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难得地笑了起来,又道:“这种鬼话,你以为朕会信?”
阿斗沉默上前,不顾一切地俯身下去,他似是想凑到他的耳畔,又似乎=是想吻他锋薄的双唇。
抑或是简单地亲一亲他的侧脸。
苻坚马上一手卡住了阿斗的咽喉,阿斗却伸出双手,揽着苻坚的脖颈,苻坚登时一巴掌打在阿斗脸上,阿斗嗡一声被打得天旋地转,苻坚又是狠狠一掌,阿斗咚的一声摔进太液池里。
紧接着赵云从侧旁冲出,怒吼一声。
“住手——!”
苻坚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与赵云打了个照面。
“谢……谢安?”
赵云一语不发便与苻坚在凤仪亭内交起手来,两人犹如旋风一般打下亭去,又打到栏杆上,苻坚根本想不明白谢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只有他一个?!
赵云已脚一勾,苻坚一个踉跄,紧接着阿斗从亭下又扑了上来,苻坚失了平衡,仰天摔倒,被赵云抱着腰按在地上。
“你们要做什么!”苻坚大惊,吼道:“来人——!”
苻坚被按住便猛力挣扎要推开赵云,赵云咬牙道:“快……亲他……”
阿斗回过神,捋袖子上前:“好,我来!”
凤仪亭中那一幕极其诡异,苻坚使出吃奶的力气,却睁不开“谢安”的熊抱,而“慕容怀”正闭着双眼,嘴巴伸长,直挺挺地亲了下来。
苻坚:“……”
阿斗:“……”
冰凉的手贴在苻坚的脖颈上,令他打了个寒颤,苻坚在这一瞬间走了神,继而阿斗胜利了。
他紧紧抱着苻坚,吻上了他的唇。
“哑巴!别吃了!老子被欺负了,来帮我出气!”
“刚去逛灯市了,哑巴对不起,把你给忘家里了……明年一定记得喊你。”
“哑巴……我走不动了……我们死在一起罢……”
沉戟推开赵云,反手搂住阿斗,喘息着将他按在地上,疯狂地吻着他,血腥味在舌尖蔓开,阿斗尝到了温热的咸味。
阿斗屈膝,抬腿,蹬脚,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奶奶的——!终于醒了我靠!”阿斗大叫道,用尽全身气力,将沉戟踹得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踹了老子一脚——打了两巴掌,还把我踹进湖里去了!”阿斗叫道,伸手要去找东西揍他,掀了几下,发现掀不起凤仪亭内的石桌。
于是阿斗大叫着跑下花园,找到一棵枯死的芭蕉树,一脚踹着树干,用手扳了半天,拗下来一截。
赵云:“……”
沉戟:“……”
阿斗抡起昔年吕布在御花园里种的芭蕉树,便冲了上前去。
沉戟大叫道:“不是我的错!我真忘了——!”
阿斗抡着树干追沉戟,一国皇帝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东躲西藏,阿斗只要追上了便劈头盖脑一顿拍,沉戟吓得大叫道:“阿斗,对不住,是我错了——!”
殿外终于有士兵一拥而入,大吼道:“有刺客!救驾!”
沉戟大叫道:“谁也不许进来——!都退出去!”
接着扎了个马步,运劲肩背,两臂前伸,咬牙禁闭双眼。
阿斗势如破竹的一棒子拍了下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将沉戟拍了踉跄,继而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阿斗道:“都出去,没有哀家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沉戟忙道:“我还活着呢,不能说哀家。”
阿斗道:“哦那没有臣妾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众:“……”
“都出去,听到没有?”沉戟闭着眼睛,吩咐道:“否则砍你们脑袋。”
侍卫们面面相觑,近半人已被阿斗的彪悍行为吓得尿了裤裆,众人作鸟兽散,退出了御花园。
阿斗喘息片刻,出了一身汗,这才道:“那时候,你一个人走了,害我在家里哭了几天你知道么?”
沉戟乖乖地趴在地上,尾巴摇了摇,不敢搭腔。
赵云哭笑不得,把沉戟拉起来。
阿斗孤零零地站着,许久后哭着道:“要死也得死在一起不是么,那天你怎么就一个人去死了呢……你知道我和师父有多难过么。”
沉戟忙哄道:“好好好……以后再也不死了。”
阿斗把半截芭蕉树扔到湖里去,说:“走罢。”
沉戟摸了摸脑袋,说:“我要完了,慕容冲打进来了……”
阿斗这才想起慕容冲那事,刚转身沉戟马上又朝赵云身后躲,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什么也没说。”
阿斗说:“奶吉还在引开围城的军队呢,咱们尽快走吧。”
沉戟道:“可是鲜卑人想杀了我。”
阿斗说:“死不了,回去给你桃子吃。”
赵云笑道:“沉戟老弟……”
沉戟这才意识到什么,登时怒了,抓狂道:“还不是你!要不是在你手下败得这么惨,谁敢反我!如今个个都反我!简直反了你们!”
一句话未完,耳朵被阿斗拎着,出城去了。
长安城破,慕容垂带着大军浩浩荡荡进城,要抓苻坚,然而遍寻不得,找了个侍卫过来抽了几鞭,怒而问道:“苻坚呢!”
众侍卫战战兢兢道:“被……被一个叫哀家的带走了……”
慕容垂:“……”
云母车内,沉戟也开始吃蟠桃了,吃得顶喉咙,侧躺在车里,不服气地说:“若不是信了你,淝水那一战本不会败,我还是千秋万代的皇帝。”
赵云安慰道:“时也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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