而归。
寻不到实物,夫殷闲暇时索性翻翻古籍,看溯时镜记载。
这日夫殷忽然来了精神,自木兮袖中摸了只纸鹤,法诀一掐,光华凝聚汇出长褚模样。
夫殷指着书上溯时镜一图,“哥哥,溯时镜缺了一块,你看。”
长褚看他指尖落处,是溯时镜反面顶端一处凹陷,脸色一变。
夫殷道:“溯时镜不止能回溯死者记忆,还能映照生者回忆。”
长褚接道:“但背面聚灵石不能少。”
“潮吟拿走了聚灵石。”
“他故意拿走聚灵石,想以此胁迫持镜者。”
夫殷意识到一事,原本精神奕奕的脸上顿时失了光彩,“潮吟……莫非选中了泰恒作持镜者?”
泰恒正在蓬梧岛摆阵。
长褚对孙少逍似有敌意,他便不好去寻孙少逍,这些天只得四处访友,打听些消息。
盈冉之事他久思不得其果,思来想去,总觉盈冉许是夫殷造出的一具傀儡,被夫殷洗脑控制,为夫殷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又因模样与夫殷一样,堕魔后才被按上双胞身份,被迅速斩杀。
仙界新晋仙君中有一人名唤绥昭,对傀儡之术颇有研究,泰恒与绥昭混迹几日,记了些招数,飞速回了蓬梧想实践一番。
他不懂纸花蹊跷,不好造假,便变了个一模一样的木雕,将那木雕小人换了出来。
他将木雕小人作为凭依,摆在阵中,再拿出夫殷一片衣角,揉碎在掌心,撒在了小人上。
恰是乌云掩住了月,寒风阵阵吹来,却在阵外止歇。
一人人形在阵中缓缓显出,他跪在地上,手脚皆垂着锁链,满头散发之下,神情癫狂而愤怒。
“我为他斩杀万千仙魔,却原来只是成了他的垫脚石!”
“你们骗我!”
“让夫殷来见我!夫殷在哪里?”
“夫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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