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出去,什么事都还有机会。你再这么固执下去,我保证你以后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沈澜的身体重重的抖了一下,他像是被吓坏了,一下就松开了林渊洋,他抬手抹了抹眼泪,难受道:“我走,我现在就走。”
林渊洋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直到沈澜关上门,才一下坐到了床上。
心里疼的难受。
林渊洋坐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头,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顾先生吗?”
韩瑞的那件事,顾铭谦欠他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林渊洋本来不想要,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要。
他向顾铭谦说明了现在的麻烦,得到对方的承诺之后才挂了电话,然后脱了力一般的躺倒在床上,疲惫的闭上了有些干涩的眼睛。
他的心头如一团乱麻,出了这件事,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像往常一样毫无隔阂的和沈澜在一起生活。
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到,尤其是沈澜。
林渊洋的喉结明显的动了一下,他的鼻子有些发堵。他不想和沈澜分开,也不会这么做,可是心里不断泛起的难受却一直压不下去。
如果他真的入狱了……
林渊洋攥紧了手指,咬着牙关逼迫自己别再多想,他不断地催眠自己,沈澜是一个警察,他已经做的够好了,他不停的对自己说,沈澜有他的难处,不要去难为他。
林渊洋不知道他在卧室待了多久,直到他把心底的那股怨气全都消泄干净了,他才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脚步走出了门。
他那么久没出去,沈澜一定吓坏了吧。
林渊洋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靠着墙屈膝坐在门边上的人。
沈澜的头发十分凌乱,眼睛充血发红,他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腿,肩膀不断的轻轻颤抖。沈澜就用那个姿势坐在林渊洋的卧室门口,不知已经坐了多久——那模样像极了一条被抛弃了的大狗,凄凉无比。
那一瞬间,林渊洋的心脏如遭重亟
,痛的他几乎弯下了腰。
这是他一直如视珍宝的沈澜,是他一直捧在心里的沈澜,他怎么舍得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沈澜看到眼前的一双鞋,马上就抬起头来,他似乎是想扑到林渊洋的身上,可是又不敢,他紧张极了,简直像是在等着死神的宣判的奴徒。
“沈澜,你现在还太小。”林渊洋慢慢的开口。
这一句话就让沈澜的心凉了大半截。
“你才二十五岁,以后可能有许许多多的变故在等着你,可能会有无数的理由把我们分开。”
“你想过吗?以后我们或许会以各种各样的方法分开,有些事强求不得,我想你还没有做好准备。一个人,就是在不断地与人相聚、离别中才得以成长,这是谁都不可避免的。沈澜,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长大,可是却不愿意做你成长的道路中被牺牲的那一个。”
林渊洋蹲在沈澜的身边,认真的看着他:“沈澜,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沈澜听着林渊洋的话,整颗心都凉了,一股寒意在他的四肢百骸不断的流窜,冷的他心惊,他说不出话,只能咬着嘴唇不断的摇头。
林渊洋捧起他的脸颊,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做和你相识一场,却有始无终的人,我想成为你成长的过程中永远保留下来的人,你能做到吗?如果做不到,你今天就从这里离开。”
沈澜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愣了,没明白过来林渊洋在说些什么。
过了良久、他的大脑似乎终于开始运转起来,目光中渐渐有了动人的光芒,他一下就朝林渊洋扑了过去,却因为坐了太久、两腿发麻,直接跪到了林渊洋的脚边。
林渊洋轻笑了一声,也变蹲为跪,轻声地对他说:“你这是干嘛啊?婚都没结,就开始夫妻对拜了?”
“……哥!”沈澜激动的抱住了林渊洋,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身体不停的颤抖:“……哥……”
“我在,”林渊洋抱着他的大脑袋:“我一直在。”
这些话他想了许久才构造出来,听起来就文绉绉的,一点儿都不是他平时能说出来的。这简直用尽了林渊洋肚子里所有的墨水儿,但是他觉得这十分有道理。
——世上那么多的聚散离合,他不想做被牺牲的那个。
他想和沈澜走到最后。
沈澜靠在林渊洋的怀里,眼泪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他鼻子都红了,又难过又委屈的说:“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嗯……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一天。”林渊洋抬手抹掉了他的眼泪,温声地说:“只要你还活着,我还活着,就不会不要你。”
沈澜闻言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我虽然是警察,但是从来没有出卖过你……我除了这个骗过你,别的都没有了。”
“是吗?”林渊洋看着他,挑了一下眉毛:“你确定?”
沈澜听他这么说,心一下又提了起来,他看向林渊洋的眼神惶恐极了,生怕他又生气。
林渊洋缓缓的说:“把录音笔放在我房间里的人,是不是你?”
沈澜的睫毛颤了一下,那声音心虚极了:“……是。”
“但是我那是好心……”
“嗯。”林渊洋应了一句:“原谅你了。”
他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沈澜:“你还打算就这么跟我拜多久?”
沈澜闻言动了动,顿时疼的龇牙咧嘴,他已经在这儿蜷缩了快一天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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